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本体是什么样的?”
“它没有固定的样子,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
听到陈思安的话,三个人都有些好奇,准备看看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形态。
“我先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异常,你们再去。”
阿华叔按住了想直接行动的芳姨,自己按照刚刚陈思安走的路径,走了七步,站定后再抬头就看到了一株诡异的异植。
有半人高,浑身像是粗大的血管一样,甚至能看到植株主枝干里有红色的血液在流动,而在它的根系位置是累累白骨。
芳姨对阿华叔十分熟悉,在他情绪起伏的瞬间,就走了过去,抓住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阿华叔眼睛隐隐有红色的血丝,看着愤怒到了极点,在看到芳姨和陈思安后,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我看到了一株血红色的异植……”
阿华叔描述了自己看到的食人花的样子,和陈思安看到的毫无关联。
“安安知道怎么处理吗?”
如何确定食人花的本体是陈思安提供的方法,想来对于如何解决掉食人花应该是有一些思路的。
“要将它拔出来,然后剪断根系,彻底烧掉就可以了;
但是人不能踏入它本体的三米范围内,那是它的吞噬范围……”
如果不听陈思安的后半句话,处理方式确实还比较简单,最难的反而是确定本体所在位置那一步。
但是有了后半句话,现在知道它本体的位置了,难点就在于如何将它拔出来了。
不过这一点对于有着丰富野外经验的阿华叔和芳姨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行,交给我!”
阿华叔说完从空间钮中掏出了一个尖尖的巴掌大的东西,准备按照刚刚的路径再走一次。
在他抬脚前,芳姨拍了下他:
“注意安全,别被它影响了情绪。”
“好!”
在野外最忌讳被情绪操控失去理智,可以适当愤怒,但是要把握好度,毕竟野外的危险不可预测,随时会有危险,稳定的情绪才能做出理智的判断,最大程度保证自己和队伍的安全。
再次走了七步后,阿华叔又看到了食人花的本体,只是这次样子又变了,变成了一朵白色莲花的模样,只是花瓣上凸起的红色脉络,让它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一次再看到食人花,阿华叔的情绪平稳了许多,毕竟马上就可以处理掉它了。
陈思安只看到阿华叔扭动了一下刚刚拿在手里的工具,一个环形物体发射了出去,落在“伤员”的附近。
他们这会儿的站位看不到食人花的本体,所以也不确定阿华叔是否将工具发射落到了食人花本体上。
只是看阿华叔往回拉动的动作猜测,应该是已经圈中了。
果然,大概等了一分钟左右,阿华叔身体稳稳站着,手臂不停摇摆调整连接着另一端环形物体的细线,然后拉出来一朵有阿华叔拳头大小的白色莲花?
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形态有一点相似,都有红色的血管状脉络,根系也还完整。
这一次芳姨再将联络器对准食人花的时候,成功拍摄到了它的图片。
而且再往前看,原先躺着“伤员”的位置空空荡荡,只余一些杂乱的野草肆意生长着。
看周围植株的情况,没有血迹残留,食人花吞噬最近那个人的时间距离现在应该是有很久了,久到这里已经全无他存在过的痕迹。
食人花被拔出泥土后,没有其它高级异植可以短暂脱离根系生存甚至是跑路的情况。
它只有在泥土里时才具有攻击力,脱离赖以生存的泥土后,它就如同被五花大绑,还封闭了感知的元素战士,空有一身技能却无法施展。
等阿华叔将食人花彻底拖过来后,陈思安顺势接手了剪断根系的工作,毕竟她还有一个消灭目标异植的任务。
虽然不知道这个任务是干什么的,但还是先做了再说。
阿华叔没有必须要亲手处理目标的情节,他只要确定结果是这株食人花彻底死亡就行。
剪断根系后,陈思安找了就近的一些干草,将食人花本体和根系扔进草堆里,用随身携带的打火器点燃了。
火苗跳跃的时候,陈思安听到了凄厉的惨叫,不似人声,在阿华叔添了根不知什么材质的木材加大火势后,惨叫声也彻底消失了。
几人稍微等了会儿,看着干草和食人花都被烧成灰了才放下心来。
刚刚处理完食人花,几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在周围探查了一圈没发现其它的食人花后,几人继续往前走。
临走前芳姨快速描了一幅人像出来。
陈思安看了眼应该是那个“伤员”的画像。
见陈思安好奇,芳姨还解释了一句:
“带回去给基地查查,也许是失联人员中的一个,家里应该没少担心。”
说完叹了口气,将手稿收进了空间钮。
因为刚刚遇到过较为沉重的事,接下来的路程几人都没怎么说话,加上沿途没发现什么新的异植,所以步子也走的很快。
大约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几人找了个就近的空地,简单清理过后,坐下来吃了点东西。
因为时间比较紧,加上刚刚的事情,都没什么食欲,硬逼着自己吃了一点确保肚子有几分饱了就没再吃了。
都吃完后四个人也没有休息,就继续向前了。
沿路遇到了一些之前芳姨给陈思安介绍过,或者她自己在书本上及系统内学习认识的异植,种类不多,但总的数量不少,也算是很花了点时间。
这期间芳姨和阿华叔都没采摘,只是看着陈思安两人采摘,或者在遇到某种异植数量较多的时候,帮着采摘一些,
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几人环湖一圈的路程已经走了一大半,具有特色的水系异植也采摘了不少,无论是售卖还是自留用作研发都可以。
在又绕过一棵大树后,他们站在树的阴影下喝水,刚喝完水准备往前走的陈思安,被激动的芳姨拉着往远离河岸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