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栋梁的手落在丫鬟胸前抓了一把,双腿紧紧将人夹住,脑袋搭在丫鬟瘦弱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孟栋梁低语着:“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太子妃的嫡亲叔父,未来就是国舅。”
“倘若你愿意跟了我,他日你便是尊贵的国舅夫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干这些粗活累活。”
他的手未停歇,一直游走在丫鬟的身上,他的鼻尖贴近丫鬟细腻的脖颈,细细地嗅着那淡淡的体香,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欲望。
丫鬟感受到那双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心底盈满恐惧,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双眸中已满是盈盈泪光。
“求求大人放了我了,求求大人了……”
孟栋梁轻蔑一笑,手上动作未止,反倒是越发肆意。
“这太子府,如今可是我那侄女说了算。你尽管喊吧,就算你把嗓子喊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感受到自己身上衣衫被一点点解开,丫鬟的眼中瞬间盈满了惊恐之色。
她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呼喊声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不要……求求大人,放过我吧……”
此时,青蓝领着人刚踏入院子,便听到了丫鬟那惊恐的呼救声。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也顾不得去辨认屋内之人的身份,拔腿便向着屋内奔去。
一进门,青蓝便瞧见了丫鬟被欺辱的那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也顾及不得面前人的身份,直接冲上去,一手抓住孟栋梁作孽的手。
孟栋梁瞧见一个比怀中丫鬟漂亮上几分的美人,目光忽地一亮,见美人主动抓他的手,还未来得及春心荡漾。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猛然自手腕处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
“啊——”
青蓝抓着孟栋梁的手,轻轻一用力将孟栋梁的手腕扭折。
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迅速伸出,一把将被困的丫鬟给扯到身后。
随后,燕红带着几个匆匆赶来的丫鬟连忙上前,将一件新取来的薄被轻轻披在那受惊的丫鬟身上,将她护着。
那丫鬟浑身颤抖,直到她看清了身边熟悉的面孔,她才劫后余生一般松了口气,倚在同伴的肩上委屈抽泣。
孟栋梁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也顾不上面前人的容貌如何对自己胃口,愤怒之下,他口不择言,厉声怒骂:“哪来的丫鬟,竟然敢对我动手,我要让我大侄女杀死你!”
“哼,你若此刻乖乖跪下,向我叩首求饶,再尽心尽力地侍奉我,让我心满意足,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青蓝面色冰冷,眼眸中闪烁着怒火。
她凝视着孟栋梁那张扭曲丑陋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无耻之徒就地正法。
但理智回归,知晓面前人身份非同寻常,只能压着怒气转身带着人离开。
他捧着手上的手,恶狠狠地瞪着青蓝逐渐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还敢走,我告诉你,你死定了,我一会就去找我大侄女,让她杀了你!”
青蓝担心剩下的丫鬟没有武功保身,干脆将她们都带走了。
一行人担心披着薄被太过显眼,便先行转至邻近的院落,为那位受辱的丫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随后,青蓝带着人前去找太子妃。
孟亭月听闻此事的前因后果,手中的书卷猛然间摔落在地,眼中的寒意与杀意交织。
“孟栋梁,他怎么敢光明正大在太子府里动手!”
孟亭月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懊悔,是她未事先同青蓝说清此人的德行。
若非青蓝及时回来,小雀的清白恐怕早已毁于一旦……
青蓝跪在地上,面容满是悔恨,“都是奴婢的过错,奴婢不该让小雀独自留在院中,请太子妃责罚奴婢。”言毕,她的额头重重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其余丫鬟亦跪成一片,声音中带着哭腔,异口同声地请求:“求太子妃为小雀做主。”
孟亭月目光温柔地落在小雀身上,那丫头正低声啜泣,眼中浮现心疼。
“本宫知晓了,此事是本宫的失误,本宫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话落,她又道:“燕红,将小雀带下去好好休息,日后便将她调到我院子里。”
“至于你们几人,也不必再去西苑了,本宫自会派遣几名侍卫与家仆去伺候。”
几人心中感激,躬身退下。
孟亭月的视线再次聚焦于青蓝身上。
“你也起身吧。此番若非你及时赶到,小雀恐怕凶多吉少。你虽有失职之处,但情有可原,无需过分自责。”
青蓝面容上满布自责之色,“若不是奴婢考虑不周,小雀绝不会孤身留于此地,更不会遭遇此番无妄之灾……”
她同燕红两人一同去办太子妃吩咐的事。
她负责叮嘱丫鬟,燕红负责带人去收拾东西。
院子内没了人,小雀便自告奋勇留下,才会……
念及此景,青蓝心中悲痛更甚,再次以头叩地,似是要以此举减轻内心的重负。
孟亭月垂眼注视着青蓝,轻轻叹气。
此青蓝的性子,这事必会给她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若无适当的责罚,青蓝必将被愧疚的枷锁紧紧束缚,日夜难安。
“自己下去领十个板子。”
闻言,青蓝瞬间松了口气,立即领命下去。
青蓝下去领罚之际,孟栋梁捂着疼痛的手来到她面前哭诉。
“大侄女,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府中有刁奴在欺下犯上,还将我的手给折了。”
孟栋梁来得如此快,属实出乎孟亭月的意料。
但他的无耻和颠倒黑白属实是让她涨了见识。
“那刁奴如何欺负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