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长官...”
回去的路上,姜衍望着杨策,欲言又止。
“怎么?”杨策侧过头去,“是被吓到了吗?
不是。”姜衍摇了摇头,微微拧着小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她低下头,将怀里的小兔子包包紧紧抱住。
这个小兔子包包是她的依靠,也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之后...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
“我想院长奶奶了...”
“可以啊。”杨策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他还记得姜衍曾提起过,她在被逐出家门后曾在一处福利院待过一段时间。
虽然当时她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然而那份苦涩与无奈,却在他的心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真的吗!”姜衍不自觉地握住了杨策的大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当然。”杨策轻轻回应,笑容之中满是宠溺。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你会一直喊我阿策长官啊,这个称呼听着有些奇怪。”
听到他的话,姜衍的脚步一顿,“阿策长官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微微歪着脑袋,模样十分可爱。
“想啊。”杨策挠了挠头。
“因为...”姜衍抬起头,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我们要一起去抓坏蛋吖!”
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幅唯美却略显清冷的画面。
“额...这算是个什么理由。”杨策撇了撇嘴,显然没能理会其中意思。
随着他们的脚步轻快地向前走去,夜色中似乎也弥漫着一丝温馨与期待。
周围的景色并没有多好,两人越靠近普大校区,路旁的废墟便越是满目疮痍,甚至有些地方还四处散落着干涸的血迹与残肢。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依旧视若无睹一般地就这么走走笑笑。
...
另一边,在收取完掣蛟之后,龙傲天再次回到了晋席处。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
感受到身后的动静,晋席微微抬起了头。
龙傲天并没有多言,而是直接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扔了过去。
晋席接过他扔来的铁盒,自顾自地打开。
突然,一阵热气迎面而来,随后便有一股奇特的肉香萦绕房中。
“这是...”
晋席咽了咽口水,有些难以置信。
“盒饭?!”
听到这话,龙傲天正欲坐下的动作一滞,“球多麻袋!”
说着,他望了一眼晋席手上拿着的铁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出手。
“咳咳,这下对了。”
晋席白了他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过话说回来,这畜生的实力还真不一般。”
龙傲天连忙扭转话题。
“怎么说?”
晋席将与之前一般无二的铁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截蛟尾。
“如果我在晚到一步的话没准这玩意的天赋秘技就蓄势完成了。”
龙傲天一屁股坐在将军椅上,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是被我打断了施法,它也并没有因此死亡,反而是化作了一块精血石保存在了这截尾巴之中。”
只不过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晋席却的露出一抹冷冽笑容,“如此,最后一块拼图便集齐了。”
...
千里之外,等杨策二人在回到临时驻地之时便已经至了深夜。
异兽的天降十分突兀,也正因如此,这次事件所造成的伤亡颇为惨重,驻地之间还在游走基本上都是一身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杨策和姜衍穿过忙碌的人群走向自己的休息区,只不过就在二人路过一处帐篷之时,玲正好从中走出。
“你俩这是去哪了?”
玲审视着杨策,就好像想用眼神将他看穿一般。
“就随便溜达溜达。”杨策随口答道。
玲轻哼一声,她当然不可能听信这种拙劣的借口,“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回要塞了,别乱跑。
“好。”
杨策微微颔首。
他和姜衍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露出一抹笑容。
帐篷之内,烟草的香气弥漫着,张临险躺在座椅之上,整个人的气势既冷冽又凌厉,就好像还未完全从刚刚的战斗之中调整过来一般。
“回来了?”
张临险头也不抬地问道。
“嗯。”
玲走到他的身旁坐下,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你说...那个叫杨策的少年是什么人啊。”
“怎么,好奇啊?”张临险抬起头,微微挑起一抹笑容。
“你别瞎猜,我才没有。”玲撇了撇嘴,“我只是有点担心小姜衍。”
说着,她看了一眼桌上杨策的照片,“他很危险”
“不至于。”张临险笑着摇了摇头。
“嗯?”玲疑惑地转头。
张临险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伸向一旁的烟盒之中,然后缓缓点燃了一根烟。
袅袅的烟雾盘旋而上,笼罩在他的脸上,似乎勾勒出他内心的想法。
“那家伙...只是有点特殊。”
听到他的话,玲沉默了片刻,然后猛的捧过他的脸,“你肯定有事情瞒我,快说!”
张临险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敏锐,“你这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女人的第六感。”
玲轻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直接就把张临险那冷冽俊逸的脸庞扯成了个表情包,“说话!”
感受着脸庞传来的拉扯感,张临险的嘴角一抽,然后轻声说道:“他啊...是张底牌。”
...
夜,寂的可怕。
玲坐在驻地旁的废墟之上仰望着星空,手里握着一罐由糖纸折成的星星。
她将手里的星光之河举到眼前,在月光的映衬之下,这些五彩的星星显得格外璀璨与夺目。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繁星点点也不过一臾光辉而已。
这个世界很小,小到厄难偏偏就选在了那座本就不大的福利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