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司机将崔大可推开,然后上了车,一踩油门便离开了。
这时,崔大可仍然不明白刘东海为何如此淡然。他以为刘东海是因为刘峰夺权才不得不离开工厂。然而实际上,刘东海刚开始时确实手握大权,刘峰完全管不到他。要不是刘东海自己管理不当,又怎么会亏十几万呢?
可以说,正是信息不对等,才让崔大可白费了一番心思。
刘东海回到办公室,发现何雨柱和刘峰已经等在那里好一会儿了。
刘东海豪爽地说:“我来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何雨柱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我知道你不会打我,也不会骂我,这么说有什么意思?”
刘东海直接瘫倒在椅子上,说道:“我要是有本事还钱,也不用你这么费心了,你看怎么解决吧。”
“我问你,城建公司借给你的那一万五,你用去哪里了?”
这钱非常关键,决定了何雨柱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这笔钱压根儿没到我手里,直接进了工厂的账户,随即就被银行扣去还债了!”
“你欠银行多少?”
“正好是一万五,这笔钱直接把债还清了。”
“那么剩下的外债还有多少?”
刘东海说:“具体数字刘峰会告诉你,你问他吧。”
何雨柱转向刘峰,刘峰立即答道:“欠你的一万五,然后机修总厂欠了五万,一厂欠了两万,二厂也欠了两万,剩下的都是几百几千的小数。”
何雨柱又好气又好笑道:“看你这是把机修厂榨干了,全是欠他们的钱。”
“没有办法,我家老爷子的脸面只在这个圈子里有用,在别的地方根本不值一提。”
丁秋楠请求帮忙
何雨柱和刘东海胡扯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他说:“我知道你现在麻烦不少,这个厂长的位子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你想不想要甩掉它?”
刘东海没有隐瞒,头疼地说:“我不想干了,可是谁能接这烂摊子呢?”
这个厂长的位子,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职位,有些人甚至愿意为此折寿十年。
别的先不说,至少崔大肯定乐意接。
但对于刘东海来说,他只想如何甩掉这个职位。
没办法,他选项太多了,随便哪个选择都比当这个破厂长好。
当然,以他的能耐,无论多么好的选择到最后都会变糟。
他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继续靠父母养活好了。
何雨柱说:“现在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就在我们眼前!”
刘东海瞅了他一眼,问道:“是你?”
“当然不是我,我在城建公司当经理,过得很好,没理由来蹚这浑水。”
刘东海看着刘峰,问道:“难道你有兴趣当这个厂长?”
刘峰认真回答:“确实有这个想法,老实说,如果由我来当,我肯定能比你干得好!”
刘东海淡然地说:“可惜你没一个好爸爸。”
“哼,你就这点出息了,一辈子依赖你爸,等他不在了,看你还能靠谁。”
刘东海嘿笑着说:“我还三个姐夫!他们都愿意帮我!”
人生就是这样,有人注定劳碌奔波,有人则享受安宁。
何雨柱说:“你们别再拌嘴了,让刘峰来当这个厂长,你看行不行?”
“我没有异议,但是我有个条件:这债务也得由他来偿还,因为我负担不起!”
“这债务可以由机修三厂负责偿还,你可以完全退出,不过我们也有些条件。”
“请讲。”
刘峰凝视着他,说道:“你需要再去银行贷一万元,现在工厂一分钱也没有,我需要启动资金!”
“不行,我已经不能再借款了,银行之前对我的态度很恶劣,差点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这是你自找的。”
何雨柱说道:“行了,别多说了。刘东海,如果没有启动资金,工厂真的救不活了。你再去银行尝试一下吧,你之前的钱都还清了,所谓借得容易还得轻松,再借也不难。”
“好吧,我试试看……”
刘东海开始打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电话里的声音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快说!”
刘东海赔笑道:“大哥,能不能再借我点钱!”
难怪银行愿意借钱给他,原来是亲戚关系。
大哥立即生气地说:“滚蛋,我没钱借给你!”
“可是我之前的债务都还清了,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滚开,你上次借的钱连利息都没还,还想借钱?更何况你的工厂欠着十几万的外债,你能拿什么还?”
