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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不过一尺,痛苦不过一尺,强弱不过一尺,胜负不过一尺。咫尺天涯,这就是燕南天永远无法跨越的绝对实力。

“噌噌——”

忽然,又有声音响起。燕南天的剑再次动了起来,但这次却是向着相反的方向。

只见独孤求败的剑竟然一寸一寸的将燕南天的巨剑慢慢推开,虽然长剑无锋无刃,但锋锐无匹的剑气却已经让燕南天的脖颈感觉到了阵阵刺痛。

感受着剑身上传来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滂湃巨力,燕南天脚下岩石纷纷碎裂,竟被逼得慢慢向后退去。

一寸、两寸、三寸、四寸、一尺、两尺、三尺。。。狂霸的战神虽然咬紧了牙关,愤怒的想要稳住身形,可碎裂的山岩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压力,只能任由他慢慢向后滑动。

“给我停住!”

暴吼一声,燕南天猛力一踏,终于止住了不断后退的颓势。

跟着他再次抡起长剑,周身剑气暴涨,剑意升腾,竟是拼尽了全身力气,要赌上最后的一招。

“征燕北去不复还!”

暴吼声中,燕南天挥舞长剑,大步踏前,仿佛一个向死而生的勇猛战神,就算明知结局,也要拼劲全力奋力一搏,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胜负要分晓了。”

谢晓峰叹息一声,心中有些不忍。

“这就是他唯一能够取胜的机会,放弃剑招和技巧,以狂暴无匹的绝对实力和剑魔硬拼。”

“不错,这是纯粹的功力与根基的较量,不但凶险无比,而且半点取巧不得。”

燕十三也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当然也是一场豪赌,赌剑魔的根基修为不如燕南天,赌剑魔的内力并不像他的剑术和剑境那般可怕。”

“这或许是玉石俱焚,也可能是以卵击石。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燕南天唯一的机会。”

轰然巨响中,两把世间最强的巨剑猛力交击,发出的震荡就连远处观战的众人也被震得耳膜生疼。

狂暴的气息席卷天地,就连坚实的山体也因为承受不住这惊天一击,竟而寸寸碎裂,彻底崩解。

“轰隆——”

剧烈的震荡震动天地,方圆百里之外鸟兽惊飞,虫蚁奔走,围观的人中根基较弱的更是当场吐血,重伤昏迷。

大战之后,尘烟散去,两道人影竟然同时站立。

“难道未分胜负?”

燕十三脱口惊呼。

“不,已经分出来了。”

谢晓峰叹息一声,有些不忍再说。

独孤求败忽然慢慢盘膝坐下,竟是开始运气疗伤,恢复功力。

另一边,站着的燕南天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竟似石像一般。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不能,因为此刻的燕南天早已经脉尽断。只剩下最后的意志,让他傲然挺立。

不屈的战神,终也在这一战为自己谱下终章。

“后生啊,你是个不错的对手。可惜,还是没能达成老夫求败的心愿。”

独孤求败叹息一声,不知是在惋惜还是在感叹。

忽然,一个身影自天边飞奔而来,几个起落就已经跳到了战场的中央。

只见他扛起燕南天,然后又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茫茫群山之外。

此人不是剑客,独孤求败当然不会理他,所以也就放任他将燕南天带走了。

“这个轻功,是云中鹤还是陆小凤?”

燕十三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奇怪的问了一声。

“两个都不是,云中鹤没这么高的内力,陆小凤现在又不在这边。”

谢晓峰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他是谁?”

“有个人,只要你肯出钱,活人死人他都可以给你偷来。”.

“上回书说,那西楚的亡国公主身份曝光,西楚遗臣官子无敌曹长卿现身江南,誓要带回亡国公主以图复国。”

“虽是不忍、不舍、不愿,但北凉世子还是尊重了姜倪的选择,同意她跟曹长卿一同离去。”

“临行之前,他甚至还将自己母亲的遗物大凉龙雀剑赠给了姜倪。”

同福客栈,高台上的江明折扇轻扇,再次开启精彩绝伦的雪中世界。

“有趣的是,除了那名震天下价值连城的宝剑之外,剑匣上还挂着一串普普通通的铜钱。”

江明轻轻摇头,故作惊奇的说道。

“可奇怪的是,相比于那贵重无比的大凉龙雀,天生两个小酒窝的亡国公主,似乎却对那串铜钱更在意些。”

“看到大凉龙雀时,她绣目低垂,红肿的眼中并无太大波动,可看到那串铜钱时,她的眼睛却忽然亮了。”

“这西楚丫头真不识宝贝,亏她还是个亡国公主,几个铜钱就让她高兴成这样!此剑给她,真是暴殄天物!”

客栈大厅,一个身上背着四把宝剑的黄衫少年不住摇头,扼腕叹息,神情十分郁闷.

“蠢蛋,人家公主喜欢的是钱么,她喜欢的是北凉世子,那铜钱是她和北凉世子的感情所寄,这情可是无价的,又哪里是几枚铜钱的道理!”

黄衫少年的话尚未说完,客栈大厅里的其他听客就纷纷开口斥责,也有人嘲笑他的见识浅陋。

“各位见笑了,我这个兄弟自来脑子笨,除了剑什么都不感兴趣,不懂得儿女情长这些复杂道理,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眼看同伴被人反驳,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青衣男子站起身向四处拱了拱手,笑着解释起来。

听到这青衣人的解释,客栈中有几个颇有见识的忽然一愣,其中一个镖师打扮的人站起来同样拱手抱拳恭敬的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你这兄弟和铸剑山庄的铁庄主可有渊源?”

那青衣男子轻轻一笑,洒然说道。

“兄台见识不差,我这兄弟正是铁庄主的嫡传弟子,剑痴金冶。”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剑痴,怪不得如此!”

听到黄衫少年的身份,客栈众人都是哄笑一声,心中却恍然大悟。

这金冶作为铸剑山庄庄主的亲传弟子,是百年来少见的铸剑名家,但也正因太过痴迷于剑,所以据说对剑之外的事情都是懵懵懂懂,像个三岁孩童一般。

想到这剑痴身上的荒唐故事,就连江明也不禁莞尔。

“这位剑痴老弟至诚于剑,若非如此心无旁骛,安能有这般惊人铸术。可见世间万事,必定近痴方可得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