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没有犯错，齐王妃也是受得起你的叩首礼的，更何况你毁人名声，污人清誉，还妄想让天启皇室蒙羞！”
朱燕的理由实在可笑，叶安然的白眼也差点翻上天。
朱燕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啧，没想到你还挺高看自己的，竟觉得给本王妃行礼于你来说是刑罚？”
顾知曦只轻飘飘一句话就给朱燕定了罪。
朱燕咬了咬牙，“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你狠不下心来下注，那本王妃说一条，若本王妃和封晋清清白白，那你便自行将你的舌头割去，出家做姑子去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真狠啊！
“那若齐王妃和沅陵太子之间真有什么呢？”
朱燕现在可不怕割舌头，她要的是齐王妃的位置。
“那本王妃便自请下堂，任由王爷处置！”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谁不知道齐王心狠手辣，若他的王妃真的与人有染，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好！”
朱燕一口应下，没有丝毫犹豫。
楚承慕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
就好像对这件事情根本不关心。
“既然如此，那请齐王妃对刚才沅陵太子说的话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朱燕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得意。
就算顾知曦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她可是一直注意着封晋的动静的，他看顾知曦的眼神，绝对不是普通关系这么简单。
就因为这点，所以她笃定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清白。
“这点不需要解释，太子说了是追随着本王妃去的，那就是追随本王妃去的，要解释什么？”
朱燕的神情愈发扭曲，“你是齐王的王妃，沅陵太子为何会追随你？你不做解释吗，你们离京这么久，难道你和沅陵太子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王爷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吗？”
朱燕越说越激动，就连音量都拔高了不少。
“本宫出京去找我妹妹，也需要向朱小姐解释？”
顾知曦还没说话，封晋悠悠的语气就传来。
“太子找你妹妹，莫非还要接着和齐王妃一起离京的由头，未免太过荒谬！”
朱燕现在只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语气愈发咄咄逼人。
丞相倒是从封晋这话中听出了些不一样的意思。
但他没有深想。
作为天启的肱骨老臣，他可不是朱燕那种蠢货能比的。
此事无论结果如何，皇帝一定会站在齐王夫妇这边。
如此，也不必他出手。
“本宫不离京，不追随齐王妃去，怎么找得到本宫的妹妹？”
封晋的神情变得邪魅。
就好像下一秒朱燕就会被割舌。
“所以这和齐王妃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你爱慕齐王妃才离京的理由？”
其他人也觉得疑惑，难道齐王妃知道沅陵太子妹妹的下落？
“小姑姑已逝，本宫要在天启找亲人，自然就得追随着小姑姑的女儿，否则怎么和妹妹相认？”
这话已是相当直白了。
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就连空气中都好像带上了诡异的宁静。
丞相顿觉五雷轰顶。
我听到了什么！
顾笙（顾知曦的祖母给她母亲后来取的名字）竟是沅陵***！
殿内的人用一种震惊且质疑的眼神看向顾知曦。
没想到那孤女还这么有来头？
孤女指的自然是顾知曦的母亲。
“太子要和你的妹妹相认，大可不必找这种借口！”
朱燕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一直执着于封晋追随顾知曦这件事。
话刚出口，她才反应过来是的。
猛地抬头看向顾知曦。
“你是沅陵***的女儿！”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
忙不迭地摇头，“怎么可能，你就是一个傻子，你的母亲也只是一介孤女！”
没有管快要疯魔的朱燕，皇帝也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顾知曦。
“这……”
顾知曦从席上站起，走到大殿中央，给皇帝行了一礼。
“父皇，沅陵太子所说的确属实，儿臣已故的母亲的确是沅陵***，儿臣和王爷已经私下里查证过，全都属实。”
这消息像是一记惊雷，将殿内的人劈了个外焦里嫩。
众人觉得一切都太玄幻，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了。
皇帝又将眼神放到丞相身上，“顾相……这……”
其实皇帝以前也偷偷暗恋过顾知曦的母亲。
只不过顾老夫人不同意让她进宫，这才做主将她快速嫁给了顾鸣风。
说起来，到现在他都还会感慨当初的自己。
这也是皇帝赐婚楚承慕和顾知曦，他没有阻止的原因。
即使知道顾知曦是个傻子，可他知道顾知曦是顾笙的女儿。
那是个没有缺点的女子，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
果然，事实如他所愿。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曾经样样优秀的女子，居然是沅陵的***。
“难怪啊，难怪啊……”
皇帝口中一直默念。
现在他虽然对顾知曦的母亲已经没有了那种男女之情。
但故人有这种身份，还是让他忍不住惊讶。
想起当初，人人都说顾笙一介孤女，若不是太后庇佑，恐怕早已死在不知谁的手中。
现在想想，那些说过顾笙坏话的人，不禁都觉得自己成了小丑。
他们甚至已经低下了头，不敢看顾知曦。
“皇上，此事臣先前并不知晓，就连沅陵太子是如何查到贱内的身份就是沅陵***一事，臣都无从所知。”
顾丞相连忙解释，他可不想让皇帝认为他是有意帮着顾知曦和封晋隐瞒。
此时顾鸣风心中的波澜一句两句是说不清的。
其实他对顾知曦的母亲并没有很深的男女之情。
甚至先前一直把她当妹妹。
但他是个孝顺的人，老夫人让娶，他自然也就照做了。
婚后两人的日子虽然没有甜如蜜，但也做到了相敬如宾。
他也给了顾知曦的母亲作为丞相夫人该有的体面。
只是她早早病逝。
所以何青秀才有机会挑唆顾鸣凤把顾知熙送去庄子上养着。
但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现在她的亲人来找她了，还是这等的体面。
“父皇，先不说这些，刚才朱燕可是说了，儿臣若能证明自己与沅陵太子之间清清白白，她就要接受惩罚。”
众人还没从知晓顾知曦和她母亲的身份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要被迫看下一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