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下意识看向祁御,“妈,你有什么事......”
罗如梅,“乖,上去。”
祁御,“没事的乖乖,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伯母聊聊。”
对上南初依依不舍的眼神,罗如梅气笑了。
“你这丫头,看你担心的,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祁御也被南初的表情逗笑了,“乖,本来伯母对我印象挺好的,你这一出,等下我都怕伯母怪我把你拐跑了。”
南初离开后,客厅安静下来。
祁御作为晚辈,先开口,“伯母,说实话,我这次是来求婚的。”
既然他是来见丈母娘的,该说的话,该求的婚,该有的仪式还是都要有的。
后来,他说了下祁家现在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经济和能力情况,最后,当然是谈及婚礼的事情。
说到敏感的彩礼问题,祁御直接把自己的财产汇总报告以及已经签字并生效了的转让协议的电子档资料都给罗如梅先过了目。
“她的,是她的,我的,也是她的。”
罗如梅也算是传统的女人,骨子里还是保守的,婚配嫁娶要有流程。
罗家就南初一个孩子,自然家产什么的都是她的。
可能这些在祁御眼里都不算什么,但罗家给几乎是全部。
而以祁御的能力和财力,数字自然是给得相当漂亮,她更清楚,他的能力还远远不止于此。
最后,罗如梅问了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祁家对他们俩在一起这件事情的看法。
祁御很坦诚,“我爸妈对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很赞成,但是我爷爷那边确实有些别的想法。”
“您应该也知道,很多老人家的思想很难改变,但是,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您放心,乖乖跟了我,绝不会受委屈。”
随后,祁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讲了自己爷爷在祁家的位置,以及导致他更看重联姻的思想由来。
罗如梅的问题也很直接,“如果你不是家主,怕是初儿还是会有委屈。”
祁御,“伯母放心,家主,和家主夫人,只会是我和乖乖。”
罗如梅一边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生在你们那样的家庭,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作为家主和家主夫人,是不是就更危险?”
明的是刀光剑影。
暗的是为争权夺势,为财产,争得头破血流。
没有硝烟的战争,更攻于算计。
祁御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办法消除罗如梅的担心,他最后只保证,“我会用命保护乖乖。”
罗如梅点了点头,“本来听初儿外公外婆提及你们的事,我是持反对意见的。”
“后来,又听说了一些你们的事,我想,我就算反对,初儿肯定也会为你求情。”
“我不想跟初儿反目,只能相信你。”
“好在,你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把初儿交给你,我不放心,也只能放心了。”
......
楼上,南初原本担心得睡不着,可是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一看时间,已经是四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她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把祁御给忘脑后了。
她“哒哒哒”跑下楼,问了保姆找到正在后院种菜的母亲。
再定睛一看,祁御正在帮忙。
南初走近,见两人正聊着中午吃什么的问题。
“吃火锅吧,乖乖喜欢吃火锅。”
南初被祁御的“乖乖”弄得小脸一红。
“妈,你们忙着呢!”
祁御笑看着南初不说话。
那眼神,看得南初小心脏扑通扑通地。
罗如梅,“嗯,准备等下做火锅吃。”
南初塌进罗如梅的小菜园,“好呀好呀。”
“需要我帮忙吗?”
她本来想问问祁御需不需要帮忙的,又怕被母亲笑话,走向了她。
不聊,罗如梅根本不给她表现的机会,端着篮子起了身。
“我先回去准备锅底,你帮祁御再搞点青菜什么的。”
“哦!”
罗如梅一走,南初立即问祁御,“你不困?”
“还好。”
祁御,“习惯了。”
“我加班是常事。”
他朝她眨了眨眼,“是吧?”
南初对上祁御的坏笑,觉得他说的加班的事,是床上加班的事。
她不接祁御的话茬,就不会上他的当。
祁御摘了些青菜,两人往别墅前面走。
路上,祁御问南初,“晚上我要跟你睡!”
南初一顿,明显没考虑过怎么睡的问题。
她本来是自然地觉得他是睡她的房间的,可祁御这么一问,她又想:是不是不该睡她的房间了?
纠结了一会儿,南初说道:“在我妈这里,我们就别一起睡了。”
“反正也住不了两天就回去了。”
祁御立马脸色变了变,“我不想。”
“没有你,我睡不好。”
“再说了,伯母肯定知道我们睡一起的事。”
“在昆城的时候睡一起,来这里分开,这有必要吗?”
南初无奈哄人,“乖,就两天。”
“忍忍就过去了。”
一直到进了客厅,南初才停止安慰。
不过,明显地,祁御并没有被安抚好。
这也导致了一餐饭下来,祁御一直心事重重。
罗如梅自然以为是祁御时差问题,催着他去休息。
“去睡个午觉吧。”
转头又交代南初,“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照顾着点祁御。”
南初连连点头。
祁御确实有些疲倦困顿,他上了楼后,厚着脸皮进了南初的房间。
南初刚刚看见佣人在二楼这边拖地,她怕被佣人看到难为情,所以推着祁御让他出去。
“你赶紧去睡觉。”
祁御被推出房间时,脸色很不好。
带着脾气,他推开了南初对面的房间,“小丫头,你给我等着。”
祁御暗暗想着:在m国,他收拾不了她。
等回了昆城,看他怎么收拾她!
之后的两天,祁御不计前嫌(不让他睡)地带着南初去玩遍了当地好玩的地方。
逛了街,买了漂亮的裙子。
他喝着咖啡,看她喂着鸽子。
吃了地道的小吃,看了电影,约了画展。
展厅,南初和祁御正在看一副名叫【浪】的画。
画面很抽象,祁御看完一笑。
南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懂作者表达的意境是什么。
她看了祁御一眼,“你能理解?”
祁御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想,男人大概比较好理解。”
南初又看了看画,小声了句,“看画还分男人女人?”
她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太纠结。
毕竟,艺术,是表达给能懂它的人看的。
像她这种看不懂的外行,最多算是“凑个热闹”。
两人牵着手,往前面一幅画走去。
这时,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有一双阴厉的双眼,正死死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