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沉思片刻,说道:“我去找找办法,不然这蛊虫始终是个隐患。”
“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的。”
楚溪将叶晏按倒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
叶晏安稳睡下后,楚溪轻手轻脚地走出洞府。
脸上满是严肃之色。
片刻后,楚溪来到了藏书阁最顶层。
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进来,玉简和古籍依次分类摆放在书架上。
楚溪开始一本本地翻找着关于蛊虫的信息。
楚溪仔细地阅读着每一行文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蛊有关的线索。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楚溪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发现无论是七星界还是日辰大陆,对蛊的记载都是少之又少。
那些古籍中偶尔提到蛊,也只是只言片语,根本无法为他提供解决叶晏体内血蛊的有效方法。
楚溪轻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他沉思片刻,然后招出万魂幡。
文望从万魂幡中飘出来,魂体靠在书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楚溪。
“怎么了?”他问。
“七星界有蛊修吗?”楚溪一边继续翻阅着古籍,一边询问。
文望愣了愣,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蛊修?”
文望摇摇头,“没有。”
“那你知道怎么去妖域吗?”楚溪头也不抬地问道。
既然七星界没有关于蛊的更多记载,那来自妖域的蛊肯定能在妖域找到解决办法。
文望无奈地摊开双手,他的魂体微微飘动,显得有些无奈。“不知道。”
楚溪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嫌弃。
“一问三不知,拿你有什么用。”
楚溪语气平平,带着些许不满。
他心想,迟早把文望当材料,拿去合成五星魂体。
文望似乎感受到了楚溪的怨念,他的魂体一颤,连忙说道:“血罗刹一族来自妖界,他们应该知道去妖域的办法。”
当初血罗刹一族逃难来到七星界寻求他庇护。
“就是不知道七星界分裂后,血罗刹一族还剩多少子孙后代。”
文望见楚溪没有反应,连忙说道,“不过现在七界合一,想找到血罗刹应该不难。”
楚溪琢磨着文望的话。
“血罗刹啊……”
突然,楚溪眼睛一亮。
巧了不是!
黑蔷薇和她的姐姐不就是血罗刹嘛!
见楚溪周身的气势散去,文望舔了舔嘴唇,试探性问道:“那两个,可以给我吗?”
“哪两个?”楚溪歪头看他。
“魂幡里的那两个要死不活的东西,看着晦气,还影响我修炼。”文望想起他们,眼中浮现一抹嫌弃。
要不是没有楚溪的同意,他早就把他们吞了。
楚溪看了看万魂幡中的常故海和李文均。
确实,要死不活的,看着也晦气。
“随你。”楚溪道。
得到楚溪的回答,文望勾起唇角。
他迅速回到万魂幡中。
随后,万魂幡中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
文望吞噬常故海和李文均后,魂体逐渐凝实了些。
而楚溪则是将拿出来的古籍玉简放回原位。
他的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离开藏书阁,脚步轻快,想着快些回去告诉叶晏这个好消息。
回到洞府。
楚溪满心欢喜地准备将刚刚得知的好消息告诉叶晏。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叶晏却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得走了......”叶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说完这句话,叶晏抿着唇,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侧着头,不敢去看楚溪。
只给楚溪留了个落寞的身影。
楚溪眼皮一跳,快步冲上前。
双手如铁钳般死死钳住叶晏的肩膀,眼中透露出些许愤怒。
楚溪冷笑出声。
“走?”
“我同意你走了吗?”
看着如此霸道的楚溪,叶晏喉结上下滑动,咽了咽唾沫。
他连忙解释道:“不...我不是想丢下你...”
叶晏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只是我怕连累你和宗门。”
叶晏看着楚溪,眼中充满愧疚和无奈。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那些觊觎自己身体的势力随时都可能再次对他发动攻击。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楚溪和太初剑宗陷入危险之中。
听到叶晏这么说,楚溪心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心疼和无奈。
他叹了口气,抬起手。
叶晏以为楚溪要给他两巴掌,把脸微微凑了过去,好让他泄愤。
然而,楚溪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叶晏的脸颊。
“我不怕你连累,我们一起。”楚溪语气坚定。
“他们实力很强...”叶晏陈述道。
楚溪举起拳头在叶晏眼前晃了晃,眼神中充满自信和斗志。
“那就变得比他们更强!”
叶晏微微愣神,耳尖发烫,不敢去看楚溪那亮晶晶如宝石般闪耀的双眸。
“好...”他柔声答应。
叶晏伸出手,握住成拳,和楚溪的拳头碰了碰。
一个碰拳,就是生死之交!
?“离开的话,总得和咱们的宗主大人说一声。”
说着,楚溪抬手,灵力化作一只千纸鹤,飞向太初剑宗正殿。
随后,楚溪将空间戒指中的部分丹药和丹方古籍分出来放到储物袋中。
又捏了个千纸鹤,让千纸鹤挂着这个储物袋飞向丹峰。
这是给丹峰弟子们修炼资源,也有给他们的修炼任务和自己的炼丹心得。
做完这一切后,楚溪将洞府封存,回头对叶晏说道。
“走吧,先去找个地方让你炼化混沌珠,然后再去找血罗刹。”
下山途中,楚溪将打听到的关于蛊的信息告诉叶晏。
叶晏点点头,“好,听你的。”
只要炼化这枚混沌珠,他相信,那蛊虫再想控制夺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然而两人到山门时,刚好撞见气喘吁吁的白清初。
她叉着腰,喘着粗气,“好哇...你们要下山不告诉我。”
要不是她刚好去找白及,不然都不知道这俩货要离开。
楚溪与叶晏对视一眼,楚溪无奈道,“我们不是下山去玩的,而是有正事要做。”
楚溪没有将离开原因告诉白及。
有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