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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正是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

至少在这些男子眼里,她便是世上最美之人。

林仙儿露出感激神情,泪光盈盈地向众人一拜。

“各位公子深明大义,小女子不胜感激,愿烹茶一杯,以表心意。”

“好啊,林姑娘的茶艺可是天下第一,早就想品尝一回了。”

“是啊,林姑娘的茶艺出神入化,尤其擅长绿茶!”

“能得林姑娘亲手泡的绿茶,今生足矣!”

林仙儿脸上盈盈带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但这神情转瞬即逝,无人察觉。

就在她准备茶具之际,又有信鸽落在窗外。

几个少年赶忙取下几页信纸,兴高采烈地递给林仙儿。

“江先生的故事又更新了!”为首的少年激动地说。

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

“真的?可急死我了,总算更新了!”

“快念快念,世子到底怎样了?”

“给我,我来念,诶!别抢啊!”

林仙儿看着众人争抢的样子,双眼微垂,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怒意。

她虽也喜欢江明的故事,但更热衷于掌控男人、驱使他们臣服的快感。

她无法容忍任何人、任何事物分走她的光芒,哪怕是一时半刻,即便那是她所喜爱的故事。

“既然大家如此想听,不如就由我来读吧。”

即使心中满是恼怒,她依旧保持笑容,温声说道。

“既是林姑娘诵读,那便再好不过。”

“正是,这么好的故事,唯有林姑娘才能诵读出韵味。”

林仙儿懒散地接过信纸,缓缓读了起来。

若注定这故事会夺走她的风头,她宁可由自己来诵读。

若毁之不成,便以其为己用,这便是她的人生信条。

尽管她讲得不如江明生动,但故事情节本就精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然而,当林仙儿读到江明与丘独的对话时,她皱眉。

江明对兵器谱的排名进行了一番犀利的批评,激起了丘独的怒火。

丘独在林仙儿面前表明自己打算去教训一下这位“嚣张”的说书人。

林仙儿没有阻止,虽感到有些遗憾可能再也听不到故事,但少了一个与自己争夺风头的焦点对她而言是个利好。

在丘独离开前,她却提醒他要小心谨慎,先试探江明的底细。

毕竟,一个敢如此口出狂言的说书人,要么背后有强大靠山,要么便是个疯子。

不曾想,这个说书先生果然来头不小。

这让她更加确信,江明讲述的内容或许并非虚构。

当江明提到仙符能够破除金丝甲时,林仙儿心中怦然一动。

尤其是当他进一步提到孔雀翎与割鹿刀同样具备类似的威力时,她心中的渴望越发强烈。

她开始相信,这位说书人可能真的掌握这些传说兵器的线索。

一旦掌握了线索,她深信,以自己的手段定能找到这些神兵。

就在她沉思之际,旁边的人出声唤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姑娘,您还好吗?”

“哦,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她迅速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林姑娘需要找个大夫吗?”

“林姑娘金枝玉叶,理应多加保重!”

“在下略懂医术,愿为林姑娘诊脉。”

一群趋炎附势的男子抓住机会,纷纷殷勤地献上关心。

“不过小小不适,不必劳烦诸位了。”她轻轻一笑,举袖掩面。

“天色已晚,我也该休息了,各位请回吧。”

送走众人,林仙儿转身上楼,眼中温柔的笑意顿时变得冷淡。

她拿起纸笔,迅速写下几行字,步履轻盈地来到阳台处。

她从鸽笼中取出一只黑色信鸽,将字条塞入信囊中。

轻轻一扬手,那只黑鸽冲向夜空,很快隐没于漆黑之中。

信鸽的信条上写着简短而有力的指令:“抓住江明,查清兵器线索,不惜一切代价。”

