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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已经跟她掰头过的罗母宋秋燕,此时一边照顾着闺女和外孙女,一边数落着罗荨。

尖酸的话语搭配着刻薄的表情,让她脸上的那两道深刻的法令纹似乎都更显眼了些。

“亏你还是孩子的亲舅舅呢!也不在孩子身边守着,发生意外还得现找你。好在上天保佑,我们青鸾是个有福气的,没出大事。这要是被那精神病给抓伤了,得受多少罪啊?”

她的表情丰富,额头上的抬头纹形成三条沟壑,搭配着鼻子两边的一撇一捺,倒是深刻的诠释了她本人的形象。

反观一旁捧着碎手机不动的罗荨,那一身窝窝囊囊的冤种气质,就更突出了。

被亲妈指着鼻子骂,他也只是低着头捧着自己的碎手机。

除了移开眼看了看自己被抓伤的胳膊,就没别的动作了。

伪君子化身的罗父注意到他的动作,立刻端出一派公平公正的模样。

“小孩子皮肤娇嫩,不好愈合。大人磕磕碰碰的,忍忍就过去了。罗荨,你是孩子的亲舅舅,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记恨上青鸾。”

病床上的罗芙见状,立刻虚弱道歉:“大哥,是我对不住你,嫂子生产的关键时刻,却麻烦你往楼下跑。只是爸妈年纪大了,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实在找不到人,我,我……都是我不好,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说到这里,她哽咽不止,眼泪簌簌落下。

她是小白花的长相,一双眼睛清纯无辜,如今美人垂泪,真真是我见犹怜。

罗母见闺女哭了,立刻心疼不已,没好气道:“你跟他道什么歉啊?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是啊小芙,你这样跟你哥说话就外道了,咱们是一家人,不兴说这个!你说是不是,罗荨?”

这些话,这样的场景,在罗荨过去的生命中,已经上演过无数次。

他就是不听,也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意思。

只是曾经总觉得他们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们应该不是不爱自己,只是对男孩子的教育,要严厉一些罢了。

而妹妹娇弱,自然要多给她一些怜惜照顾。

可是想到今天他妈把他从妻子女儿身边拽走,逼着他去面对那个拿着刀的精神病。

他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终于还是一下子死了。

一家四口,仨人唱戏,看的姚千会那叫一个恶心。

实在忍不了了!

“嘭——”的一声,她直接踹开门去,震惊了演戏的一家三口。

姚千会也不多废话,冲进屋,抓住罗母的头发就开始往她脸上呼巴掌,跟之前闯进病房抢孩子的“精神病”简直如出一辙。

“啪——啪——啪——”

一连挨了三四个巴掌,在场的人才反应过来。

“啊——你这个——疯婆子,你——放开我——”

罗芙躺在床上焦急不已,哭着催促罗荨:“大哥,你快拦着点啊!姚伯母这是怎么了,怎么进来就打人呢?”

罗父罗家成也在纳闷呢!

这什么人啊?

进门就开干?

鬼子进村啊?

心里吐槽归吐槽,自己媳妇儿被打,他还是要上的。

原本罗荨是没动的,即便罗芙喊他好几遍。

亲爹动了,他立刻上前。

推搡间,拉偏架拉的十分明显。

见状,罗芙的眼神一暗。

“大哥,我知道你怨我,但你别把怨气撒在妈身上啊!生你养你的,是咱们亲妈啊!”

罗家成也意识到了,这个逆子是在拉偏架,顿时怒不可遏。

“啪——”的一声,抽了罗荨个嘴巴子。

姚千会本来打罗母打的很爽,转头就看见自家的冤种女婿因为给自己拉偏架被亲爹揍了。

很好,你也别跑!

“啪——”

一巴掌把罗家成也给打懵了。

“不是你……你怎么连我也打?”我怎么得罪你了?!

“顺手的事儿!”

躺在床上的罗芙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打了她爸妈,就不能再打她了吧?!

然而,一声清脆的耳光,打断她的妄想。

“还有你,也别落下!”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罗母宋秋燕顶着一张猪头脸,呜呜开口:“泥过下贱的老沧树(你个下贱的老娼妇),粘产妇都打(连产妇都打),窝尿去告泥(我要去告你)!”

姚千会才不怕,她告自己,自己还要告她呢!

她之前的举动,无异于害命。

虽然这罪名放到法庭上多多少少有些勉强,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随便你去告,你爱咋咋地。你敢在我闺女生孩子的时候作妖,我不过是打你几巴掌,已经算轻的了。你最好祈祷我闺女不会产后抑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也有闺女,不怕遭报应的话你就尽管作!小心哪天回旋镖扎在自己闺女身上!”

罗母最宝贝自己这个闺女,哪能听得下去她这般说,当即爬起来朝着姚千会冲过去。

“你敢煮粥(诅咒)我闺女,窝跟泥拼了!”

她像个蠕动的老蛆虫,并不利索地朝着姚千会撞去。

姚千会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按住她的后脖颈,顺着她的力道拐了个弯,就把她送到了罗家成的怀里。

老夫妻俩这么大岁数还能上演一次叠罗汉,也是感情深厚。

姚千会拍拍手,都没稀罕看地上的两人,只盯着罗芙道:“我知道,你们家能拿主意的是你。我不管你对我闺女到底有多大的敌意,但你今后最好憋着,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毕竟,你也是当妈的人了,该知道,为母则刚。”

罗芙脸色一变,才要辩解。

姚千会却没给她机会,兀自走了。

至于一旁的冤种女婿,她一句话都没多说。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自是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以后是离还是过,端看他怎么选择了。

殊不知,这样的无视,才更叫罗荨难受。

病房里陷入沉寂,只有罗母的哼唧声。

顿了几息,罗荨突然道: “我走了,小晚那边还需要我!”

已经爬起来的罗母,瞬间把方才在亲家母那里受到的委屈都撒在了他身上。

“你个死人干,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小畜生!亲妈被丈母娘打都不知道拦着,还敢拉偏仗,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