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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阴谋天下秦二世 > 第十三章 算计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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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豹的小心思很简单,这么强大的邻居不能惹。这个邻居的终极目标显然是彭城霸王,现在霸王挥军向齐,自己要是不顺了汉王的意,汉王把魏国一口吃掉,霸王也来不及搭救,甚至未必来搭救。可若汉王伐楚胜利,自己没准还能将东郡梁地收回。

若汉王伐楚失败呢?

若霸王追杀汉王到魏境时,大不了自己再向霸王投降。

别说魏王豹是个墙头草,换了谁夹在两个凶邻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张耳游说殷王卬也算成功。

司马卬隔着魏国看汉王,心知即使汉王决意与霸王拼个你死我活,殷国在河水之北,也没有阻挡汉军进军彭城的路线。他认为汉王攻占殷国能得到的收益不大,反而会让与殷相邻的赵国与楚国都心生警惕,结果就是会拖了汉军伐楚的后腿,所以刘邦不太可能这么做。

相反,自己要是这会儿就公开结盟汉国的话,虽然项羽领了大军去齐地平叛,但只要分兵二万,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谁让自己距离楚国的东郡就只隔着一条大河呢?

所以殷王卬向张耳表示,不管汉王有何举动,不用担心殷国在背后捣乱,汉王真下决断伐西楚时,殷国自然会出兵协助汉王共同行动。只是目前,这个盟约不能落诸简帛,还请先生能体谅本王的处境。

史书中,司马卬在项羽东归后,莫名其妙的突然反楚,结果让当时还在项羽麾下的陈平带着军队打败了,只好投降。项羽封陈平为都尉,赏了二十镒金,让他蹲在殷国监视司马卬。不久后刘邦领军攻破殷,司马卬转头又投了汉,项羽一怒要找陈平这些驻守殷国官吏的麻烦,陈平赶紧将赏金和官印交给一个使者让他去送还项羽,自己则偷偷跑了,最后投了刘邦。

可以看出,项羽封了这么多诸侯,可每个诸侯的力量都很弱。这初衷本来是项羽能就此恃强凌弱把这些诸侯管得服服帖帖,但驱逐原齐、赵、燕王所留下的隐患爆发让项羽得不停的救火,给了刘邦机会让他的野心随之爆发,结果就是这些小诸侯反而在项刘两强的夹缝中生存的无比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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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腰酸腿软、浑身打晃的站了起来,然后哎呦一声又坐倒在榻上。

那啥是刮骨钢刀啊。

也是他不知如何突然来了兴致,搭着月氏公主和襄姬的时间都合适,让他动了胡天胡地的想法,然后在两个异域美人的攻伐下,溃不成军。

月氏公主的名字很怪异,叫支绿沙,可能是月氏领地里绿草和大漠交替并存的缘故吧。胡亥觉得这个名字叫着费劲,直接类比襄姬,给他起名叫绿娥。本着他自己内定没有子嗣最高封到美人的原则,绿娥也是先封美人。

月氏人被匈奴从河西走廊赶走前,能找到的史书记载里似乎找不到月氏人的名姓。到月氏人向西迁徙建立大月氏国后,才慢慢在史籍中出现一些月氏人的姓名。

月氏,读音应是“肉支”,所以能找到的大月氏人通常为支氏,例如隋唐时的王世充并非王氏子弟,而是其母带着他改嫁进入王氏家门才以王为姓氏,本来他就是支氏,也就是大月氏人的后代。

因此在本故事中,就在这里让月氏公主姓了支。

胡亥让芙蓉把绿娥的居所安排得与襄姬相邻,两人都来自西域,一见面就伊哩哇啦的说起胡亥等一众人都听不懂的语言,让胡亥听的直翻白眼,让襄姬笑弯了腰。

直到这时候胡亥才知道,自己的母妃虽然是襄戎国的公主,但母妃的母亲却是乌孙美女,被卖给了胡贾,又被胡贾卖给了襄戎国王。

而襄姬则是胡亥母妃托付襄戎国采买的真正乌孙舞姬。

胡亥揽镜自照,难怪这脸上写满了西域基因。

月氏人与乌孙人都是从西域向东游牧迁徙而来的民族,属于东伊朗族欧罗巴人种,语言也基本相同,所以绿娥和襄姬才能用大家都听不懂的话交谈,两人也都是豪放的游牧女风格。

绿娥带来的十二美女,胡亥让她留了四个做贴身侍女,另外八个则分赐给了王离、任嚣、陆贾和栾布,一人两个。王离人在河西军中不可带家眷,栾布此时音讯皆无,所以给这两位的四个美女都先暂养在宫里。

