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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轩的到来代表着所有人都会回来,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单招考试前夕,但我们都知道,回不去的,不只是时间。

“叶子怎么耷拉着个脸,像吃了史一样?”李子轩戳了戳程鹏。

“别提了,能影响他情绪的,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程鹏摆了摆手,说完作罢。

“兄弟,这么久没见了,你就不知道表达一下吗?”李子轩说道。

“你没张晓娜重要。”我趴下头说道。

“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不是你说的吗?”

“这么说……”我猛地抬起头来,“你找到新欢了?不缠着康洋洋了?”

“我没说,我这不是还没开始吊吗,不妨碍我继续暗恋。”

“我艹,有卧龙就有凤雏。”程鹏捂着脸说道。

“你也没有发言权,初中死去活来的,现在你倒是一身轻松了?”我反问道。

“至少我走出来了啊。”

“死一边子去。”我继续趴下头,准备在程鹏的座位上小眠一会。

“对了小轩,你为什么会回来来着?”我迷迷糊糊的听到程鹏问道。

“我记得,不是跟你说过吗?”李子轩疑惑道。

“是,但还是来一个前情提要吧,叶子不是说作者拖更最近有点严重嘛,正好帮忙回忆回忆。”程鹏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会回来啊?”

“奥,这不是今年单招改政策吗,又加了一门专业课成绩,明天我们就开始正式专业课训练了,我们也就回来了,等考完技能考试,我就真的走了……”李子轩说道。

“明白了。”

“什么?”我一下子困意全无,说道:“明天就开始?”

……

次日,我们都收到了一套护士服,女生是束腰短款,而我们男生则是白大褂。

经过岳老师的讲解,这第一天的技能训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开始了。

我们班被分成了两个大组,来到科技楼,分别在此前收拾出来的两个房间里。随后再几个人分出八个小组。

我所在的房间是岳老师看管,而另一个房间是李老师。

最终,可能是命运的安排,我,张晓娜,刘向晚,赵静静,张梦瑶和李心怡一组……

李子轩和程鹏都被分到了对面李老师的房间,我又锁定了一下房间里的同学,跟我还不错的男生,还有闫振宇蒋磊和王富。

看到分组结果,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尤其是和张晓娜分到一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微妙起来。张晓娜却像没事人一样,自然地和其他女生讨论着什么。

只得待定后,听从老师的下一步安排。

“先把护士服换上吧都。”岳老师说道。

“啊?”台下啊声一片,有人问道,“现在吗?在这里脱吗?”

“只换上衣就行,直接套上。”岳老师一脸无奈的说道。

台下一片寂静,默默的换着护士服,男生还算方便,大手一甩就穿上了,岳老师趁着我们换衣服的时候,不断说着,“七步洗手法都知道了吧,正好赶上疫情,墙上都贴着呢。”

我们随着岳老师的目光,直直的看到一张随处可见的七步洗手法标图,上面写着,七步洗手法:内外夹弓大立腕。

“先跟着学学,最基础的东西一定要会。”岳老师说着,开始往手上打了些速干手消液。

开始手部里里外外无死角的揉搓,我们也学着无实物表演,练习了几遍。

“行了,这七步洗手法没事就洗,洗到闭着眼都会洗,打好基础,才能如鱼得水的应付考试。”岳老师甩了甩手,说道,“今天任务只有两个,穿脱无菌隔离衣和静脉注射。”

岳老师把操作步骤文字版每人发了一张,继续说道,“把内容先背过,我先说丑话,考试只有十五分钟,到时候口齿要清晰一定要大声,忙而不乱,说的要快,不能卡壳……”

“这也太难为人了。”我无精打采的自言自语道。

“谁说不是。”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梦瑶,没想到她听到了,还回应了我。

随后,我们开始仔细看起手中的步骤,我们组好像被冥冥之中的分开了,我是孤独的一个人,但至少,我旁边还有张梦瑶。

张梦瑶看着手中的操作步骤,慢慢的读起来,“老师考官好,我是某某考生,我今天要操作的内容是静脉注射。护士衣帽整洁,着装整齐,指甲已修剪,已去除手部以及腕部饰品,请问现在是否可以开始?”

我抬起头来,无聊的说道:“开始吧。”

张梦瑶笑了笑,继续念道:“请老师双人核对床尾卡,1床李丽,……”

“准备用物,七步洗手法洗手,戴口罩……”

“等会,本来我们一直戴着口罩,怎么戴口罩,这一步应该删掉吧。”我提出疑惑。

前面的岳老师好像注意到我们的疑惑,便说道:“咱们正好赶上疫情了,洗手戴口罩这一步口述就行,因为疫情,到时候本来就需要带着口罩进场,所以不需要再有多余的动作,但必须要说。”

“好吧,怎么这么多啊。”我捂着脑袋看了看手上的白纸,一脸惆怅的说道。

“这才刚开始呢。”张梦瑶耸了耸肩,说道。

“杀了我吧……”

过了一会,岳老师发话,“都看了一遍了吧,来,看我,我带你们过一遍,之后你们自己好好练,时间不多,自已把握住。”

岳老师把物品准备好,对着步骤,一步一步的教我们。

稀里糊涂的听了一遍后,我只觉得腿站的酸痛无比,看了眼时间,岳老师讲完一遍,竟然用了快半个小时。这怎么可能能在十五分钟内做完。

“唉唉唉,那边那是谁?咱这里的床都不可以坐,不光是现在,以后到了医院也是,病人的床你能坐吗?”岳老师指着一位同学说道。

那同学正是在后面藏的严严实实的闫振宇,他尴尬的从床上坐起来,尽量避开岳老师的目光,四处看着什么,似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见状也不由得一笑,但转念一想,这房间里除了八张床,好像什么都没有了,难不成要站一整天???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支十毫升针管,拆开包装后,来回的推着针栓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