那是她派给丘独的信鸽。

在大明王朝境内,有一处美如画的胜地,四季如春,山川如锦,名曰绣玉谷。

绣玉谷之内,更有一座令人神往的世外仙宫——移花宫。

移花宫内百花常开,种满了奇花异草,宛如天上仙境。

然而,虽然这里繁花盛开,却少了人间的烟火气息。

仿佛一幅精美的山水画,美丽却令人难以亲近。

移花宫内美人如玉,但她们冷若冰霜,令人不敢多看。

此时,移花宫的主殿内,那盏不灭的人鱼油灯照亮了莹白如玉的四壁。

光芒照耀下,两个冷若冰霜的绝代美人立于殿中,恍若画中仙子。

一只信鸽悄然落下,带来了一纸评书的消息。

移花宫中人眼冷、剑冷、心更冷,很少有人会听评书话本。

然而,这只信鸽却送来了与评书相关的情报。

身披鲛绡纱衣的二宫主怜星走向信鸽,轻轻取出信囊内的纸条。

她将纸条呈到宝座前,恭敬地唤了一声:“姐姐。”

坐在宝座上的人接过纸条,面无表情,犹如白玉雕琢的玉像。

怜星敬畏地看着那女子,等待着什么。

不出所料,那如玉的面容竟露出一丝微笑,尽管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在怜星心中,这微笑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姐姐正是江湖闻风丧胆的移花宫大宫主邀月。

邀月会看评书话本,已经足够令人匪夷所思。

而她在阅读之时竟会露出笑容,更堪称奇迹。

怜星回想起半个月前的事,当时她们无意中发现了一本话本。

按照往常惯例,这话本的主人多半会被即刻处置。

然而,邀月只是扫了几眼,却破天荒地没有惩罚那个宫女。

邀月甚至将话本带在身边,边走边看。

从那一天起,怜星惊奇地发现姐姐的冷峻表情多了一丝柔和。

“这位江明,难道真懂得某种魔法?”怜星不禁暗自揣测。

就在她陷入思索之际,邀月忽然神色一冷,将纸张重重拍在椅背上。

“姐姐,怎么了?”怜星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邀月冷冷地将纸张递给她,脸上恢复了冷漠无情的神色。

怜星接过纸张,匆匆扫了一眼,瞬间明白了问题所在。

“这江明竟未提我移花宫的镇宫宝剑碧血照丹青,当真可恶。”

“不过姐姐,这碧血照丹青乃镇宫之宝,这说书人未提及也是情理之中,姐姐不必动怒。”

“你错了,我气的不是他漏提了碧血照丹青。”

邀月摇了摇头,眸中闪过冷厉的光芒。

“碧血照丹青是凶险的异宝,与圆月弯刀相仿,非凡人可控,没提倒也无妨。”

“况且,一个普通说书人,怎可能知晓我移花宫的至宝?”

“那姐姐为何动怒?”

“因为他居然知晓燕南天的剑!”

听到这话,怜星不禁惊呼出声。

江湖传言,燕南天的神剑出神入化,剑气凌厉,能削金断玉。

大侠燕南天素来持一把锈铁长剑,却以无敌剑气使之锋利如宝。

但极少有人知晓,燕南天还有一把世间罕有的神兵利器。

而江明,竟然知晓此事。

怜星意识到,姐姐邀月似乎怀疑江明与燕南天有不寻常的关系。

燕南天是江枫的兄弟,而江枫曾是姐姐的心上人。

江枫与花月奴离开后,姐姐一直暗中追查他的踪迹。

江明与江枫,二人同姓且名同,这难道是巧合?

坊间传言江明才华横溢,容貌英俊,风采不输当年美男子江枫。

“姐姐怀疑江明就是江枫?”怜星不禁揣测。

“可他毕竟未曾提及燕南天那剑的名字。”

“废话!他若提及,那便是自露马脚,岂会蠢到如此?”邀月冷哼一声。

“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见一见这个江明。”

怜星担心地看着姐姐,知道这一趟可能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姐姐,若他只是无辜之人呢?”

邀月未作回答,微微闭眼,思绪纷乱。

若是平日,怕早已一掌将其击毙。

然而,对于这个江明,她竟有些舍不得下手。

究竟是因他的话本精彩,还是另有原因?

