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一阵的慌神,瞳孔剧烈收缩,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种微妙的感觉顺势冲向脊椎,让他瑟缩了几下,又重回大脑。
情绪失控的感觉再次袭来,但是这次和之前完全不同。
就像是血肉之躯被重新赋予了新的灵魂。
“哥……”
【这是他的爱人。】
【他那教会自己什么是爱,如何去爱的心上人。】
白哲上前紧紧的拥抱住了萧文艺。
那份颤抖,直接传导了出去。
萧文艺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白哲的后背。
“白痴。”萧文艺骂了一句。
萧文艺莫名的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鼻尖全是熟悉的气息。
只听白哲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似乎还有些颤抖。
“哥,我学会了之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白哲根本就不需要再去询问,萧文艺是否爱他这种话语。
不爱他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他是否爱自己?
像萧文艺这么好懂的人,是否在乎对方,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萧文艺应了一声。
“但是哥……我真的很爱你。”
“闭嘴。”
太犟嘴了。
白哲蹭了蹭萧文艺,只觉得心里发胀。
“好了,该说的话说完了,爸妈和哥哥他们还在外面呢……”
脾气发出去之后,萧文艺才觉得有些害羞。
推搡着白哲,两个人才分开。
“我有点激动……缓和一会儿再出去。”白哲吐出一口气。
这会儿手里还拿着那朵水仙花。
“别看了,我订购了一个大的摆在客厅,让你一回家就能看到。”
萧文艺开口,“这个放在书桌上,陪着你。”
之后还能拿到办公室之类的,总之,就是让白哲看到摆件就想到他。
这点小心思,萧文艺没好意思明说,脸色也跟着有些发红。
最后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两个人之间别扭的感觉似乎也随着消散。
白哲垂眸浅笑着,一只手拽着萧文艺,一只手拿着那朵永生花。
“拍张照吧?”白哲突然提议。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留住现在的心情。
别看萧文艺这个人笨笨的,但是他比谁都知道如何去爱人。
何其有幸,会被这样的人吸引。
看着白哲麻爪的样子,萧文艺笑着开口道:“只要我们在一起,每天都是今天。”
未来可期。
有彼此的未来,是最美好的未来。
等到两个人情绪缓和,出去的时候。
脸上仍然带着些许的红晕。
萧文擎这会儿开口:“有点憋屈,想揍白哲。”
“我也有这种感觉。”萧文渊附和了一句。
从小到大维护着的小弟弟,这会儿被人拐走了。
心里能舒服才怪。
白哲低声道:“我会对他好的。”
“你少装那憨厚老实的样,看着更想揍你一顿。”萧文擎说着。
然后搭上了白哲的肩膀,“你跟我来一下。”
然后对着萧文渊招招手。
见状,萧文艺有些担心,想要跟上。
直接被萧文擎制止了,“你跟爸妈好好说说话,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萧文艺有些迟疑,就听到萧文渊开口道:“放心吧,我在。”
这才将人劝住了。
仔细一看,白哲好像比萧文擎还高两厘米左右。
萧文艺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视线仍然盯着紧关的房门,神色担忧。
这会儿,萧母有些踌躇的开口询问着:“小艺,这段时间怎么样?”
“挺好的,妈,不用担心我。”
“之前的事……”萧母声音弱了几分,“我和你爸原本想着,将你的户口再迁回来,但是你和白哲现在这样……”
实在是不知道该迁哪个好。
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又不能在一个户口本上,或许以后还能出国结婚之类的。
看萧文艺这么重视白哲,又想着将之前白哲没有体验过的重新演绎一遍。
估计萧文擎和萧文渊进去,就是跟白哲说这些的。
房间的隔音很好,里面的对话外面听不到。
萧文艺道:“妈,放心吧,在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你们都是我爸妈。”
至于萧家的产业,现在全都没有了。
大哥他们也拿着的都是死工资。
他本来就惦记过。
萧家本家……萧文艺更不可能去想。
再怎么样,当时出事之后,他都没有改姓。
心里还是念着以前萧父萧母对他的好的。
“还认我们就好。”萧母强扯着笑容,“你和白哲也要好好的。”
“嗯。”萧文艺的视线再次看向身旁的相册。
那是独属于他的相册,大哥和二哥小的时候都不怎么拍照。
萧母收养了他之后,反而经常带着他拍照。
将自己的成长过程全都记录了下来。
这时,萧母低声道:“我很庆幸以前拍了好多你的照片,有的时候想你们了,还可以拍拍照。今年过年忙工作回不来吗?”
萧文艺点了点头,接了一句,“每年我们都约定时间拍全家福吧。”
按照妈想的那样。
闻言,萧母有些激动,“好,好。”
这会儿房门被打开,白哲看起来好像没有奇怪的地方。
萧文擎笑容满面,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看到萧文艺的视线,这会儿开口道:“别瞪我,我就是问一下他未来的打算。回答的还算满意,要是他敢欺负你,直接给二哥打电话,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打人我不如你二哥,但是我骂人应该还行。”萧文渊也开口接话。
他有的是手段。
“他才不会欺负我。”萧文艺嘟囔着,脸上的笑容不减。
不只是萧文艺,其他人也都准备了礼物送给白哲。
甚至还准备了一块蛋糕。
又不是过生日。
但是又有点像在弥补生日。
就此,元旦对白哲来说,成为了一个特别的日子。
那是他获得幸福的开端。
萧文艺总觉得差了很多什么,似乎这些经历和小的时候完全不同。
就好像是曾经就没有拥有的东西,长大之后再怎么弥补,都会觉得遗憾。
晚间,刚躺上床的时候,萧文艺开口问道:“你小的时候跟人拉钩过吗?”
“拉钩?”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要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