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过来的是一串电话号码,后面附了一句鹅城施伟杰。
金儿不想让别人跟我们一块儿,而且我觉得去鹅城又不是出国去费城,属实没必要麻烦别人,因此这条短信我就没有理会。
不多时,苦等已久的火车已经驶入站台,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们通过安检上了列车。
因为衡阳到广州的火车不过五六个小时,我们就没有买卧铺,而是买的坐票。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现在既不是春运高峰期、也不是农民工离乡打工、更不是什么节假日,车上却是拥挤不堪。
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自己的座位上。
火车上弥漫着一股乘客吃泡面的气味、脚臭和汗臭味的混合气体,加上火车上空气流通不畅,这股气味让金儿频频皱眉。
她幽怨的看了我几眼,没有说什么。
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决定等后面有空了考个驾照,再买个便宜点的二手车,就不用让金儿受这种罪了。
火车上怪异的气味和嘈杂、拥挤闷热的环境让我和金儿度日如年,但前排座位旅客的谈话却勾起了我的兴趣。
“你知道吗?南海那边又出大事了!”其中一个旅客说道。
“南海能有啥大事啊?菲律宾又来碰瓷了?还是美国又来找存在感了?”他的同伴说道。
“嗐!都不是,前段时间从鹅城出发去南海的好几艘船都在一个海域神秘失踪了,根本联络不上。这事惊动了高层,连海警和军队都出动了,在那一片海域搜了半个月连个鬼影都搜不到。后来啊,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那几艘当时失踪的船又莫名其妙的回到鹅城港了,但是你猜怎么着?”那人卖了一个关子说道。
他同伴十分无语的说道:“那还能怎么着?都回来了,那还能叫什么大事?联络不上估计是信号不好,南海这么大面积,找不到也正常啊。”
“你听我说完。”那人继续说道:“后来警察派人上去查看,那船上的人一个也没少,但是全都疯了,嘴里说着什么看到了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之类的疯话。但是这事情怪就怪在,这些人既然全都疯了,那这些船是怎么开回来的?这些人送到精神病院什么都查不出来,可是没过三天,这些人全死了,死状极其诡异。后来官方觉得事情蹊跷又诡异,害怕引起社会恐慌,所以直接封锁了这个事情的消息,所有知情人都不准往外说。”
“哥们,你说鬼故事好歹挑个好点的时间说啊,现在大白天的也没这个氛围啊,你说凶宅闹鬼我都信,但是这个消息既然被封锁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同伴一脸不信,嗤之以鼻的说道。
看到他同伴一脸不信的样子,他顿时急了,只听他说道:“我小舅子就在鹅城海警上班,他跟我说的!”
他同伴切了一声说道:“我老丈人还是鹅城海警局的局长呢,他都没跟我说过这事儿!”
就在两人争辩的时候,只听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男子说道:“兄弟,你可别不信,可能真有这事。你知道全国玄门的四大家族吗?这几天鹅城里可来了那四大家族不少人,估计是为了这事儿。”
“什么玄门不玄门的,你特么玄幻小说看多了吧你!”
我突然想到那个秦老爷子说的鹅城这几天不太平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事儿?秦老爷子是湖南商界大亨,在全国都能算排得上号的,在黑白两道手眼通天,有自己独特的情报网,他没必要唬我,这人说的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寻思金儿想去的地方难道跟这件事有关?可我看了一眼金儿,她这性格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我正准备起身跟这几人搭话的时候,只见这节车厢门口人头攒动,突然来了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那两名乘警挤到我们这边,亮出警察证,对刚才谈论这事的那几人说道:“我们是本次列车的乘警,你们涉嫌散播谣言引发恐慌,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三人是一脸懵逼,然后面面相觑,最后被警察铐上手铐带走。
最倒霉的还是他那同伴,本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信的,结果还无辜躺枪。
我有些庆幸没跟他们搭上话,不然我也得被带走问话。
半个小时后,有两人被放了回来,说这事的那个人直到我们下车也没见到他人。
我没敢在车上跟金儿提起这事,只是到了广州下车之后到了人少了地方我才问金儿:“你去鹅城也是跟车上他们说的那事儿有关吗?”
金儿瞪了我一眼说道:“我说回家,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在火车站,我想直接从广州坐火车到鹅城算了,因为广州到鹅城的火车也就两个小时左右,但是金儿一脸幽怨的看着我:“非要坐火车吗?”
我想要不坐客车算了,可是金儿还是摇头,火车环境差,客车也好不到哪里去。
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金儿出了火车站,包了一辆的士车,花了大几百块钱打车去鹅城。
跨城跑车是个大单,出租车司机跑一天也挣不到这个钱,现在来回四五个小时就能挣到别提多开心了。
在路上,司机一点也掩盖不了他喜悦的心情,各种服务是做的相当周到,怕我们无聊还给我们充当起了话唠陪聊,他那嘴巴是一直叭叭个不停。
以前二叔曾跟我说过,一个城市里面消息最为灵通的就是出租车司机了,于是我向他打听起火车上那几个人的聊天内容。
但是我没说全,我只是说了有几艘船失踪又回到港口这件事儿。
那司机想了一下说道:“这事我倒是没听说过,但是跟这个类似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
这种事还有类似的事情?我眼睛一亮,让那司机赶紧说。
“我也是开车无聊的时候听收音机人家讲故事那个频道说起的,这事就当是个鬼故事听算了,这事好像是二战时候的事情。”只听那司机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