她心念微动,淡淡说道:“那便带回移花宫,他正好可为我等说书解闷。”

子夜时分,夜空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透过稀疏的云层,显得分外清冷。

在这月光照耀下,一座庄严华美的山庄浮现在山间。

碧绿色的青瓦在月光下闪烁,宛如翡翠,白石台阶美如玉雕,金黄的高墙间,整座山庄仿佛是一件宝石雕琢而成的瑰宝。

这庄园宏伟壮丽,宛若神话中的殿堂,静谧而庄重。

庄内共有九重院落,历经数代修葺扩建,才形成如今的规模。

在山庄的后院,一面照壁前悬挂着十三盏彩灯,明亮的灯火照耀着墙上的一幅巨幅画卷。

画上是一群面色狰狞的江湖大汉,各自持着兵刃,却面露惊恐之色。

他们面前,站着一个手持黄金圆筒的白面书生,筒口放射出如虹的光芒,辉煌炫目,犹如孔雀开屏。

这里便是名震江湖的孔雀山庄,壁画描绘的正是当年孔雀翎一举击杀黑道三十六高手的传奇往事。

此刻,壁画前站着一位身着青绿锦衣的青年,他英俊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

他目视壁画,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因为山庄中只有他知道,孔雀翎已经遗失。

早在多年以前,孔雀翎就已被秋家的第十三代庄主遗落在泰山之巅。

孔雀山庄三百年的声威、五百条性命的血债,皆源于这小小的孔雀翎。

正因为孔雀翎的存在,江湖中无人敢轻易进犯孔雀山庄。

可若是孔雀翎已失,山庄还会是那般固若金汤吗?

青年不敢想象。

他正是孔雀山庄的第十四代庄主秋凤梧,对此问题忧心不已。

没有孔雀翎,孔雀山庄便如城池失去了守护的城墙。

这些年来,他暗中四处寻找孔雀翎的下落,甚至考虑过重新打造一枚。

今天,他的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

给他希望的,是他手中紧握的几页薄纸,那是江明最新的说书内容。

孔雀翎失踪数十年,见过孔雀翎的人早已不在世间。

然而这个说书人却将孔雀翎描述得丝毫不差。

“这说书人似乎亲眼见过孔雀翎,也许他知道孔雀翎的去处!”秋凤梧暗自思索。

他甚至怀疑,江明是否知道孔雀翎失踪的秘密。

想到此处,秋凤梧不禁冷汗涔涔。

这个秘密若是揭露,孔雀山庄恐怕会陷入滔天的血雨腥风。

不论如何,他绝不能让这个隐秘曝光。

无论这个说书人有何背景,他都决心亲自去七侠镇会一会江明。

此时深夜,身在同福客栈的江明却还未入睡。

他的心中同样烦忧。

让他发愁的并非金钱或是佳人,而是几块厚重的黑色铁块。

若有经验丰富的铸造师见到江明面前的这几块铁疙瘩,必会大惊失色。

这几块并非寻常的铁块,而是世间少有的北海玄铁。

若在铸剑时稍加几两,便可造出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若整件兵器皆由玄铁铸成,铸造师们恐怕都会痛呼其败家之举。

普通的铸剑师终其一生若能得到一块便已不枉此生。

而江明面前竟有整整六块玄铁,加起来足有七八斤之重。

放眼整个大明王朝,怕也无人家中能有如此珍稀的玄铁存量。

即使铸剑名家也难以凑出这等存货。

然而,江明却愁眉不展。

因为他毫无办法处理这些玄铁。

两天前,他试图拿其中最小的一块去镇上最好的铁匠铺求助。

结果差点把铁匠吓晕,铁匠连扇自己十几个耳光确定不是在做梦后,告诉江明。

“先生,这铁太过珍贵,附近百里之内恐怕无人能打造。”

他甚至曾悄悄问过李大嘴的玄铁菜刀是如何铸成的。

不料李大嘴话匣子一开,江明顿感绝望。

“啊,我那刀可是来头不小,当年先皇请大内最好的铸剑师铸了三个月才造出来!”

据说光是融炼玄铁便花了整整四十九天,仅造一把耗费无数人力,先皇只赐给我师父一人……”

江明至今想起都感耳边嗡嗡作响。

“这厨子,做菜不怎么样,倒是能说会道。”

江明无奈地捂着额头,看着眼前的玄铁继续犯愁。

自从他吸收了飞剑杀人术玉简之后,已经掌握了驾驭飞剑的法门。

以他的修为,驾驭八柄飞剑可谓轻松自如。

但有一个难题——他手中缺少飞剑,且不知如何将玄铁锻造成飞剑。

“要是我有北凉世子的资源,哪里还愁这些!”

