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一路摇摇晃晃沿着大街准备快点回到四合院。
回头自己也买些鹿茸、虎、鞭之类的泡点药酒。
这玩意儿效果太明显了。
他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家里找大茂他妈好好放松放松。
憋得太难受了。
找了个小胡同,拐了进去。
解开裤腰带开始放水。
初冬的夜风袭来,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舒服。
放完水,重新把裤腰带系好。
“妈呀!”刚走到街上,迎面碰到一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
两个人差点撞了满怀。
那年头,明的被取缔了,还是有一些暗,娼的。
经验丰富的许富贵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大哥,一个人?”那女子看上去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最起码比大茂他妈要强很多。
草!
正瞌睡呢,就有人递枕头了。
许富贵感觉酒意瞬间就清醒了几分。
这是要走桃花运了?
以前,他可没有少和这些女子打交道。
不少钱都扔到了这些娘们的肚皮上。
“大哥,要不要妹子陪你乐呵乐呵?”
那女子看着许富贵愣神,上前一步就挎住了他的胳膊:“不远,包你满意。”
许富贵狠狠咽了口唾沫,这种场面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竟然还有那么几分生疏。
要是换作以前,早就抬胳膊搂在了怀里。
真他是越活越抽抽了。
他装作酒意阑珊,跟着姑娘三拐两拐就进了一座院子。
不远处路灯阴影处,一个身影嘿嘿一笑,转身离去。
许富贵偷眼看去,一座普通的民宅,一进四合院。
几个屋子里灯火通明。
还真让自己猜对了,暗,娼窝点。
两个人进了一间屋子,姑娘顺手把屋门关上。
“大哥,你是晚上就在这里休息,还是……”
姑娘蹭到许富贵身边,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许富贵明白,这是要钱呢?
就像现在的钟点房和住宿过夜一样,价钱是不一样的。
“晚上还有事情,休息一下就行。”
许富贵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把爷伺候舒服喽。”
今天到聚仙楼陪李副厂长吃饭,他可是带足了钱。
这种小范围陪领导吃饭的场合,他可不是能够随便参加的。
万一需要用钱的地方,正好可以表现一下。
“得嘞!大哥,您就瞧好吧!”
姑娘收了钱,到里屋准备去了。
这姑娘不专业啊。
连杯热茶也不知道倒一杯。
许富贵四躺八仰地坐下来,很惬意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药酒喝多了,口干舌燥的。
一杯热茶都进肚子了,那姑娘还没有出来。
玩什么呢,准备这么长时间。
老子还要赶着回家呢。
这里那婆娘别看长的不怎么滴,脾气是真大。
简直就是麦秸火,一点就着。
“大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咱们进屋吧?”
就在许富贵心里不高兴时,那姑娘又出现了。
许富贵站起身,迈着八字步朝里屋走去。
“大哥,你坐,我来。”姑娘小蛮腰一扭,坐在了许富贵的大腿上。
抬手开始熟练地帮他解衣服扣子。
许富贵醉眼朦胧地抓住一双白嫩小肉手。
忘我的抚摸着。
这种风尘女子的小手可不同于大茂他妈的那双手。
人家双手不沾阳春水,平时又注意保养。
毕竟是靠这个吃饭的。
大茂他妈就不一样了,刷锅闹碗洗衣服的,双手早就粗糙不堪。
都是中年妇女了,每天就是围着他和孩子转,哪里还保养。
现在是大肚腩也有了,雀斑也出来了。
如果不是憋得难受,他是真下不去嘴。
相比之下,眼前的姑娘就水润多了。
褪掉上衣,他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翻身把姑娘压在炕上。
满是酒味大嘴就拱了上去。
他要好好回忆一下年轻时的感觉,把压抑心头多年的怒火释放出来。
……
轧钢厂。
炸锅了。
人人奔走相告。
个个眉飞色舞。
这是轧钢厂改制以来,最大的新闻。
李副厂长和医院护士长在办公室里私会。
而且还邀请中层干部现场观摩。
也不知道是权力的放肆,还是实力的炫耀。
整个轧钢厂都处于半停产状态。
哪还有心情工作?
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各抒己见。
那气氛比过年都热闹。
李副厂长和姬护士长直接人间蒸发,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去了哪里。
好在,上级及时安排了新厂长。
这才把沸腾的轧钢厂安抚下来。
“同志们,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护士长姬芳趁着李副厂长喝醉了,主动勾,引,才酿出这么一场丑事。”
“经厂办会议研究,决定开除姬芳,至于李副厂长怎么处理,还要等上级部门处理意见。”
新来的杨厂长,在中层大会上宣布了事件的调查处理结果。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事情吗?”
“官,官,相互呗,见怪不怪。”
“那你说,这李副厂长会被免职吗?”
“这个重要吗?再来个副厂长,还不定是个什么货色呢。”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这样的处理结果,就连杨厂长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更何况长期在轧钢厂生活工作的这些中层干部。
杨厂长离开会议室,大家伙却没有离开。
围在一起议论着。
林一凡自然也没有离开,这样的调查结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肯定有人给轧钢厂施加压力了。
新来的杨厂长下车伊始,没有更多的选择。
只能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维护正常的生活生产秩序。
“林院长,当初提拔姬芳当护士长的时候,记得你好像就不同意吧?”
姬芳可是医院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一凡作为院长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这还用问吗?姬芳肯定是安插在医院里的人,我能答应?”
林一凡对现在的处理结果并不满意。
“哟,那要这么说的话,他有没有在我们车间安排人?”受林一凡启发,大家开始担心起来。
“走走走,赶紧回去看看,那家伙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大家伙一哄而散。
林一凡依然坐在会议室里。
他要在上边的处理结果下来前,再拱把底火。
像李元旦这样的货色,如果继续留下来,那就是轧钢厂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