本来胡亥的打算是王离、任嚣一人赐俩,陈平、陆贾、公子婴、姚贾一人一个,结果陈平、公子婴、姚贾三人均辞谢婉拒。公子婴提出要给远在西域跋涉的栾布一些嘉奖,所以就成了上面分配局面,陆贾也平白多得了一个。

绿娥刚来时不会说秦语,但她颇具语言天赋,和襄姬相处了十几天后已经可以不太流利的用秦语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过了十几天后,居然能够虽简单却足够流利的讲秦言了,此时她留在身边的那些侍女还只能不流利的说几句简单的话,可见这个小洋妞之聪明。

月氏王后宫的女人众多,也因此而子女成群,绿娥不过是他十几个公主之一。游牧民族的公主也不是养在深宫人未识的娇娇女,绿娥骑得骏马拉得弓,肤色红润,性情开朗。

她不喜欢咸阳宫,虽然如此巍峨高大的宫殿让她第一眼看到时颇为惊叹,但宫中没多少地方能够跑马。宫墙高大,夹道阴森,还有内宫的诸多规矩律法约束,让这个实际不过十六岁的草原儿女像关进笼子里的雀儿,颇觉憋闷。

好在胡亥也不喜欢咸阳宫的压抑,没几天就移驾阿房帐篷宫。上林苑的地方足够大,宫帐也与月氏王庭的帐宫有几分相似,绿娥的心情立即就好了起来。

咱们的胡亥是个秦代的外皮现代思维馅,在内宫中崇尚家的氛围,要多随和有多随和,所以绿娥经常在要从阿房帐宫回返咸阳宫时撒娇耍赖的让胡亥允许她留在帐宫,并拉上芙蕖或菡萏等一同作伴,胡亥笑笑也都答应了,有时景娥也会留在上林苑陪绿娥。

襄姬因为已经是母亲,在小戎虎才几个月大的情况下,倒是很少会去阿房帐宫。绿娥见不到襄姬又会想她,毕竟两人都出自西域草原,绿娥也想跟襄姬学舞,所以往往在上林苑待上几日就又回咸阳宫,然后过不了几日又去上林苑,不厌其烦的折腾。

胡亥是在过了一个多月后,待育母芙蓉把绿娥的生理期初步了解后才让她侍寝的。作为马背上成长的女孩,绿娥也没有了那层薄膜,所以第一次侍寝就在胡亥的下面快乐的尖叫,接着就在皇帝陛下的诏令之下翻身而上,把皇帝当了马骑。

襄姬本来一向就是豪放的风格,要死不死的,胡亥昨夜竟然把两个豪放女都弄到了一起,简直就是两台榨汁神器。

此刻他坐在绿娥寝殿榻上,看着两个心满意足的西域美女咂摸着嘴甜睡着,悲叹了一声,以后可不敢再把这样两个神器叠加使用了。

绿娥的侍女听到胡亥起身的动静进来伺候,胡亥连忙一扫颓态,强打精神做出一副腰杆挺直的样子,站起来由着这几个同样是西域美人的侍婢给他穿衣拢发。真要比漂亮,这几个侍女也都不差,其中一个甚至比绿娥还美,只是身份低微而已。她们也已经在宫中一两个月了,胡亥的随和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依礼法她们行事很规矩,但眼中那种大胆的魅惑却毫无保留的不断泼向胡亥,弄得胡亥总在暗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好家伙,要是把这几个再弄到榻上,自己板钉板净尽而仙渺。

走到前殿实在有点累,胡亥叫了肩辇把自己抬上了前殿的殿台,然后极为努力的开始拟禽。

要加强锻炼,要努力再加强锻炼,要非常努力的努力加强锻炼!

送月氏公主前来和亲的月氏使者本身还肩负着与大秦盟约的职责,由于胡亥对陆贾与月氏王谈成的条款一律允可,所以这个使者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圆满,带着两幅嵌有和氏璧雕成的传国玉玺朱红大印帛卷,高高兴兴的回返了王庭。其中一幅将会再印上月氏王的王印,转交给王离,再由王离通过驿站一路传回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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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足足练了一个时辰后收功,入殿早膳。精神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比刚起床的时候要好多了。

吃完饭,姚展与内侍抱着二十几卷奏简放到了御案边的另一个条案上,胡亥刚拿起一卷展开,门外内侍禀报说,辅王、上卿、典客和御史长史殿外候驾。

公子婴等四人入殿后刚刚坐定,姚贾就先报告了一个消息,义帝和他那批大臣,已经离开息县,进入大别山向邾城进发了。

胡亥把目光扫向王敖,王敖微笑一礼:“臣准备的锐士,已经出发前往巴郡。从巴郡顺江水而下只需数日即可抵云梦泽。”