“情况是这样的……”
刘东海不再啰嗦,直接把他们之间的协议说了一遍。
大哥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确定机修三厂借钱之后,你真的会辞职,让刘峰来当厂长?”
“是的,如果你不放心他,我可以继续担任名义上的厂长。”
“别别别,你再干下去,机修三厂肯定完蛋。”
刘东海不满地说道:“哥,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
“少来了,你根本不是当厂长的料,真不知道父亲当年怎么会让你当厂长。你看才几个月时间,就亏了十几万!”
大哥越说越气,狠狠地骂了他一阵。
等骂完了,这才说道:“只要你辞职,我会借钱给机修三厂,但数额不多,最多八千块!”
虽然何雨柱他们要的是万元,但也知道很难借到那么多。
刘峰的最低要求是五千,没想到居然能借到八千,这让他相当意外。
有了启动资金,刘峰计划恢复之前的业务。
这样慢慢就可以让机修三厂起死回生,他估算最多五年,就能还清十多万元的外债!
一切都谈妥了,何雨柱又和刘峰重新签订了借款合同。
之前的借条太不规范,什么都没写,既没有还款日期,也没有利息和抵押物,所以何雨柱决定重写。
这次,刘峰以机修三厂代理厂长的身份,重新签署了一份借条。
文档标明还款期限,下月起每月偿还500元,总计三十五个月,额外的五个月视为利息支付。若机械修理三厂连续拖欠三次款项,何雨柱有权接收其土地作为补偿。尽管这片土地目前价值不高,但未来将处于京城的核心地带——四环内,升值潜力巨大。拿到重新签署的欠条后,何雨柱才离开。
当他走到工厂门口时,有人唤住了他。不要错认为是崔大可,此刻他已失落而归。呼唤者实为丁秋楠,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色,看起来比上次更加动人。何雨柱细看之下发现她竟然化了妆,令他颇为惊讶。何雨柱问,“丁医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何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吗?”她轻声询问道。
“当然可以,这仅仅是一种称呼,随便你怎么叫。”
听到何雨柱的回答,丁秋楠脸上的红润更甚了几分,“那我就叫你何哥了。我听说你是京城某个建设公司的经理?”
“对,那是一家帮助人们盖房子的公司。”
“那您的交际网应该相当广吧?”
“还可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来找我呢?”
丁秋楠低声道,脸上的害羞更明显了,“我们能否换到旁边,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谈?”
考虑到周围门卫和保安都在投来好奇的目光,让丁秋楠极为难为情,何雨柱答应了她的请求,并跟随她一起走到僻静处。找到合适的私密地点后,丁秋楠才鼓起勇气说道,“何哥,我一直梦想着能够上大学!”
“这是一个美好的梦想,希望你能实现它。”何雨柱鼓励地说。
然而,丁秋楠显得有些忧愁,“但是我的高考申请一直未被审批,至今也没有任何回复,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您能帮我查查到底是什么原因阻止了我的申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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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的问题
事实上,丁秋楠所面临的困境并不是申请大学那么简单,而是关于高考的机会问题。那时,上大学有两条途径:一是凭借较高的社会背景和支持直接就读;另一条路径是通过高考,几乎所有高三学生都能报名,尽管还需身份审查。然而,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这种公开考试的方式将逐渐消失,转而完全依赖直接入学的模式。尤其是在那段混乱的岁月中,即使有幸进入大学,所获的知识也寥寥无几。
对于丁秋楠来说,她的情况较为特殊。她的父母都是在国外学习后返回的学术界人士,她也在国外完成初高中学业,最近才回到祖国。然而,由于中国的教育体系不认可国外的 ** ,因此她不具备直接报考或申请国内大学的条件,必须首先经过特别审批流程。遗憾的是,这一申请过程已经持续了数年,但她从未收到任何形式的答复。每一年的等待对她而言犹如漫长的煎熬,几乎让她失去了所有信心。如今,对丁秋楠而言,任何一个看似可以帮助她摆脱困境的机会,都像是她生命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紧紧抓住,只为不让自己的人生梦想彻底破灭。
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当她见到何雨柱时,已经察觉到他并非等闲之辈。因此,尽管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助她一臂之力,她依然决定上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