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震惊了所有人。
没想到两个双职工家庭居然这么重男轻女,买一个男孩就算了,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掉了。
舆论一片哗然,人们纷纷谴责姚家夫妇的狠心和愚昧。
姜早见这件事已经交给公安处理了,也就放心地从空间出来。
姜早的心情有些沉重。
虽然姚家夫妇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她心里却并没有多少轻松的感觉。
被拐卖的孩子,他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姜早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是闫书文。
他正被一个穿着满是补丁棉衣的女人拉扯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女人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十分憔悴。
闫书文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他不停地试图甩开女人的手,但却始终没能成功。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
看到姜早,闫书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猛地甩开了女人的手,快步朝着姜早走了过来。
“姜早,真巧啊,在这里碰见你。”闫书文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嗯。”姜早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我刚才看到那个女人可怜,就问她需不需要帮助,谁知道被缠上了。”闫书文解释道,语气有些慌乱。
姜早一脸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我又没问。”
闫书文脸上的尴尬更甚,他搓了搓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早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闫书文愣在原地,看着姜早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等到姜早离开了,那个女人才冲上来,一把抓住闫书文的胳膊。
“你跟我离婚,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呢?”女人哭喊着,声音嘶哑。
闫书文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你有毛病啊,我跟你离婚的时候都不认识她,而且人家都结婚了!只是她妈妈是我们研究所的,你在这里闹,到时候把我工作闹没了,我要你好看。”
女人蹲在地上,痛哭流涕,“闫书文你真是太没有良心了,当初我们那么好……”
“好什么好?你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我受够了!”闫书文怒吼道。
“还有你的孩子,谁知道是不是我的,万一是你跟我离婚之后又跟别的男人搞上的呢?你别赖上我!”
闫书文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人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
林娟这几天像只无头苍蝇,在锦城的大街小巷乱窜。
她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哪怕扫厕所,哪怕捡垃圾,也要活下去。
她打听过无数地方,得到的都是冰冷的拒绝。
锦城,这座繁华的都市,对她来说,却像一座冰冷的钢铁森林,没有一丝温暖。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一个六十多岁的单身汉。
男人佝偻着背,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只要你肯跟我,吃住都不愁。”男人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林娟咬紧嘴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七天,只有七天。
七天之后,她将被遣返回那个让她恐惧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去找那个老男人。
就在她准备答应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一个年轻女人从一户人家的大门出来,戴着帽子和围巾,看不清脸。
但那声音,林娟化成灰都认得。
“辛苦你送东西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林娟的心上。
姜迟!
是姜迟!
林娟心头一震,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迟迟!”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声音颤抖着,“迟迟,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姜迟看到林娟,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林娟。
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从心底闪过。
那个男人见姜迟没有反驳林娟的称呼,又看了看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猥琐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林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抓住姜迟的手臂。
“迟迟,真的是你!”
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全然不顾姜迟此刻的表情。
姜迟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臂。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娟没有回答,反而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挤了进去。
这房子不大,但干净整洁,对于林娟来说,已经是天堂般的存在。
她环顾四周,语气酸溜溜的。
“没想到啊,锦城公安一直在抓你,你居然住这么好的地方。”
姜迟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林娟像是没注意到姜迟的冷淡,自顾自地开始诉苦。
“你知道我被抓进去之后有多惨吗?吃不饱穿不暖,天天还要干活,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监狱里的生活,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姜迟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但什么也没说。
“好不容易放出来了,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几天我都在街上流浪,差点饿死。”
林娟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她紧紧抓住姜迟的手,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迟迟,我现在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你也没户口,我就住在你这里吧,求求你了。”
姜迟终于有了反应。
她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
“我也是寄人篱下。”
林娟一愣,随即不满地撇了撇嘴。
“寄人篱下?难道你连你亲妈都不管了吗?她可是你亲妈啊!”
她指着门口,语气尖锐。
“而且这都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了,你这过得可比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