我忍不住又笑了,辉哥这家伙,有时候真是单纯得可爱。
我拍了拍他的背,低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她很善良。”
辉哥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们继续往山洞的方向走去,辉哥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小慰,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再来找麻烦,我们不能总是手软。”
我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我知道。如果他们真的不识好歹,我们就得做好准备。
我们要加强防范,同时也要想办法了解内围的情况,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
不过,我们要小心些,我总感觉那李强不安好心,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辉哥同意:“嗯,我也有同感。要不是有徐晓雅在,我早就弄死他了。”他说着,目露凶光。
我半开玩笑地问:“哎,辉哥,如果我刚才没有制止,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他们四人?”
“那当然!”辉哥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冷冽,“要不是你制止,我一刀刀抹过他们的脖子,丝毫不会手软。”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一脸严肃地说道:“辉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杀过人?”
辉哥看向我,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面露凶光。
突然,他哈哈一笑,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哈哈,小慰,你是不是傻啊,如果我真的杀过人,早就进去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不太相信,他有可能是因为杀了人,然后被追捕时跳到海里逃生,接着就流落到这荒岛上。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猜想。
如果真的像我猜想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我突然意识到,如今的辉哥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辉哥了,他可能已经变了。
不过,想想也是,多年未见,他变了也不奇怪。但,他对我的态度却是依旧没变,这份情谊让我感到温暖。
“走吧!”辉哥见我愣在原地,搂着我的肩膀,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哎,辉哥,这椰子蟹你吃吗?”我晃了晃手中的椰子蟹说道。
“你吃吧,我可不吃。这玩意刚才离李强那小泥鳅那么近,都沾染到他的气味了,想想就恶心。”辉哥一脸嫌弃地回应。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恶心了。算了,不要了。”我说完,把手中的椰子蟹随手往后一丢。
“——啊!”
突然,一声尖叫声从背后响起。我和辉哥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我丢掉的椰子蟹,刚好砸到追赶上来的徐晓雅。
“慰少鹏,你能不能不要乱丢东西。”徐晓雅怒道 。
我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到你在后面。”
“就算我不在后面,你也不能乱丢东西,就算没砸到我,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你这个坏习惯得改。”徐晓雅训斥。
“这……”我有些无语。
“小慰,别理她,这娘们就是屁事多!”辉哥转过头去,拉着我往前走,“我们走!”
我也回过头去,不搭理她,继续往山洞里走去。
“小慰,你觉得内围的人会欢迎我们吗?”辉哥突然发问。
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但至少我们得知道他们的存在,了解他们的情况。如果他们友好,我们可以合作;如果不友好,我们也得知道怎么应对。”
辉哥点了点头,我们继续走着,直到山洞的入口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们走进山洞,里面已经点起了火堆,火光摇曳,照亮了山洞内部,显然是刚才徐晓雅回来生起的。
我走过去,坐在火堆旁,思索今天发生的事。让我放不下心的是王猛的异能,他能够操控野兽为他战斗,他的存在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我从没有放虎归山的习惯,既然得罪死了对方,我就要弄死他。不过,我考虑到徐晓雅在场,所以就放了他们一马。
正在我思索间,跟在我们后面的徐晓雅,此时也返回了山洞,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草埔。
我向她询问:“徐晓雅,放了李强他们,这个决定真的是对的吗?他们以后可能还会再来找麻烦。”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可能不怀好意,但是在没有明确威胁的情况下,我们不能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这是基本的人道主义原则。”
我叹了口气,她的话让我无法反驳。我知道她是对的,但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本能往往会让人做出一些极端的选择。
辉哥听到一半,不屑地瞥过头去,不想听她说这些大道理。
我了解他的性格,在他的世界观里,只要对方想弄死他,他就先弄死对方,绝对不会留下隐患。
他的想法与我相似,但我做不到他那种果断。
“好吧,我们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但如果他们再次威胁到我们,我不敢保证我们还能保持克制。”我说道。
徐晓雅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整理她的草垫。
我们都在地上铺了一层草垫作为床铺,我们的睡处呈三角形,而火堆就在山洞中央燃烧着。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现夜已经深了,海浪声和虫鸣声在耳边交织。我们彼此沉默,静静地凝视着火堆。
我提议道:“夜色已深,大家都忙碌了一整晚,趁现在还没天亮,你们赶紧休息吧。我先前已经小睡了一会儿,不太困,我来守夜。”
辉哥打了个哈欠,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完便躺下睡着,而且还是秒睡,鼾声此起彼伏。
徐晓雅也点了点头,随后靠在洞壁上休息。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种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然后走到洞口仰望星空。
荒岛的夜空美不胜收,繁星点点,星光点缀,美得令人窒息。这让我不禁感叹。
自从我离开乡村进入城市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星空了。
这让我怀念起童年时光,那时的我常常在夜晚跑到天台,躺在那里看月亮、数星星。
如今,在这样的场景中再次看到星空,我已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而是已经长大成人。
时间真是不饶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都在忙些什么。
小时候总是盼望着长大,但当真正长大时,却又开始怀念童年。
唉,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总是这样矛盾而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