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一直摆烂的赤星苦啊。
为什么这次有哥哥都不管用了?
而且这一切的苦难似乎都是哥哥带来的,他再也不喜欢赤漾这个哥哥了。
看着桌面上那一沓文件,赤星忍不住叹气:
“果然,有了哥夫就会有后哥。”
也不是不懂怎么经营公司,前几辈子可不是光玩儿。
赤星就是不想动脑子,看到密密麻麻的方案就头疼。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季玉川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赤星立即看过去,看见是老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巴巴。
“阿玉,你是来拯救我的吗?”
季玉川手里提着保温餐盒,走到赤星面前,把餐盒放在桌面上。
他说:“我是来给你送饭的,今天让厨师炖了汤给你补补。”
看着赤星的脸垮下去,季玉川笑着揉揉赤星的脑袋:
“辛苦星星了,等过段时间放假了带你去旅游,嗯?”
赤星眼看着办公室的门自动关上,忽然揽住季玉川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季玉川也不挣扎,顺势坐在他腿上,手臂揽住他的脖子。
低头吻住赤星的唇。
赤星被这样热情的季玉川撩得瞬间起了火,放在季玉川腰上的手越发不老实。
“嗯……,星星,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季玉川嘴上说得紧张,眼睛里分明全是兴奋。
赤星哪儿里会不知道这个坏蛋喜欢什么,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顺势扯了下来。
随后将季玉川的手腕用领带绑了起来,用低沉浑厚的嗓音说:
“现在是咱们的战,场……”
说完,抬头轻轻吻上劲季玉川凸起的喉结。
这个动作让季玉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他被捆住的手不甘示弱抚上……,低头继续亲吻。
桌上的文件被匆忙挪到一边,随后再上面垫上赤星自己的毯子……。
办公室在七十层的高楼,赤星带着季玉川仔细参观。
先是检查了办公桌的材质和质量,随后是体验办公室里那真皮沙发的舒适度,休息区那玻璃材质的酒吧台,品茗区的黄花梨木茶桌……
最后两人站在落地窗边,感受七十层高楼的阳光,看着楼下渺小的车水马龙。
“星星!关,关上窗帘吧,这里太高了,我有点儿害怕……”
季玉川的声音带着点儿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恐高。
只有赤星感觉到,季玉川此刻的兴奋。
“阿玉不喜欢站在这里吗?你看,下面好多人。”
季玉川的耳根子泛红,小声说:“你别说了。”
赤星在他身后轻笑,咬住他的后脖颈沉声道:“好!我不说,我zuo!”
……
国外,季裴舟跟赤漾管理新开的公司。
这是他们两人一起注资的新企业。
傅家在季裴舟的操作下,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光,除了公司一家家倒闭,就是手下的员工纷纷跳槽。
原本就黑白通吃,渐渐没有了资本的支撑,当地的警方瞬间锁定傅家。
最后傅老爷子不得不把傅谨提上来让他当家,实则是最新的替罪羊。
半年后,傅谨不出意外被人告上法庭。
傅家的罪行不小,几个月后,傅谨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
而傅家也随之宣告破产。
傅家倒台,赤漾派去跟着阮绵绵的人也发来了消息。
阮绵绵父母和哥哥落网,被判了无期徒刑。
阮绵绵无罪释放,可这个时候的阮绵绵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
“据说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嘴上总是说有人吃他,说傅谨吃了他之类的。”
赤漾听到这些,不禁挑挑眉。
最后让人给阮绵绵送去了一样东西。
精神病院的阮绵绵已经接受了自己还活着的现实,可他现在不仅没有跟傅谨认识,还被确诊了精神病。
正想办法逃出去,阮绵绵收到了一个盒子。
他打开盒子,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瞳孔骤缩,随后发了疯般大声喊着救命。
尖叫声传遍了整层楼,护士们就见他捂着脑袋大声道:
“不要,放过我,啊啊啊!!别吃我,我错了,呜呜……”
原以为这人已经能出院,看来是他们诊断失误。
护士摇摇头,拿起镇定剂给他打上。
盒子被推远,护士们才看清楚,这里面装着一把带着刀鞘的短刀。
因为是上面的人让送来的,她们也不敢扔掉,只能按照上面的意思,将刀挂在阮绵绵床边的墙上。
让他每日睁开眼,第一时间就能看见这把刀。
*
时间一天天过去,季裴舟一直陪伴在赤漾身边。
在他晚上做了噩梦之后,季裴舟会紧紧抱住他,温柔说:“阿漾别怕,我不会离开。”
自从跟赤漾住在一起后,季裴舟发现阿漾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晚上是整晚整晚睡不着。
只有在他怀里,赤漾才能睡个安稳觉。
不过这段时间却严重了许多,而且季裴舟发现赤漾有私底下去看心理医生。
季裴舟跟赤漾从小一起长大,赤漾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他都能猜到对方的情绪。
可自从赤漾跟他表白后,或者是在A大见面开始,赤漾就变了。
不是人变了,更不是心变了,而是像经历了无数风雪,像极了一个疲惫到极致的旅人。
又像是世界的过路人,路上除了他季裴舟便没有值得他多看一眼的东西。
曾经赤漾渴望到达的顶峰,那全球富豪榜,赤家掌权人的位置……,如今都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季裴舟每每看到这样的赤漾,心脏便像是被凿了个大洞,疼得无以复加。
怀里人重新被哄睡着,季裴舟低头轻吻他的脸颊,小声问:“阿漾,你到底怎么了?”
*
秋去冬来,A市处处都是银装素裹,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
赤江带着沈清鸯回到A市,赤漾、季裴舟也跟着回国。
两家人决定一起过年。
赤漾和季裴舟已经搬出来单独住。
别墅里处处张灯结彩,就连院子里的绿植也挂上了红灯笼。
铲雪车从门口一遍遍经过,扫出一大片干净的路段,可路面上的冰依旧非常厚实。
季裴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下车刚走两步就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