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符咒散发着诡异而耀眼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辰,让人无法忽视它们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而且,更为神奇的是,每当修炼者以自身精血为引,再配合上自身所具备的纯净灵力当作绘制符咒的纸张时。
每完成一次这样艰难而又精细的绘制过程,不仅自身的修为会得到突飞猛进的提升,实力也会随之不断增长。
同时,由于融入了修炼者的精血和灵力,所画出的符咒功效也会变得更加强大,足以在关键时刻发挥出超乎想象的作用。
当修炼者初次踏入这门神奇法门之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先是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自体内掀起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那痛楚仿佛要将每一根神经都撕裂开来;
紧接着,却又如同春风拂面,带来一种难以名状的舒爽感,让人欲罢不能。
伴随着符咒一点一点地凝聚成形,并不断地增强其威力,修炼者的身体亦开始发生惊人的异变。
肌肉如钢铁般坚硬,骨骼似精金般坚韧,整个人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变得愈发强大且凶狠异常。
然而,就在这令人惊叹的强大力量背后,却潜藏着深不见底的巨大风险与沉重代价。
渐渐地,修炼者原本善良温和的性情被彻底扭曲,内心深处的阴暗面逐渐浮出水面。
他们开始变得阴冷而邪恶,看待周围的人和事时充满了恶意与敌视,一言不合便会爆发出强烈的攻击性。
与此同时,这种诡异的功法就像一条贪婪的毒蛇,悄无声息地蚕食着修炼者的心智。
日复一日,他们的心肠越来越硬,最终变得冷酷无情,宛如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更要命的是,每次施展这门功法绘制符咒之际,都会导致修炼者体内大量精血的流失。
这些珍贵的精血乃是人体生命之源,一旦长期如此消耗下去,任凭谁也承受不住这般损耗。
久而久之,修炼者必然会因气血枯竭而走向死亡之路。
正因如此,曾经那些胆敢尝试修炼此功的人,无一不是想尽办法去豢养其他修士,以便能够源源不断地获取他人的精血来维持自身画符所需。
一场场血腥残酷的掠夺与厮杀,就因为这部功法而产生。
由于《邪血凝符诀》那独特而又诡异的特性以及其蕴含的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威能,使得它与那些传统、正统的修真功法之间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巨大矛盾与冲突。
凡是胆敢修炼此等法门之人,无一例外都会被世人视作离经叛道的异类,遭到来自正道各派人士毫不留情地鄙夷、排斥甚至是疯狂追杀。
在广袤无垠且神秘莫测的修真界里,这部功法犹如昙花一现般罕有现世,但所幸目前联盟所制定的规则尚还准许修士对其进行修习。
可即便如此,《邪血凝符诀》依旧被众多人士打上了禁忌之术的标签,视之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就在她刚刚喊出竞拍价格之时,裴沐言以及其他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血渊所在之处。
刹那间,整个包厢内原本就略显凝重的氛围更是陡然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住一般。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血渊却突然转过头去,对着身旁的几位师兄轻声问道:
“各位师兄可有什么想法或者意见想要表达一下吗?”
听到这话,魏星洛率先开口回应道:“小师妹倘若真心渴望得到这部功法,那么作为师兄的我自当竭尽全力为你将其拍下来。”
他说话时的语气仍旧如同往昔那般温和亲切,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满或是不情愿之意。
血渊微微抿唇一笑,轻声说道:
“罢了罢了,其实我对这东西倒也并非特别渴望,既然如此,那便将它让与旁人好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轻松,仿佛真的已经完全放下了一般,脸上的神情更是显得释然无比。
听到血渊这番话,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暗自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大家相互之间存在着的矛盾和难以弥合的裂痕。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似乎都心照不宣地选择暂时忽略掉这些不愉快,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热闹非凡的拍卖会当中。
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共同去争夺那些珍贵稀有的物品。
站在一旁的裴沐言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慰之情。
他原以为血渊会执意争抢下去,没想到如今她竟能如此洒脱地放弃,想来定是已然想通其中关节。
可实际上,血渊心里所想的却全然不同。
她之所以果断舍弃这件所谓的宝物,原因无外乎两点。
其一,经过拍卖师一番介绍后,她发现这套功法虽然看似威力强大,但所附带的副作用实在过多过重。
对于一向追求稳妥的她来说,这样的风险显然有些得不偿失;
其二,即便自己最终未能获得心仪的功法,她手中还有心魔剑这一利器。
据她所知,心魔剑应当具备类似于吸血存血等功效。
退一万步讲,哪怕心魔剑并无此类能力,以她来精心培育的众多蛊虫而论,她就不信从中找不到一种能够助力自身修炼的蛊虫。
季灼墨凝视着血渊那冷若冰霜的神情,脑海之中突然掠过一道灵光,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说道:
“小师妹啊,我们不是要阻拦你离开宗门去独自修炼!
只是想要让你知晓,不管何时何地,我们都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
倘若有朝一日你遇到危险或是需要帮助,只需轻轻唤一声,我们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护你周全。”
然而面对季灼墨这番真挚的话语,血渊却仅仅报以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深意。
其实,季灼墨心里非常清楚,血渊压根儿就没有相信他所说的话,又或许是她根本不愿意去相信吧。
不过即便如此,季灼墨也并未再多言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