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虽然一晚上没合眼,但是,白天还得上班呀。
一个是厂里的纪律,二一个是想看看厂里对林一凡这小子是怎么处理的。
昨晚上在聚仙楼,他好像听出点门道。
说什么要提拔姬护士长当什么副职,当着自己的面,他们没有说的那么清楚。
自己一个放映员,工作虽然体面,可毕竟连个中层干部也不是。
便也不多嘴去触那个霉头。
“大茂,你今天是好样的,爸爸很满意,在大院就得这样,咱父子同心,则利断金!”
虽然一家三口被傻柱揍了,但体现出了一家三口的团结亲情。
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可转念一想,好像觉得哪里又不对劲。
不就是在众人面前光了一次腚吗?
有什么呀,谁不是光着腚长大的?
反正,他也不会一直待在这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破四合院。
可劲折腾。
折腾烦了,拍拍屁股走人。
等到了厂里,他发现不是那个味。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
坏事了!
新厂长已经到任。
李副厂长人间蒸发。
姬护士长人间蒸发。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面目全非。
这样看来,林一凡那小子岂不是安然无恙了?
许富贵心里暗暗琢磨。
……
杨厂长办公室。
“林院长,首先我声明一下,李副厂长发生这样的事情,和你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但是,我说的是但是啊,那姬芳毕竟是你们医院的护士长,这一点,林院长也要重视起来,做好医生护士的安抚工作,稳定压倒一切。”
三言而语,林一凡就看出来了,这是个求稳求安的领导。
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来主持轧钢厂的工作,恐怕是有深意的。
“杨厂长,您批评的对,我回去就整改,保证医院正常运行,不受影响。”
林一凡当即表态。
他倒不是有多稀罕院长这个职务,关键是他建的这个医院和那所学校。
“不不不,林院长,这个可不是批评,千万别误会。”
杨厂长似乎是有话要说,但又不确定合不合适,显得有些犹豫。
思考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林院长,以你的判断来看,处理一个护士长,能不能,能不能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有人要保李元旦。
林一凡对这个空降的杨厂长,有了个第一印象。
只能说不怎么让人讨厌。
“杨厂长,您是这轧钢厂的天,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提意见。”
林一凡继续试探道。
杨厂长轻轻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人民群众有力量,我们是要走群众路线的,一个单位一定要有正气。”
“组织让我来当厂长,那是千斤重的担子,一点也马虎不得。”
杨厂长又思考一会儿,继续道:“林院长,举报信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像林院长这么优秀的干部,居然也有人要举报,我对轧钢厂的未来感到担心啊。”
这是话里有话啊。
明着是在替自己喊冤,实则有威胁之意。
群众举报你林一凡有生活作风等问题,厂里是清楚的。
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你林一凡作为被举报对象是不是要考虑考虑?
这就是领导,总要有些手段的。
刚才建立起来的好感,瞬间大打折扣。
“杨厂长,他们这是诬陷我,今天,我请杨厂长安排人好好调查此事,我会好好配合的。”
林一凡理直气壮地说道。
杨厂长摇摇手:“林院长,你又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把举报信上签了名字的人都处理了,能不能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看来他真是带着使命来的轧钢厂,要保住李元旦副厂长。
只要搞清楚事情真相,接下来就好对症下药了。
上面要保,一个生活作风问题,还真不一定扳得倒李元旦。
只要一口咬定是姬芳勾引的,他最多也就是个意志不坚定,经不起诱惑。
借这个机会先除掉厂里的几个害群之马,也算是取得了胜利。
“对了,那个叫许富什么来着,一并处理,举报这件事情就是他想出来的馊主意!”
杨厂长突然想起了许富贵,李元旦说就是他出的主意,要举报林一凡。
“杨厂长,其实我也认为李副厂长,是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多好一领导,被搞的现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可惜了。”
林一凡很惋惜地说道。
杨厂长听完来了精神:“林院长,你这想法,是你一个人的意见,还是能代表大多数工人的意见?”
他没有想到,这个林院长年龄不大,说出来的话还真中听。
他已经找了两个中层干部谈过话了。
也不知道是李副厂长真的狗屁不是,还是这些人想在自己面前表示忠心?
反正把李元旦说的一无是处。
再问具体怎么个一无是处,然后他们就举李元旦和姬芳的私情。
其他的什么都讲不出来。
现在,终于听到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林一凡看着一脸喜悦之色的杨厂长,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你想方设法留下李元旦,他可不一定真心实意领你的情。
家夫和蛇的故事太多了。
……
四合院。
星期天。
“狗日的,都给老子起来,十秒钟时间,起不来的中午饭都别想吃了!”
刘海中掀开里屋帘子破口大骂。
真是倒了血霉。
不就是在举报信上签了个名字吗?凭什么就把自己开除了。
没了工资,这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刘光天、刘光福衣服扣子都没有来得及系,踩着鞋就跑了出来。
“爸,你已经不是一家之主了,凭什么对我们吆五喝六的?”刘光天这时才反应过来。
便宜老爸已经没有工作,被轧钢厂开除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怎么不是一家之主了?就算老子丢了工作,这家里照样是老子说了算!”
刘海中瞅了一眼桌子上的醋溜白菜和半碗玉米面糊糊。
“啪!”地一声连碗带盘子扫落在地。
“赵英丽,你弄这些东西喂猪呢!给老子炸花生米去!”他朝赵英丽骂道。
轧钢厂欺负人也就算了。
到了家里还受这窝囊气?
“老刘,咱们一家四口,开门就要吃喝拉撒,你又没了工作……”
“闭嘴!”刘海中右手用力,把吃饭的桌子掀翻了。
吓得赵英丽母子三人紧紧搂在一起,不敢说话。
他们的胆小怕事,更加助长了刘海中的飞扬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