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妮梦眉头微动,倒是被阿烈的话给逗笑了。
她的嘴角边虽然是在笑着的,但是更多的温怒。
“所以你是真心为金羽好吗?嗯?”
她的一双眼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对于阿烈来说真正在想什么呢?
“还是因为你想要掩盖你那已经吃醋的心,你不想要承认,才把金羽直接给搬出来?”
她的话说的也是格外的不给阿烈面子了。并且没说一句话直接朝着阿烈走上一步。
阿烈看着朝着自己靠近的陈安梦,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的好,微微皱眉。
“阿烈,你没有你说的那么大度。”
陈安梦在靠近阿烈以后,伸出手指轻轻的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慢慢地划到了心口处。
“你的这里告诉我。你很喜欢我,你忘不掉我,你所有的情绪,你所有的借口,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为你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为了金羽。”
阿烈从来都没有跟雌性触碰过,所以这会儿只感觉她的手指路过的地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喧嚣。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期待,可是更多的却是紧张跟抗拒。
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不满的看着她。
“你既然已经选择金羽了,就不要跟我之间动手动脚。”
“动了,怎么了?”
陈安梦下巴微微抬起,挑衅的看着阿烈。
“这里是流放之地。不是你们人鱼族更不是深海。我想动你就动你,怎么?谁能阻止我?谁能管我?你又能反抗的了我吗?”
她的话说的极其的嚣张。
当然。
也是因为自己对人鱼族足够的了解。
他们或许在深海里能力比较的厉害,战斗力很强悍,属于是深海的霸主。
但是到了陆地上以后啥也不是。不然的话也不会被其他的陆地上的兽人们直接给带走骗走,最后被残忍的杀害,或者是下场不是很好。
阿烈的确拿陈安梦无可奈何。
尤其是此时此刻的她眼神里的精光不容小觑。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宛如在看猎物一样。充满了挑衅充满了危险,还有一种潜藏……驯服。
她似乎想要驯服自己。
“你这样说话很让我觉得讨厌。”
阿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我十分不喜欢你对任何一个兽人都留情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是对我有占有欲的。”
陈安梦轻而易举的反手扣住了阿烈的手腕,用力的抓着,根本不给他一个可以挣脱的机会。
阿烈十分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想要挣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力气十分的大,根本不让自己挣脱开来。
“你以为我是凭什么当上流放之地老大的呢?”
陈安梦占据了主导权,直接将阿烈狠狠地推到了墙壁上,然后用膝盖将他固定住,让他动弹不得。
“阿烈。虽然说我们之间的确不是伴侣关系,以后也不可能成为伴侣。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
至于他是怎么想自己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是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阿烈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于她身上的压迫感。
她是认真的,不是在玩笑。
“如果以后你来到流放之地依然还跟我说今天这样的话,我绝对会告诉你后悔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字?
阿烈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字。
但是他十分清楚这是一种威胁。
陈安梦见他半天不说话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驯服兽人,自己在行。
尤其是阿烈这种单纯的人鱼,更是手到擒来。
“让我看看我的金羽都给我带来了什么宝贝儿吧。”
她打开了阿烈带来的包裹,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哇哦。珊瑚。血珊瑚。”
她没想到会在包裹里看到这么稀奇的东西,一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跟小小的感动。
“珊瑚虽然我目前不知道都可以做什么,但是晒干以后拜访在屋子里还是蛮好看的。”
阿烈全程不语。因为刚刚的那一番举动让他的自尊心深深的受挫。
陈安梦接着查看包裹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自己十分喜欢的,看的出来金羽对待自己是真的用心了。
阿烈就这样眼神复杂的看着陈安梦的背影,良久之后才开口。
“既然你喜欢,我想金羽会高兴的。”
陈安梦转过身来看向阿烈。
“如果这些东西是你给准备的,我也会很高兴。”
“不是我。”
阿烈微微皱眉。
“我怎么可能会给你准备礼物,这些东西都是金羽给你准备的。”
“我知道。”
陈安梦也只不过是那么一说。
其实她也不觉得阿烈这样的性格会给自己特意准备什么。
阿烈重重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我这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你带回去的。”
陈安梦收下礼物以后想了想,踮起脚尖在阿烈的唇畔落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你……”
“告诉金羽,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感谢他的。”
陈安梦其实是故意的。
她虽然不准备跟阿烈成为伴侣,但也不想让他忘记自己。
自己要做他的朱砂痣。
谁叫当初是他主动放弃跟自己之间的机会的。所以说自己要好好地惩罚惩罚他才可以。
阿烈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你这样真的好吗?你需要我将你对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金羽吗?”
“金羽应该不会在乎吧。”
陈安梦笑的轻松。
“他都可以接受我的其余的几个伴侣,甚至还说过哪怕不跟我做伴侣都会跟我发生关系,难道还会介意你的存在吗?”
阿烈的确知道金羽不会介意。可是……总觉得陈安梦这样的行为真的很不好。
“那我呢?你拿我当什么了?”
他真的很想要问一问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你……到底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为什么非要让我平静的心里泛起涟漪?为什么?”
“不为什么,看我心情。”
陈安梦知道阿烈是个拧巴的性格,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打算解释。
但是阿烈似乎觉得这样的解释十分的不满意,一把抓住陈安梦的手腕,直接逼近。
“对于你来说,亲一下什么都不算是吗?”
“嗯?”
“既然这样……”
“唔……”
陈安梦的唇畔就这样被阿烈霸道的给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