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达番外24:你身上都是国师的味道
“好的小哥,我们知道了,马上出去。”
楚云熙趁着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弯腰拾起人皮面具。
耶律达二话不说,接过面具直接戴在脸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默契地好像相伴多年的夫妻。
路上——
守卫也未询问两人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只专心地在前面带路。
他身后的耶律达却是心事重重。
明明想着再见面狠狠地报复来着。
结果因为那个什么药直接放飞自我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有点浪过了,身体现在还在发着低烧。
爽翻天的后果就是大腿根内侧都被磨破皮了,只能强忍着疼痛走路。
被风一吹恢复一点理智的耶律达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你该不会是在牢里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病?”
走在前头的守卫停下脚步,一脸怪异地看向耶律达。
其实也不能怪守卫怀疑,耶律达嘴唇苍白又满脸通红的样子实在太怪。
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楚云熙开口,声音带着许久不说话后的暗哑:
“没关系,他就是太激动了,一听说能活着再见到小姐他就兴奋地不行。”
守卫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翻了个白眼,鼻孔冲天: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会儿看见小姐时候低调点。”
被迫“没世面”的耶律达:“……”
豫王府的房屋结构很复杂,穿过长廊,东拐西拐地还没走到地方。
前几天的守卫怕人跑出去,在送饭时又偷偷往地下撒了些药水。
不得不说这招够阴的,导致耶律达的身体反复处于发情中。
如今走这么多路对于他来说确实有些吃不消。
守卫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快点走,小姐一会儿就要出门。”
耶律达被推了一下身形不稳,楚云熙扶住对方为其灌入了一些内力。
两人接触的地方好似有电流经过,从尾椎处发麻。
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里很舒服。
耶律达忍不住闷哼一声,半阖着眼睛倒在楚云熙身上。
楚云熙拿了一小袋银子递给守卫:“小哥,刚才你说得小姐要出门是什么意思?”
“你们这两天被关起来了不知道,跟你们说小姐要进宫当娘娘了。”
守卫掂了掂银子的重量,随口提了一嘴,紧接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冷哼道:
“唉,要我说早就该这样了。”
“非要喜欢那什么国师,他现在被全城通缉自身难保,哪有时间管女人。”
这个守卫和之前关押自己的不是一批人,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国师。
派这么一个不认识自己的无名小卒来看管自己。
看来豫王他是有恃无恐,抓住了小皇帝就料定自己也会乖乖听话了。
啧,虽然自己确实不想管,但是豫王这种强行关人的手段还是让人不爽。
楚云熙沉默,睫毛微垂。
耶律达意识到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祁国的大事,借机问道:
“啊?那个什么国师他怎么被通缉了,我之前救过他一回,还指着他给我加官进爵呢。”
守卫仔细看了看耶律达的脸,似是认出这人是沈初宜的暗卫,同情地说道:
“你就是那个救国师的人吧,兄弟你押错宝了啊,还白白遭遇了这牢狱之灾。”
耶律达还在扮演憨厚老实的下人,笑眯眯地说道:“唉,我这也是太着急往上爬了,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楚云熙没有阻止耶律达的询问,完全不在意祁国的政事被人听了去。
聊天期间耶律达一直强忍着往楚云熙身上蹭的欲望。
对方身上的凉意似乎让体内的燥热散了一些。
耶律达的脑子清醒了一点,暗戳戳站直了身子。
“扣扣扣。”
楚云熙屈指敲了三下,屋内没有什么动静。
正当他想再敲时,旁边的守卫忽然伸手推开方面。
守卫讪讪地笑道:“情况特殊,我着急。”
楚云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脚走进房间。
屋内,豫王的女儿沈初宜背对着大家,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
“沈小姐?”
楚云熙站在门口试探地问道。
沈初宜像是听不到一样,拿着胭脂水粉往自己脸上抹。
楚云熙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走近一步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嘴唇上的大红色像是啼血的杜鹃花。
透露着一股冷凝的诡异感,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屋内有种奇怪的味道,还没等楚云熙分辨出这是什么味。
就看见沈初宜突然转身对着自己露出无奈的笑容。
“国师,我真得不想活了。”
她抛下这么惊涛骇后就开始咳血。
鲜血顺着下巴流到素白的裙装上,又滴到地板上。
楚云熙隔着手帕探了一下她的脉搏,神情逐渐变得复杂:“豫王给你下得毒?”
沈初宜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下的毒。”
“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父亲早晚会杀了我。与其说等到父亲动手不如我自己选择体面一些的死亡方式。”
“国师,看在我快要死了的份上,可不可以抱我一下,满足我最后的愿望?”
沈初宜说着张开手臂,笑容明媚。
在女子的闺房里抱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是一个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
楚云熙抿唇站在原地,无声地拒绝。
耶律达以为楚云熙低着头真得是在考虑要抱沈初宜,心里酸得不行。
他抬头,迎上两人的目光。
楚云熙目光幽深,而沈初宜的眼神中则是带着一种释然,夹杂着一点看戏的意思。
“好大的醋味,看来我府上的暗卫已经为自己选了新的主人。”
主人?
顶着人家暗卫身份的耶律达咳嗽一声。
脑海中想起了之前自己中药时为了避免身份暴露而编的黑历史。
当时也说了谁看到他的脸谁就是新主人。
现在回想起来太尴尬了啊。
而且现在因为牢里没有清水,耶律达总感觉身上有种粘腻感。
他不敢仔细想那些是汗还是什么,只能将自己的身体绷紧。
一双大长腿不安地变换着姿势,勉强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
那边的沈初宜撇嘴,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下人们说送过去的解药你们没吃。”
沈初宜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到两人面前好奇地问道:“不过你们是谁上谁下?”
楚云熙没有吭声,似乎是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沈初宜见从国师那获取不了什么信息,转头盯上旁边站着的耶律达。
质量粗糙的黑衣如今有些凌乱,隐约能从空隙中看见里面的肉色。
有点涩,又充满着男人的野性,像是草原上奔跑的烈马。
“你很好奇?”
耶律达拧眉,内心有点不爽,他私下里不喜欢将自己的房事和别人分享。
尤其是这人貌似还是自己的情敌。
沈初宜露出一点八卦的神态,忽然凑近耶律达的耳边轻声道: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浑身上下都是国师的味道,从里到外。”
这话实在露骨,不像是一个未嫁人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
耶律达眉心一跳,紧接着又听见对方接下来的话。
“其实你应该不是我府上的暗卫吧,你是谁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