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命格相同的怨灵、邪灵和鬼仙?”张浩群沉吟良久之后继续说道:“这三个除了怨气强大和命格以外,实在找不到任何想通之处。或者说,罗教要用他们来完成某种形式,可我生前一心钻研神霄派道法,对其他门派知道的不多,邪教就更不用说了。不过邪教之人做事向来不谙常理,鬼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这些人里,除了金儿就是胡奶奶和张浩群见识最多了,金儿那几百年不知道在干嘛,对这些东西完全是一无所知。
胡奶奶就更不用说了,她生前常年活跃在东北,白莲教的活动范围基本上是在中原地带,她能接触得到那才见鬼。
一时间,我们三鬼两人只能干瞪眼。
“你不妨问问那个李洲衡,他不是见多识广么?”金儿说道。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事,但是我觉得如果我去问李洲衡,那我总得有个理由让人家帮我查,就凭他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别说我藏有三只鬼这件事了,就算是我裤衩子什么颜色他也能给我套出来。
但是金儿的一句话却打消了我的疑虑,只听她说道:“他知道又能如何,这三只鬼除了你任何人都动不了。”
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掏出小灵通拨通了李洲衡的电话,那边似乎很忙,于是我言简意赅的说出了我刚才的结论,我问他能不能知道相同命格的怨灵、邪灵和鬼仙拿来有什么用。
但是有一点我隐瞒了,我说那个张浩群被猫妖给杀了。
那边电话里李洲衡沉默片刻之后说道:“邪教之事永远历代以来都是在民间流传,其数量多如牛毛,能公然与国家对抗的在历史上少之又少。所以,你问我这些问题,我实在没有头绪,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查,能给出一个范围吗?比如说邪教的教派!”
“罗教!”
“什么?”李洲衡惊叹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能查到罗教,看来我的方向是对的,实不相瞒我们这段时间追查的邪教就是罗教。你提供的线索也给我们帮了大忙,我就帮你查上一查。”
李洲衡把电话挂了之后,我知道我们是彻底没有事情做了,金儿把我撵了出去,她说她要看书,让我别吵她。
我长叹一声回到自己房间,现在还能咋整,回房间睡觉吧。
我刚躺在床上没多久,脑海里面便传来了周蓉银铃般的笑声,她说道:“大外甥,你是不是喜欢你那金儿姐?”
她这问题把我问得头上全是问号,周蓉这是有病吧?这种问题都能问得出来,那个死女人我怕她都还来不及,我是这辈子都逃不出她的魔爪,要不然早跑了,她这么暴戾成性的女人,谁会喜欢她啊?
“她不是暴戾成性,她只是对你暴戾成性,她对那个宁海锋可不是这样的哦!”周蓉一边笑一边说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只说我倒是无所谓,她提到那个宁海锋和金儿我就感觉我就感觉心里酸酸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不想让她继续说了,于是我不耐烦的说道:“那能怎么办?就算我喜欢她,她又不喜欢我。”
这话一出,周蓉更是没完没了了:“咯咯咯,你毛都没长齐,她喜欢你干鸡毛,喜欢你那根牙签?”
这女鬼不知道是什么德行,说着说着竟开上车了,我实在不想理她。
最后胡奶奶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说道:“周姑娘。你好歹也是个有儿有女的人了,你儿子跟他也是差不多大,你怎么能跟他开这种玩笑?”
“哦!那我不说了。”周蓉闭上了嘴,估计是因为提起了她的儿女。
想到她儿女的鬼魂还是死在我和金儿手上,我就一阵内疚,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你不是拿了我和我孩子的合照么?把它烧给我吧!”半晌后周蓉说道。
她不说我都还没想起这个事,我从兜里把昨晚拿的照片掏出来,那照片已经在我兜里被揉得皱巴巴的,我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愧疚。
我仔细看那张照片,被剪去脑袋的面具男是背着手下意识和周蓉一家保持距离的,从这里就能看出他对周蓉就没那份心,甚至对于他和周蓉的孩子,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估计他心里是厌恶的。
照片上周蓉满脸微笑的搂着她两个孩子,她两个孩子也依偎在她怀里,一脸的幸福与喜悦,对于这个我是羡慕不来的。因为我从小到现在就只有爷爷奶奶和二叔。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还没来得及悲伤,脑海里便传来了周蓉的啜泣声,于是我问道:“就直接这样烧给你么?”
“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我又不懂。”周蓉说道。
我顿时木讷,那我也不懂啊。
“你这样烧给她她收得到个锤子!”张浩群没好气的跟我说道:“看来你爷爷奶奶是真的没有把真本事传给你。罢了,谁叫我也算是你祖师爷呢,来,我来教你。”
按照张浩群教我的办法,需要在照片背后写上周蓉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然后再准备火盆、白烛、黄纸和纸钱,在烧的过程中一定要念周蓉的名字。
我有些纳闷,要纸钱干什么,周蓉在我玉符里面还用钱?
“你个蠢货,那个纸钱别说人用不了,鬼也用不了!”
那既然既然用不了还烧它干嘛,见我啥也不懂,张浩群只好收起脾气耐心的解释道:“那是因为你那个照片烧掉之后,怕被附近的孤魂野鬼抢去,那些孤魂野鬼必然没有去过阴间,不知道阴间用的什么钱,所以那些纸钱是用来糊弄他们的。”
可我还是纳闷,这个照片扔在大马路上都没人要,那些孤魂野鬼抢这玩意儿干什么?
这下,张浩群是真不想理我了。
因为在酒店里面烧这些东西怕被别人说,而且张浩群也说这个要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效果最好,周蓉收到的几率最高。
于是我先把火盆、白烛和黄纸、纸钱准备好,我想喊金儿跟我一块去的,但是她不到十一点她就睡了,她叫我自己去。
当晚十一点五十,我本想到路边去烧的,但是我又害怕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我便钻进了卫生间,把窗户打开之后便开始操作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形式,谈不上什么变数,所以整个过程都很顺利,白烛烧完三分之一的时候周蓉就跟我说她收到了。
不多时脑海里便传来了周蓉的啜泣声,这次我没有再嫌她吵人。。。。。。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周蓉带着哭腔的歌声犹如天籁之音伴随着我入睡,就好像此刻我就躺在母亲怀里入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