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传说中,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神秘而令人敬畏的说法:每年的七月份被视为鬼月,而其中的七月十五日更是鬼节!
据说,每到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那扇紧闭已久的鬼门就会缓缓开启,阴森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鬼差们会押解着那些可怜的、无人供奉的孤魂野鬼穿过鬼门,涌入人间。
这些鬼魂们渴望得到人间的布施和关怀。
于是,人们纷纷采取各种方式来安抚这些来自阴间的访客。
放水灯便是其中一项重要的仪式,一盏盏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水灯漂浮在河面上,仿佛是为迷路的鬼魂指引回家的方向。
烧纸衣则是另一种常见的祭祀活动,人们将精心制作的纸衣焚烧,希望能给鬼魂们送去温暖与慰藉。
还有不少人请高僧诵经作法,以超度那些孤苦伶仃的灵魂,让它们得以安息。
义庄
二楼
此刻,屋子里,师徒二人正忙碌地准备着印制冥钞。
只见秋生双手不停地翻飞着,一边快速地操作着机器,一边嘴里还嘟囔个不停:“师父,这次怎么要印五千两这么多啊?咱们可真是累惨啦!地府也太贪财了吧!”
听到徒弟的抱怨,正在专心致志签名的九叔猛地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秋生一眼,训斥道:“你这小子,胡说些什么呢!如今阳间物价飞涨,阴间自然也是一样啊!咱们可不能亏待了那些鬼魂。”
九叔不知因何机缘,竟意外升任成了地府阴间指定的银行大班。
这个职位可不简单,他肩负着一项至关重要的职责——负责印制足够数量的冥钞供应地府所需。
每到特定的时间,九叔便要依照规定为地府赶制出一大批冥钞。
这不,眼看着这个月又到了该印制冥钞的时候了,师徒俩只能埋头苦干起来。
被师父骂了一顿,秋生不敢再抱怨,神情专注地坐在桌前,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印刷机器。
随着机器的运转,一张张精美的冥钞被源源不断地印制出来。
然而,这还不算完,这些冥钞只有经过九叔亲自签名之后才能真正生效。
于是乎,九叔提起毛笔,笔走龙蛇般地在冥钞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只听九叔口中念念有词:“林九......”可当秋生好奇地凑过去一瞧时,却惊讶地发现钞票上落款处赫然写着“林凤娇”三个字!
看到这里,秋生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实在难以想象,平日里一向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师父,居然有着这么一个与他形象形成巨大反差的名字——林凤娇!
于是,秋生还故意学着女人的腔调,作死般地调侃起九叔来:“真好听啊,阿娇~阿娇~娇娇~~”
听到秋生这般调侃,九叔先是一愣,随后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紧接着便是怒目圆睁,抄起手边的毛笔就朝秋生打去,边打边骂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拿为师的名字开玩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一时间,师徒二人在屋内追逐打闹起来,好不热闹。
在九叔要抓住秋生时,他赶忙从楼上跳下去。
“嘿嘿,阿娇,打不到!”只见秋生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一般,在半空中来了一个极为潇洒的翻身动作,眼看着就要稳稳地安全落地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九叔却突然从楼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了一根木棍,那木棍犹如一道闪电般直直地落向了秋生即将落脚之处。
“哎呀!”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秋生猝不及防之下一脚踩在了那根木棍之上,顿时身体失去平衡,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模样狼狈至极!
“阿娇阿娇,是不是很好玩啊?”此时的九叔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用充满威胁的语气对着秋生说道:“小子,要是让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我的大名叫做林凤娇,哼哼,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秋生一边捂着自己那摔得生疼的屁股艰难地站起身来,一边满脸沮丧、臊眉耷眼地回应道:“知道了,师父!弟子再也不敢了!”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给我上来帮忙!”九叔看着秋生还傻站在原地不动,不禁没好气地又训斥了他一句,“这么多银票需要印制,如果全都靠为师一个人的话,非得把我给活活累死不可!”
说罢,九叔便继续埋头印制起冥钞来。而秋生则乖乖地上前开始帮忙,只是嘴里还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这么多银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印完……”
过了一会儿,九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问道:“对了,秋生,文才和愔愔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们的人影呢?”
平日里有文才和愔愔在身边打打闹闹的,倒也热闹不少,如今他俩不在,九叔反而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了。
听到九叔的问话,秋生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回师父的话,文才和愔愔两个人跑去镇上看戏去了!估计这会儿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他本来也想去的,结果慢了一步,被师父抓了壮丁,只能留在家里帮忙。
“看戏?”九叔一愣,接着神情一变,“这两个小混蛋,不是说了,今天晚上不许出去的吗?”
竟然跑出去看戏?
今天晚上的戏,可不是唱给活人看的!
……
在那宽阔而华丽的舞台之上,一场精彩绝伦、令人目不暇接的戏曲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只见台上刀光闪烁,剑影交错,演员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自然,他们或轻盈跳跃,或旋转飞舞,一招一式皆展现出深厚的功底和精湛的技艺。
激昂的戏声伴随着铿锵有力的锣鼓声,响彻了整个戏棚。
可就在如此热闹非凡的场景之下,却出现了一幅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画面——台下居然仅仅只有两个人安静地站在那里,观看着这场精彩的表演。
任愔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左右转动脑袋环顾四周,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不知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周围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些冷啊?”任愔愔一边搓着手,一边轻声向身旁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截甘蔗的文才问道。
文才听到师妹的问话,停下咀嚼的动作,转头看向穿着单薄衣裙的师妹,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丫头,大晚上出来不多穿点能不冷吗?以后可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