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涵是在上午九点左右的时候发起的进入申请。
当时陈思安和李承业正好忙完家里的事情,也做好了迎接客人的准备。
像是家里的特色果子什么的都拿了一些出来,摆满了一个小桌子。
还有喝的,饮品是李承业调配的,临近冬日,更适合喝一些暖暖的东西。
家里不缺红里白,配上干的查星叶,调配出了冬日版的热饮,味道属实是不错。
而李承业不知道怎么的,灵感爆棚,挑选了一些果子榨成汁后,这样那样混合搭配起来,发现味道也不错。
所以光是饮品就有好几款不同口味的。
在收到邵涵的进入申请后,两人将家里的环境又检查了一遍。
确保不会有不该有的东西,也确定家里都清扫干净了。
陈思安是等在猎云花外墙那里的。
要经过猎云花墙必须要由她带领或者给猎云花的花朵才行,他们是没法直接过去的。
猎云花的花朵陈思安不准备给,毕竟那个东西不是一次性的,不算亲近的人她不准备给。
陈思安在墙外没等多久,就看到了一辆十分朴素的车子朝着他们驶过来。
之所以说是朴素,是这辆车竟然没有任何的装饰和外置装置,一眼看过去,就像是四四方方的一个行走立体图形。
没有一点它们废土的风格,倒有些像是给小朋友的玩具,所以出现在开荒区内多少有些突兀了。
不过他们能把这个车开到这里来,那其它的事情就不需要她去操心了,毕竟车子是别人的,他们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
车子稳稳停在了距离陈思安大概一米的位置。
从车上下来两个身高比例完全相同的人。
打开面罩后,露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不过一个是长发,一个是短发。
短发的陈思安不确定是谁,但是长发的应该就是邵涵了。
“陈融合师你好,我是邵杰,这是我妹妹邵涵,冒昧来访,打扰了!”
邵杰?
之前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看他们一样的面容,那这个就是上次未曾出面的大哥了。
陈思安脑子里在推测面前人的身份,手上动作没停,和邵杰、邵涵握了握手。
也才短短半年未见,陈思安感觉自己身高几乎没什么变化,但是面前的邵涵,却利用这半年,长出了抽条的感觉。
初见时面上还带着些害怕和稚嫩,尽管极力去伪装成大人,却还是没藏住自己的担心。
这一次不仅身高长高了,似乎也成熟了许多,整个人看人带着点冷意和漠然。
大哥邵杰看着倒是十分能融入人群,无论怎么聊都不会让话头掉在地上。
几个人围坐着小桌子,先比如熟悉闲聊了几句。
桌上摆的东西,除了陈思安递到他们手里的,邵家兄妹两个人都没再碰过。
聊着聊着话题似乎就有些跑偏了,陈思安看着邵涵又想到了自己初次从基地离开时的样子。
“邵涵,你还有个哥哥和弟弟呢?”
想到之前车上的另外两人,陈思安推测这两个人可能是在开荒区种地,作为留守家里的人所以没来的。
“去世了。”
邵涵的声音带点清冽,听着似乎是有些冷漠的样子。
但是看她泛红的眼眶却能感知到她最真实的情绪。
“抱歉,节哀。”
这个回复和结果是陈思安没想到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能先道歉安抚一下。
不过半年的时间,原先同车的人,夏伶性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邵家兄妹却一下子少了两个人。
兄弟的死亡本身是别人的隐私,看他们不准备细说的样子,陈思安也没再追问,只是话题慢慢回到了他们今天的事情上。
又闲聊了几句,缓解了刚刚问错问题的尴尬,陈思安开始问起两人的来意。
“我们有一件事不太方便在联络器上沟通,担心被监测到,只能来找你们了。”
回答的是邵杰,邵涵整个人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一样,基本上是很少搭话的。
“什么事情?”
“反基地组织的人,准备策划下一次清剿计划,你在名单内,且基地内有反基地组织的人。”
邵杰也没有再继续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你们也在名单内?”
陈思安对于自己在反基地组织的清缴名单上并不意外,作为和基地唱反调的组织,已经不是第一次计划杀自己了。
只是邵家兄妹能知道这个事情并且来找自己,多少是有些奇怪的。
综合多种情况,陈思安推测邵家兄妹因为某种原因,也在反基地组织的名单上,且双方具有不可调节的矛盾,都想致对方于死地。
“是,我们知道一般你的身边安保设施会强一些,他们可能不会考虑来你的驻扎点杀你,但是会找机会不停的骚扰你,我有个计划……”
如陈思安推测的,邵杰两兄妹找到她,是为了和她共同商量如何将反基地组织灭掉的计划。
如今在反基地组织的眼中,陈思安是最大的目标,也是最难啃的骨头,他们既想尽快处理掉她,又没法第一时间处理掉她,只能不断的找机会。
邵杰来就是为了和陈思安共同制造这个‘机会’。
四个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小半天的时间,中间还简单凑在一起吃了顿午饭。
半下午的时候,四人站在猎云花墙外,互相赠送了特产,陈思安两人才目送邵家兄妹离开。
几人在室内闲聊的时候,陈思安特意放了精神力屏蔽装置,除了在场几人,无人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送邵家兄妹离开的陈思安面部表情也十分的平静,看不出任何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按部就班的继续向前,家里的作物陆续都成熟了,两人开始忙碌的采摘事宜。
剩下的主要是清蜜和白汁果这些,数量不算多,加上是分批成熟的,所以这次他们没有请外援。
连着好几天,两个人从早忙到晚,一点点将田里的作物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