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伤心的脸庞:“他不相信你。”
于飞絮:“是。他不相信我或者说是不想麻烦我,他不喜欢不能掌控自我的人生。好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那么我告诉你我和孟婆做了什么交易。”
我平静的看着她本想安慰她几句又不知如何说,只听她接着说:“孟婆当年和一人间男子生育了一儿一女,女儿你们已经——应该见过了。当年阎王发现有人在地府还和孟婆有了孩子,把孟婆关进了地下三十九层地狱并命令鬼王将那男人送至畜生道投胎。如果不是孟婆给了那男子一个护身符他将无法投胎成人也无法保住原本的容貌。”
“我猜一下,孟婆后来丢下女儿来人间不仅仅为了找那个男人还要寻她的儿子对吗?可是为什么女儿可以留在地府无恙而儿子不可以呢?”
“是。没错。她的丈夫好找因为容貌没有改变但是她想寻找的儿子就没那么容易了。在没被阎王知晓孟婆有儿女一事之前,儿子跟着爹回人间看望他人间的爷爷奶奶。后来因为爷爷奶奶想留孙子多待一会儿,父亲先回来了。而这一回来发生了后面的悲惨之事。儿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女儿是在三十九层地狱出生后被阎王指定为孟婆的接班人。”
“原来是这样。”
“护身符其实儿子也有,只是这道符是保他不死,不被鬼邪之物近身。所以她并不知儿子长大了什么样?也不知儿子身在何方?”
听到这我心里一动他儿子和文星哥哥一样不死,那么他会不会也像文星哥哥那样活到一定年龄后再返老还童重新活一次呢?
我:“你怎么找?她又怎么找?”
于飞絮:“我有她儿子的一点血可以测出他在哪里?只是我去了很多地方那滴血均没有动静,只有昨天我发现那滴血散开了说明他就在此省内。”
“孟婆和儿子的心相连,她只要听到儿子的心声就能找到。只是她到现在也没有听到。”
“这么说孟婆要听到他儿子的心声需要在一定范围内?你没有告诉她血散开的事?”
于飞絮苦笑一声:“我找不到她除非她感应到儿子的心声主动来找我。”
“现在黑凌志找到我了,恐怕我的命也没那么保险了。为了我和孟婆的约定我将散开的两滴血交于你们帮我一起找她的儿子如何?”
我:“你怎么帮我们?”
“黑凌志死了黑袍就死了,你们不就是怕他危害人间无辜的百姓吗?我们联手杀了他。”她的话刚说完,客厅立刻暗了下来狂风大作。她脸色一变甩给我一个小盒子,双手折叠结出一个三角圈向大门推去同时对我大喊:“进去。”
我被一股劲风推进了三角圈内再出来时我已经在马路上了。我立刻向百丽小区三幢望去没错可那里好像一切正常,可当我再次向那边飞起时才看清我竟被一只鸟笼罩着,我被关在了鸟笼中。
“芳月姐姐怎么样一回事?”
“别急,定下心来。我们刚才看到听到的可能是一场梦境。”
“谁造的梦?为什么要锁住我们?”
“是冯玉兰她发现我们了。”我大骇说出心中所想。
肖芳月:“将身体控制权给我。”话毕我耷拉了鸟脑袋,转瞬我的鸟眼放出了黑紫色是光芒,两翅膀交叉上下交叠结成麻花状。变换交结印姿势推出一个又一个字诀。
肖芳月:“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当我的翅膀随着最后一个破字时推向了上空鸟笼瞬间消失。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我们坠落下去。
肖芳月:“合字诀,踏剑而行。”我的脚下出现一柄剑,这柄剑带着我们飞出了白色的浓雾。刚出浓雾一只黑色大手凭空出现抓向我,脚下剑发出数道黑紫色光柱射了出去,黑色大手碰到黑紫色的光柱瞬间消融掉了。整个空间扭曲起来,我飞进一道白色的裂缝中,再出来时一头栽进水池中。耳边传来一个男童的声音:“看一只小鸟落水了,妈妈我们帮帮它。”
一只树枝伸到我面前,托住下沉的我。接着一只白且温柔的手将我从水池里捞了上来,男童的声音:“妈妈快给它擦擦身体,它会死吗?”
一个妇人的声音:“放心不会死。看它还睁着眼睛在看我们呢。”
我的眼前出现一个温柔的妇人,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孩子将自己的手绢递给他的妈妈——她正给我擦拭身体。我打量了四周这里还是中心大道广场我掉进了广场中的喷水池。我挣脱出温柔妇人的手掌飞上了天空,下方的男童伤心的问妈妈:“为什么它要飞走呢。”
妇人:“因为它害怕。好了咱们该回去了,看那边爸爸来接我们了。”
我迅速飞向广场两边的树群找了一个最高的树停栖下来。
“芳月姐姐怎么一回事?”
肖芳月:“梦。他造出来的梦。”
我:“我们被于飞絮放出来时被冯玉兰拖进他的梦内?不可能,如果这样他岂不是知道了于飞絮和孟婆的事。”
肖芳月:“晚上我们去问问她就知道了。等文星来吧!”听了这话我才想起之前我就是在喷水池那里无意间发现冯玉兰,赶紧向那边张望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此时冯玉兰在一间咖啡店的包厢内吐出一大口鲜血。感觉鼻子中似有液体流出用手擦拭,鼻子也在流血,忙从口袋内取出一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心中暗道:“不好。这一次大意了,怕是他的身份已经被于飞絮知道了。可是刚才看到听到的有几成是真的呢?我,不管是真是假,是你逼我的菲菲。”
他双手结印成莲花状四面八方涌进无数细细的黑线进入他的莲花印,手中的莲花越来越黑,通透无比他手往丹田一送,莲花消失了。他的气色好了起来,红晕悄悄地爬上了保养得当的脸。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住在垃圾场附近的流浪汉一个个毫无征兆的倒地失去了生命体征。
陈文星带着我坐在于飞絮驻唱酒吧的一角观察周围,冯玉兰并没有出现。
凌晨两点于飞絮结束了演出对陈文星做了一个让他默默跟在后面的手势。刚跟着于飞絮到达广场中心,喷池中以喷泉为中心喷射出无数黑影向我们扑来。
前面的于飞絮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戳破手指,将血涂在整个匕首上向前方挥了出去。
最前面的黑影倒下,后面的黑影停下向后退入喷泉中。喷泉中再一次心声的炸开无数黑影手持弯钩向我们冲杀过来。
于飞絮挥匕首迎了上去,陈文星上前将我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那柄宽剑挥了出去。强大的威压震碎了很多黑影,但是这些碎得稀巴烂的黑影又汇聚成型冲杀过来。
凌晨天空漆黑一片,广场上的路灯经过刚才的威压全部爆裂。肖芳月从我体内飞出画出三道符打了过去,黑影被定住不再分裂。陈文星一剑挥出黑影稀碎化成一滩水随后蒸发掉了。那边于飞絮一只手挥动匕首,一只手结印手指成圈推出一道银色光圈套住黑影,黑影动弹不得随后被匕首刺中眉心化作水随后蒸发掉了。
我大喜为他们喝彩,然而那喷泉中的黑影越涌越多似乎有杀不完的黑影。一个黑影趁他们被别的黑影围住时甩出钩子缠住了我的脖颈。我用翅膀死死抓住地上的一个喷嘴,两脚触碰指环拼命将两只鸟脚与地面接吻。
地面冒出一只手扯断钩住我脖颈的钩子,随后地下出来一员鬼将甩出一条前端像画戟的锁链扫向黑影。黑影惨叫一声全部化为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