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顾星澜是清远侯顾志远的庶女,母亲难产而死,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倒也算得宠爱。
但后来,顾志远娶了正室夫人,是个六品管家的庶女高丽兰。
嫡母看着很是温柔和善,对原主很好,不仅教她管家理事,还经常给原主东西。
到了后来,嫡母生下了一个儿子圆哥儿,在圆哥儿几个月的时候,京城里有了动乱,叛军闯进了清远侯府,在叛军要杀了圆哥儿时,原主救了圆哥儿,为此还赔上了自己的一个手,虽然自己的左手跟以往没什么两样,但是已经拿不起东西了。
原主虽然伤心,但是很是庆幸弟弟还活着,没有伤害到。
但是没想到,嫡母不仅不感谢她,反而还怪她吓到了圆哥儿,因为这件事圆哥儿可是发烧了几天。
原主的父亲很爱高丽兰,看到自己的妻子为儿子这么伤心,他也生气原主的不中用,然后就把原主赶到了庄子里。
原主虽然是侯府的庶女,是小姐,但在庄子里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后来,到了成亲的年纪,原主被接回了家,高丽兰看到原主很是嫌弃,因为原主在庄子里吃不好,睡不好,还经常要干活,整个人面黄肌瘦,皮肤粗糙,看着就像是逃难的难民。
高丽兰把原主许配给了她的身边的嬷嬷的孙子,原主不想嫁,高丽兰就说钱财,身份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丈夫的真心,真心最重要。
原主被高丽兰逼迫着,顾志远一切都听高丽兰的,没办法,原主只能被逼迫着嫁了。
原主说服自己,嫁人了,就跟丈夫好好的相处,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没想到丈夫是个家暴男,经常打人,原主成了他的妻子,他经常因为各种理由打原主。
原主回家求救,这时候高丽兰说:“澜姐儿,这男子哪有不打人的呢,你爹爹脾气也暴躁,以前也打人,但是在我的温柔陪伴下,你看,他现在变成了多好的一个人啊,你也要跟我好好学学,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不要动不动的就回家。”
原主回家求救的事情被高丽澜的嬷嬷知道了,然后嬷嬷回家告诉了孙子,自此以后,原主被打的更狠了。
高丽兰生的四个大胖儿子为有这样不中用的姐姐而感到丢脸,于是,高丽兰就和顾志远把原主除族。
没有了清远侯庶女的身份,原主被丈夫给打死了。
死后被随意的埋了,没有人在意。
此时,星澜刚到这个世界就发现自己站在高丽兰的身前,高丽兰正说着她的婚事。
高丽兰:“澜姐儿,母亲给你说了一门好的亲事,就是我身边嬷嬷的孙子赵明城,那可是个不错的后生,前几年刚考中了秀才,很有潜力,你日后嫁过去,可要好好的相夫教子,不能堕了我们顾家的名声,知道了吗?”
星澜拒绝:“你身边嬷嬷的孙子,那不是个下人之子吗,我好歹是侯府的庶女,我才不嫁,要嫁你嫁去吧。”
听到这话,高丽兰的脸色很不好看,就连她身边的嬷嬷脸都拉了下来。
高丽兰痛心疾首:“澜姐儿,身份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真心最重要,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星澜嗤之以鼻:“真心?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一个六品管家的庶女,而顾家可是侯府,身份不重要,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爹爹嫁进我侯府的门,还不是看重顾家的身份,还有钱财。”
“若不是你勾引,你这样的身份根本够不上顾家的大门,现在倒是说身份不重要了,你怎么那么双标。”
高丽兰恼羞成怒:“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的嫡母,到底是谁跟你说的这话,我可是你爹爹亲自求娶回来的,什么勾引,你在庄子这几年怎么不学好,小小年纪就说这样难听的话。”
星澜啧啧两声:“还说不在乎身份,现在都学会用嫡母的身份压人了, 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高丽兰说不过星澜,只得说道:“我看你真的是被教坏了,我让你爹爹来,我是管不了你了。”
星澜才不害怕,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吃完一顿丰盛的晚膳,是她亲自去厨房要的,并威胁要是不给就砸了厨房,然后那些人就殷勤的给她送来了晚膳,比高丽兰的的晚膳送的还早,为此,高丽兰可是气的什么都没吃。
顾志远铁青着脸,看到星澜后,没有关心,就斥责起来:“顾星澜,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你母亲真心为你打算,你却不知好歹,你跟我去跟你嫡母道歉。”
顾星澜没动,而是说道:“你知道高丽兰要把我嫁给一个下人之子吗?”
顾志远有些不自在:“你怎么说话呢,什么是下人之子,那可是一个秀才,也算是不错的人家了,你应该知足。”
星澜冷笑,什么叫她应该知足,明明是他们过分。
星澜冷着脸:“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去嫁吧。”
顾志远很生气:“你不嫁也得嫁,我都跟你母亲打算好了,选个吉日你就出嫁吧,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星澜没有一点儿慌张:“父亲,既然你不真心的为女儿打算,女儿也不为你考虑了,我知道你在背地里投靠了三皇子,皇上重用你就是因为清远侯府哪个皇子都不投靠,是坚定的保皇党,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你觉得皇上会如何?”
顾志远震惊的看向了顾星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对,这没有的事,我们清远侯府一向不插手储位之争,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顾星澜:“既然父亲你不在意,那我就去外面帮你宣扬一番,顺道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清远侯的打算,或许,还能在其中找到是谁散播的流言呢。”
顾志远攥紧了拳头,他看到星澜的眼中没有对他这个父亲的濡慕之色,而是冰冷无情,知道星澜是被伤透了心,她已经毫无顾忌了,也不在乎她这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