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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龄不愿相信,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那是祖母啊,是阿爹的娘亲,怎么会如此对待曦晚?

宋曦晚用手抹去溢出的泪水,一边劝拦大哥,“现在祖母昏迷不醒,大哥问不出什么的。”

宋君龄如今听到曦晚喊祖母都觉得刺耳,攥紧的拳头狠狠地朝一旁的石桌砸去。

下了狠劲,节骨倏地破了皮,冒出血珠。

宋曦晚看得心疼,忙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她真是棋差一着,没算到大哥会正好过来探望祖母,听到这一切。

宋君龄身为唯一一个孙子,老夫人自幼是疼爱着的,前阵子大哥即便对老夫人有怨言,可只要在府中一日都会来请安。

如今知晓这事,怕是失望至极。

宋曦晚抿紧嘴角,琢磨着该如何安抚大哥的痛苦。

宋君龄闷声呢喃,“曦晚,你定很难过吧。”

宋曦晚微愣,眼神有一瞬飘移,嗓音极淡道:“还好,祖母向来不喜我。”

此过于真实的话,又刺痛宋君龄。

他倏地站起来质问:“凭什么啊?我定要去告知阿爹阿娘,让他们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曦晚走丢时,宋君龄才五岁,已经是记事年纪,清楚记得阿爹阿娘为了此事一蹶不振。

谁知……

宋君龄想起两岁时的曦晚,白皙小脸圆润软糯,虎牙刚长出来,总是笑眯眯喊他“哥哥”时就心痛如刀割。

即便是祖母!

他也不能忍下这口气!

宋曦晚忙道:“大哥你先冷静一下,阿娘最近身子不好,你要是告知她这事,多半会再受打击的,阿爹又是个孝顺之人,你让他怎么处理此事?”

宋君龄脚步僵住。

他道不清心中是何种滋味,长这么大,他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都是与妹妹有关。

此刻,他更控制不住泪水。

“可此事不能就这样作罢,难不成让你一个人咽下这份委屈吗?”

“我知道大哥心疼我,只是觉得应该从长计议。”

宋曦晚不想为了报仇让阿爹阿娘受苦,这不同于从前跟二房和祖母的一些龋龊,牵涉有点大。

宋君龄不理解之余,满面怒火地追问:“如何从长计议?”

宋曦晚轻声道:“先查个一清二楚。”

光一个老夫人还不够,宋曦晚想要把二叔一家一并解决,也想知道当年他们为何有这念头。

宋君龄面容绷紧,似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要等多久?”

“会试完。”

宋曦晚给出确定答复,倒让宋君龄的气消散些许,会试对于妹妹而言还是颇为重要的。

宋君龄满目心疼看向她,最后道:“等会试结束后,必定要告诉阿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

宋曦晚点头答应。

有李嬷嬷照料着老夫人,此次病发一事被隐瞒下来,宋府表面一如既往地平静。

唯独异常的便是宋君龄,平时一回上京城都要四处游玩,与各个才子高谈论阔,这会莫名的安静。

足足一日都未迈出房门。

徐氏知道后,心中担忧派人去问,只得到几句敷衍的话,“儿子是要准备殿试,阿娘不必担心。”

徐氏是了解儿子的,从未重视到把自己关起来准备考试,便派人给曦晚传话,让她问问。

宋曦晚正要出门拜访杜夫子,一听便知道大哥还在为昨日之事困扰。

她看向春秀,“你回去告诉阿娘不必担心,这是殿试,决定着大哥十年寒窗苦读是否能得偿所愿,他紧张些也正常。”

春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大姑娘没道理骗夫人啊,便没再说些什么。

“对了,夫人知道姑娘要去探望杜夫子,叮嘱你把这个带上。”

宋曦晚一看,是上好的文房四宝。

不算特别贵重,可对于文人而言是刚刚好的拜访礼。

阿娘确实事事俱到。

宋曦晚让秋竹接过,这才上马车前往分院那边,一路上遇到不少云鹤书院的才子们。

嘴上都在谈论明日的会试——

“此次苏姑娘居然参加考试了,先前她还说可能不会去参加,我还觉得有些许可惜呢。”

“是啊,她身为上京城第一才女,必定能高中。”

“你消息滞后了,如今第一才女早已不是她,宋姑娘近几次可是力压苏姑娘出尽风头。”

“……”

宋曦晚一阵无言。

本以为他们会谈及此次会试的考试内容,谁知大多都议论她和苏姑娘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实在不明白这为何成了悬念。

不过,苏洵瑶竟也参加会试了?

记得前世苏洵瑶早早以斐然成绩过了乡试,这才摘下第一才女名头,可后来一直没有参加会试,倒是婚事被一再揣测。

这次确实是冲她来的吧?

宋曦晚想着时,到了分院前。

谁知,一下马车就碰见苏洵瑶,真是冤家路窄。

苏洵瑶眸中闪过厉色,上前打招呼。

“曦晚妹妹。”

“唔,怎么突然有股味道?”

宋曦晚一言难尽地捂着鼻子,向一旁的秋竹发问。

秋竹没悟出姑娘的意思,认真地用力闻了两下,没闻出来只能追问姑娘。

“什么味道啊?”

“应该是鸟粪的味道?”

宋曦晚满面嫌弃。

苏洵瑶神色骤地阴沉下来,哪还听不出来宋曦晚故意讽刺前几天的事情。

那该死的乌鸦,怎么会正好在她身上排泄,害得她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且她还莫名奇妙过敏,浑身发红发痒,导致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今日才终于好转一些。

苏洵瑶眼眶蓄泪,“曦晚妹妹……”

“哭什么?又不是我让鸟儿往你身上排泄的,你找鸟儿哭去。”

宋曦晚一口打断她那装委屈的姿态,话还十分粗鄙。

气得苏洵瑶面容都有些扭曲,她就不该跟这个草包讲什么道理!

她走近半步,低声咬牙道:“宋曦晚,你还能嚣张多久?王爷如今有了新欢,明日会试我也不会让你压我一头的!”

这贱人凭什么如此猖狂?

宋曦晚冷笑,“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把你这狰狞嘴脸藏好一点,待会被人看去了,你还拿什么装你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