“没有飞剑,总不能真让我去练飞块杀人吧?”

“飞块杀人,光听就掉价,直接从剑神变成伙计!”

“飞板砖杀人术都比这个好听!”

江明挠头苦思如何锻造出飞剑时,屋顶忽然传来一丝轻微的动静。

熟睡的女帝倏地睁开了眼。

在大堂桌上呼呼大睡的老白也不再打鼾。

江明听到瓦片上传来的轻轻响声,仿佛谁家的猫跳上了屋顶。

他迅速将几块玄铁塞回床下的木箱里藏好。

他吹熄烛火,悄悄来到窗边。

不久,一个纤细的竹管戳破窗纸,从破旧的木窗中探了进来。

青烟带着奇异的香气,慢慢弥漫在客房内。

“呸,居然还用迷烟,真够无耻的!”

不知何时,女帝已悄然跃至屋顶,将黑衣人的举动尽收眼底。

“迷烟?我这是被哪个采花贼盯上了?”

贴着窗边的江明暗自疑惑,实在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渐渐,他感到有些头晕,随即体内的太清金液华自行运转。

金色真气在体内流转,将一切不适一扫而空。

太清金液华不同于寻常内力,若修至大成可练就不损不坏的琉璃体,百毒不侵。

虽尚未修至巅峰,但这点迷烟对江明来说不值一提。

江明屏息凝神,隐藏于房内的阴影中,悄然观察着动静。

窗外的黑衣人静静等了一会儿。

确认屋内无动静后,才轻轻推开窗门,一跃翻进屋内。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床榻,借着窗外的月光,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这位兄台,要是采花的话,恐怕你找错房间了吧!”

呼地一声,烛火点燃。

黑衣人猛然回身,双眼死死盯住窗边的江明。

这个黑衣人自信虽非绝顶高手,然而他一进房间竟然完全感知不到江明的存在。

而远在屋顶的女帝,看到这一幕也震惊地说不出话。

黑衣人察觉不到江明也就罢了,可连她也一时失去了对江明气息的感知。

尽管卧房间隔不短,以她的修为,这点距离足以感知屋内所有动静。

刚才江明屏息的瞬间,她竟如同失明一般,完全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这是什么玄妙的功法?他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惊人秘密?”

女帝暗自感叹。

与此同时,黑衣人怒目圆睁,直勾勾地盯住窗边的江明。

虽然他一身夜行衣,却未戴面罩。

因为他那双泛着青灰色的眼睛极为特别,想遮也遮不住。

“丘独啊,我看你不如找副墨镜戴上,不然就你这双眼,蒙脸也没用啊!”

江明轻笑着讥讽他。

丘独懒得理会江明的调侃,也无暇琢磨“墨镜”是何物,只想着如何擒住他。

既然迷烟无效,便只能强攻。

丘独身形一拧,双拳带着凶狠的力道直击江明。

这双拳力道十足,还暗藏变化,只要江明招架,他便能化拳为爪,锁住江明的要穴。

谁知江明既不闪避,也不招架,只是静静看着丘独的双拳朝自己袭来。

见状,丘独不得不稍稍收劲,生怕将江明一拳打死,任务难以交代。

可就在他收劲之时,江明出手了。

江明运足真气,以一剑开山决为掌,一式后发先至,直击丘独胸口。

“运气凝意,破敌开山!”江明心中默念剑诀。

一掌击出,恰逢丘独收劲,正是浑身无力之际。

嘭的一声,江明一掌先落在丘独的胸口,而丘独的拳头软绵绵地刚碰到江明的衣衫。

接着,丘独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鲜血喷出。

不仅是时机把握巧妙,这一掌还带着巨大的心理威慑,让丘独吐血不止。

窗外的女帝也忍不住赞叹。

可江明心中却暗自惋惜。

毕竟这是剑法,化剑为掌虽能成功,却少了剑的锋芒。

若刚才手中有剑,丘独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丘独擦去嘴角的血迹,缓缓将手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