姚贾也微笑着:“以义帝等人的行进速度,恐怕锐士们要在云梦泽等不少时日了。”

“准备了多少人?何人领军?”胡亥并不干预这些具体实施的事情,只是好奇宝宝一样睁着无邪的眼睛望着王敖。

“义帝一众由三百轻卒护卫。与其说这三百轻卒是护卫义帝君臣,倒不如说他们是监押着义帝等人往郴。”王敖皱了皱眉:“风影阁现有锐士并不多,此次臣遣出了五十人。虽然锐士们突袭必能成事,然那三百轻卒还是比较麻烦的,或会造成一定的伤损。因此臣令锐士内穿九江军甲,外罩庶民衣装,以达到欲盖弥彰的效果。”

“圣上,臣有一议,或可能将此麻烦消弭一部分。”陈平突然发言。

“上卿有何奇谋,说来听听。”干这等阴损蔫坏的事情,胡亥相信陈平一定拿手。

“圣上允臣先放下义帝不谈,说说项王。”

“可。”

“臣认为项籍其人,勇而善战,领军及战法皆精,但于非战和大势的把握上,则仰赖亚父范增。若设计除去范增,则项籍在应对山东大势上就会犯错,也就给了刘邦,和我等,创造出机会。”陈平侃侃而谈。

胡亥心里一动,陈平这时候就准备暗害范增了么?历史上范增就是被陈平用计离间而死的,看来虽然自己这小蝴蝶扇了不少下翅膀,但一些历史走势依然很顽强啊。

“从听风阁消息看,项籍与范增现在仍很融洽。不过,”陈平继续说着:“韩非子曰: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臣以为要离间项王与亚父的关系,就应不断从小事入手,积小恶而成大恶。”

趁着陈平喘口气、端盏饮茶的间隙,公子婴略带迷惑的问道:“这与阴杀义帝又有何关联呢?”

“王上,”陈平脸上现出阴险之色:“阴杀义帝,可以作为在项籍与范增之间打下的第一枝暗刺。御史长史不是认为那三百轻卒有些麻烦么?”

他转头看着姚贾:“现在项王领军伐齐地,范增留守彭城,典客若使人假造一封亚父手令,并佐以兵符印信等物,在义帝君臣进入长沙郡治时,将三百轻卒中调二百回彭城呢?”

姚贾和王敖的眼睛同时都亮了起来。

公子婴也颌首:“上卿之策大善。虽然这样的离间太过明显,项王必然不信,但这种事情要多起来,就很难说项王的心态了。以此为离间第一步,臣赞同。”

胡亥大乐:“阴杀义帝,为刘邦提供伐楚的大义,也是整个山东开始大争的起点。如果再如上卿策,能让范增与项籍离心,则更佳。”

姚贾颇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据臣所知,项王允义帝带有宫卫二百,再加上众臣的家将一共也有二百余。既然要伪仿范增手令,不若直接令三百轻卒尽返,反正一入湘水,距离郴城已经不远,此刻调回轻卒也属正常。”

他想了想向胡亥一礼,又看了看王敖:“锐士当为锐士之用,义帝护军可用正军对之。圣上可自山地曲调卒五百,而风影阁锐士就可减至三十以内。”

胡亥看着王敖:“卿以为如何?”

王敖一礼:“若如此自是大善。”

“好吧,”胡亥重重的点了点头:“姚贾立即使人伪造范增手令及信物,王敖用快传召回部分锐士,皇兄拟诏给兽敌,调五百卒即刻往巴郡,归……”

他突然噎住了,狠狠的瞪了王敖一眼:“王敖,你还没奏禀于朕,锐士由谁领军?”

王敖赶紧起身行礼,讪讪笑道:“臣疏忽有罪,是卫寒铜为首。”

胡亥又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对公子婴说:“归卫寒铜一并统领,皇兄一会将诏令给我看看,然后就与虎符一道交给兽敌,让他所遣的五百主,遵卫寒铜之令行事。”

公子婴奋笔疾书,拟好了诏令,交姚展给胡亥看过,然后姚展拿去找韩谈用玺并取虎符。

“圣上,有关函谷关的事情,司农卿接到汉相何书信,约其在陕县一见。”公子婴又提起一事。

“陕县现在汉国手中,虽说曹参与萧何乃挚友,汉国眼下又全力备战西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胡亥沉吟了片刻:“虽说曹参是最得刘邦这些人认可的,但一个司农卿过多的干预军政之事,时间长了,也难免不为汉国猜疑……”

胡亥转头望向陈平:“上卿当初也是见过萧何的,不妨这回就由你和曹参一同前往陕县,但不入城。带上千卒卫尉,并以五十山地曲为斥侯,在函谷关与陕县之间择地扎营。直接遣使告知萧何,就说上卿随行不得不做安全上的考虑,萧何亦可携军前来,在两营中间搭棚相见。”

“臣领诏。”

陈平行礼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圣上,臣虽建议伪仿范增手令调走监押义帝的三百轻卒,但现在思之,这仿制的手令与印信等物,轻卒之首或不致疑,但要带回彭城,则真假立判,反而达不到暗害范增的目的了。”

玩儿阴谋胡亥和陈平相比颇有差距,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那上卿认为该当如何?”

