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的心同样过速跳着,他甚至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他继续说:“那时候你和沈聿淮在一起,你很爱他,我能看出来,你们也很幸福,所以我一直都是以一个祝福的心态在你身边,”他苦笑了一下,“真的,只要你开心幸福,这样就够了。上了大学之后,大家每年见面的次数骤然减少了太多,其实我偷偷去你们学校看过你,但是我觉得不该上前打扰,能远远看你一眼,我就很知足了。”
“后来你和沈聿淮结婚了,我虽然很难过,但是你能嫁给爱的人,我也替你高兴,但我娶不到心爱的人了,那还不如一个人,所以我就出国了,知道我在国外遇到了沈聿淮,找人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原来你跟他结婚之后过得并不好,你一点都不幸福不快乐,所以我就回来了。”
当年,阮初因为程忱,患上了抑郁症,那段时间是他和陈曦一起陪阮初渡过难关。
所以陆祁安出国之后主修了心理学。
那时候他觉得,就算不能跟阮初在一起,就算自己得不到她,也希望能做一些可以帮上她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很笨,也很轴,知道阮初不会喜欢他这样的人,可那又怎么样呢?
“陆祁安……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你值得更好的人。”
他是天之骄子,近乎完美的一个人,他该找一个像他这样优秀,可以同他共同努力,共同进步的人。
阮初之前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陆祁安,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
但她想不出来,因为她心里总觉得陆祁安像是站在云上一样,不是凡人。
陆祁安定定地地看着阮初:“小初,你值得,你值得得到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不要否定你自己,好吗?”
陆祁安喝了口水,拿杯子的手都在哆嗦,他太紧张了。
“其实在你们结婚之后,我就跟家里说,我这辈子不结婚了。”他尴尬地笑了笑,“终身不娶…听起来还挺非主流的,你别笑话我,但是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现在你和沈聿淮离婚了,我高兴得好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觉得自己终于能有一点机会了。”
“小初,不管你上一段婚姻里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请你相信,我能够让你幸福。我希望我能够站在你的身边给你幸福,我希望我可以治愈你过往的伤痛,我也相信我自己,可以做到。”
“今天我跟你说这些,是怕很多话,如果再不说就晚了,在我刚知道沈聿淮对你不好的时候,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勇敢地争一争,所以,即便你不想听,我今晚也一定要说,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过了。”
阮初怯怯地看了陆祁安的眼睛,他满眼真诚,阮初,甚至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陆祁安,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可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消化这么多信息,所以可以给我点时间吗?让我静下心来认真考虑考虑。”
陆祁安看了眼腕表:“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就好,不用着急给我答复,今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他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送走陆祁安,阮初瘫在床上,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在陈曦跟她说之前,她钝感力强到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出陆祁安喜欢她。
上高中的时候陆祁安好像是挺照顾她的,但是陆祁安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阮初以为他对她的好,只是出于他这个人的人品好,却没有想到是因为喜欢她。
想着这些事情,阮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被手机铃声吵醒。
“小初,你快看看新闻吧!”阮初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电的人是谁,便听到了赵以沫焦急的声音。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开微博热搜,下一秒却突然变了脸色。
美女制片人阮初陪睡上位记。
词条到后面紧跟着一个红得发紫的标识。
阮初蒙掉了,她点进那条热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还有无数段视频。
照片的背景很多,有KtV、酒吧、还有……床。
阮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中那些靠在不同的男人怀中,或是被不同的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主角,竟然长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她赶紧点开其中一段视频,视频背景是在KtV,女人一脸内向靠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怀中,卖弄风骚,尺度大到阮初都没眼看。
怎么会有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有人冒充她,而冒充她的人竟然长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她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虽然现在许多人通过AI换脸功能,做出许多道德败坏的事情,但是这个视频明显不是AI换脸。
“阮初,阮初!”电话没有挂断,听筒里传来赵以沫焦急的呼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女的怎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快想想!这件事麻烦了!”
就连赵以沫都看不懂是怎么回事了。
她得罪过业内的什么人,能让他们这样搞她?
而且因为沈聿淮的缘故,没有几家媒体敢爆她的事情,究竟是谁,能有胆量有能力公开跟沈聿淮对着干?
网络上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她的微博账号又一次被攻陷了。
“什么美女制片人,不就是个咯咯哒,靠着卖皮肉上位,整天摆着张臭脸,也不知道在清高些什么!”
“这个制片人怎么戏这么多?上过多少次热搜了?就这么想红吗?黑红也是红是吧?不要脸!”
据说这女的是沈氏集团二公子的前妻,为什么变成了前妻,大家懂得都懂。”
“这还用想,人家公子哥又不傻,怎么可能花钱养一个脏货?这是被扫地出门了,没有金主可依靠了,又出来卖被人拍到了?”
阮初关掉手机,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究竟是谁恨她到这种地步,要用这种方式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