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异跟着其它雌虫连开几枪,没有打中一个,和其它的雌虫一样,基本全部都打在了水泥浇筑的墙壁之上。
倒是一直退至陈绚旁边的林思淼,误打误撞,将其中一个打中,使它瞬间掉落在地,嘴里发出哭喊的声音。
“哇……哇呜……”
这是什么?!
一个幼虫!
刘哲惊讶地看着地上,不断嚎哭不止的东西。
他一手将刘彦抚育长大,一眼就看出了地上的小小的身影,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幼虫。
虽然陈绚之前好似回答了他的话,但当时他和陈绚的距离较远,并没有全部听清。
战斗的枪响又持续不断地响起,所以目前只有最靠近陈绚的凌异,才听全了他的话。
此时这个小小的,又微微紫青色的婴孩,一边瘸着半截腿,一边踉跄的往后退去。
嘴里还发出哇哇哇的哭喊,好似一个受了责打的样子,哭的委屈至极。
但他抬起的眼眸,看向众雌虫中,却是带着强烈的恨意与怨毒,好似恨极了他们。
有几个原本已经袭击到了雌虫身上或附近的身影。
此时听到声音,立刻调转了方向,以极快的速度跑向了地上受伤的同伴,似是想要将他救下。
但后方敏锐的雌虫,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很快用武器将他们逼停,使他们不能靠近。
刘哲眼疾手快的过去,将地上的婴孩一把捞起,强行将他按在怀里。
感受着入手的冰凉与柔软,和其不断挣扎的力道,刘哲原本想要放轻一些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挟制,以防止他逃脱。
“哇呜……哇……哇呜!!”
尖利又刺耳的啼哭,从刘哲手上小小的身体里发出,幼小的婴孩竭力挣扎,却始终逃不开大人的力量。
“啊呜!”
“唔!”
刘哲一时不察,被手中似幼虫的孩童,一口咬在大拇指的根部。
本以为这个幼虫只能咬伤自己而已,却没想到他的牙齿竟然非常的锋利。
这一口下去,竟然连皮带肉的整块咬了下来。
刘哲痛的差点脱手,幸好他已退至后方,收起了手中的枪械,就捏住了那幼虫正欲再次咬下的脸颊两侧,至使它无法进行闭合。
也是在这时,刘哲才看到这个幼虫的嘴里,竟然是长了两排细细密密的尖牙,好似动物那紧密的利齿一般,染红的齿间也无法挡住那尖锐的寒光。
凌异看到刘哲过来,也是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幼童,尽管听陈绚说了一嘴,但真的见到了,他眼里还是闪过了一抹惊诧。
竟然真的是和幼虫一样的外貌!
“砰砰……砰……”
“唔!啊……”
枪声与雌虫被折损的声音,仍在持续的响起,眼看能量枪的火力,并不能阻挡对面快速而来的袭击。
凌异收起能量枪,反手从背包里拿出祁旻特意给他的防御卡牌,快走几步,将它用力拍在地上。
淡青色的光晕很快显现,将他们和前方袭来的幼小身影快速隔开,变成了两个空间。
某些挣扎没有直接死亡的雌虫,这才得以喘息,捂着伤口踉跄的倒地。
而有些已经被登上了肩头的雌虫,也是尽力的防御着。
几个没有受伤,得了喘息时间的,也赶忙跟着林思淼和陈绚一起,帮忙他们控制住那两三个,没来得及退开逃脱的幼小身影。
“小心些!他们的牙齿很锋利!”
刘哲将手中的幼虫交给凌异暂时制住,一边处理手上的伤口,一边对着已经将那幼小身影按住的雌虫开口。
凌异小心的接过,控制着自己将它制住的角度,以防被其咬伤。
但不知为什么,原本在刘哲手上一直挣扎不休的幼童。
在凌异将它抱在怀里制住的时候,却好似累了一般的,减弱了自己的挣扎动作。
但凌异将它的手臂?住,托起了它的下巴,并没有太注意到这一点。
见它被自己完全控制在怀里,便将视线看向了旁边的受伤雌虫。
刘哲带着两个雌虫,将受伤的雌虫挨个处理伤口。
陈绚则拿出了好几个止血用的绷带,当做简易的绳索,和林思淼他们一起,将这几个幼虫模样的孩童捆了个结实。
幸好这小小身形都不算太大,只费了几卷绷带,就将他们从脖子以下给全部包裹了起来。
一时之间,好似蚕蛹宝宝一般的幼童,顿时只剩下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哭声。
倒不是陈绚他们不想把嘴给堵上,实在是那牙齿太过锋利,绷带还没靠近,就被咬了个稀碎,根本没办法让他们安静。
凌异见局面已暂时得到了控制,便让其它雌虫,尽量带着已做简单处理了伤势的雌虫,赶紧离开这里。
防御卡牌的时效并不是很长,纵使这张是较为高级的卡牌,但其防御时效,也不过只有二十分钟左右而已。
此时被隔开来空间的另一头,爆炸所产生的烟雾,已经依稀变得淡薄了许多。
很多小小的黑影,地上,墙面上,甚至在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数量。
但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都是静止不动的状态,好似在等着这卡牌效用的时间过去一样。
凌异不知道这些似幼虫的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安静,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
祁旻还没任何的消息,进入副本前给他塞的卡牌虽然不。
但这后面还不知会有些什么危险,那些卡牌也并不能护住所有雌、雄虫。
所以凌异自然是能退就退,能保就保。
就在凌异正带着四个新出的蚕蛹宝宝,和众雌虫撤退,并重新寻找安全的地方时。
祁旻也带着瞄准力绝佳,且身手也不错的莫彬,和像是过来打酱油的刘彦,一举将似蝎子精似的护士长,打了个零零散散。
尾巴和几个四肢,包括其表面的护甲套装,都被能量枪和祁旻用武器,拆了个七零八落。
墨绿色的血液,几乎涂满了医院走廊的整个过道,难以言说的腥臭气味,也充斥着一人三虫的鼻腔。
有些上头……
祁旻看着手和衣服上沾染的血液,眉头不自觉的有些皱紧,他都很久没有再闻到这种味道了,虽然感慨但并不怀念。
莫彬曾经上过战场,倒是还好,能够稍微忍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