“臣认为对付义帝护军不需要山地曲,可于未去北疆的秦锐中,择非秦人之卒五百,装以九江军甲衣,配合锐士弑杀义帝。五百山地曲则直奔彭蠡泽北,以山蛮装束伏击轻卒,取走伪仿之物,索性不留活口并灭迹,让彭城更为摸不着头脑。”

王敖闻言也思索了一下:“上卿言不应使轻卒带回范增手令及符信,臣赞同。然另遣卒五百,臣以为无需。如果在义帝抵长沙郡治湘县时将范增手书送交,轻卒返楚有可能顺流至邾城经大别山至息县原路回返,也可能放流到彭蠡泽后再经陆路北返。”

他有力的小范围挥了一下手:“可使山地曲先在邾城北暗伏,由听风阁与山地曲斥侯追踪这些轻卒行踪,夜以灯号传讯。若其继续由邾城顺江水而下,山地曲再追踪之,于其上陆后抢至其前。无论在哪里,都可先将这些轻卒一鼓尽屠,然后山地曲仍可从容返湘水击杀义帝。义帝一众既然于途慢行了这么久,应也不会更为急于往郴城,所以山地曲自可从容行事。郴城不大,甲兵不会多,就算义帝已达郴,以圣上的山地曲卒身手,一样也可杀之。至于范增手令之事,自可由义帝身边未亡之人再传,其效更强。”

陈平抚掌:“长史敖方略更胜于臣,还请圣断。”

“断你个头啊,”胡亥笑骂道:“这些细节上的方略尔等自定即可,我何须干预?快传给巴郡守澜,让他看看能不能同时提供十数马匹顺江携带,就以卫寒铜为此次行动之首,择数人扮为乘马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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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再长,只要走,就有到头的时候。

义帝的“忠臣”们虽然万分不愿,可彭城既然回不去了,也只能在虎视眈眈的三百轻卒“护卫”下,一步一蹭的向着郴城进发。

实际上,轻卒们从未逼迫他们快行,而是由着他们磨蹭,且一路之上礼数周到、礼敬有加。可这些人围绕在队伍前后左右,又不听义帝调遣,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头顶上的重压。

于是,当载着他们的舟队停泊在湘城的江水岸边,三百轻卒的领头旅帅手持一张帛卷来主舟上见义帝,称得到上将军增手令让他们回返彭城时,上从义帝下至诸臣,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义帝不但立即允可他们离开,还为他们一路上车前舟后、尽职尽责的护卫颁下三十镒金的重赐,平均每名轻卒足足二两金,折合二十石粟。

第二日,八条兵舟离开了义帝舟船队,顺流而下往邾城方向而去。

义帝和诸臣望着兵舟的船影在江面上渐渐远去,一个个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陛下,”一个大臣对立于船尾目送轻卒离去的义帝说道:“一路劳顿,臣提议陛下在转入湘水前多休息几日。臣已使人下舟去打探附近有何秀美名胜之地,陛下可移驾观赏一番,至少陛下可先移舟入云梦泽一观其烟波浩淼。”

“可。”义帝下意识的先应了一声,但马上就皱了皱眉头:“郴城的宫室营建如何?”

“臣于陛下至息县时就已先遣人往郴查探,前数日回报宫室已初具规模,然只可勉强居,诸物多缺。臣请陛下于此稍息,也是为了抵郴后宫室能多少更完备一些。”

虽然项羽流放了义帝,但表面上的礼制还遵守,郴城在衡山王吴芮的国土内,项羽在轰走义帝前就知会了吴芮在郴城为义帝筑宫室。

现在义帝所停留湘城也属衡山国的国土,吴芮在义帝路过其国都邾城时,还礼节不失的将其迎入衡山王宫,好好招待了十几天,敬献礼贡,提供自己的王舟为义帝主舟。

义帝当下泊舟之所就是原来秦长沙郡的郡治湘城的江边,衡山王的湘城守也在义帝抵达时来拜谒过,并恳请义帝驻跸城中。只是吴芮的王舟很舒适,义帝琢磨着湘城内未必能有这么好的条件而没有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