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呢?就你们家那些破烂东西,能值四百块?”
何雨柱自然是把价格往高估,但他估的都是全新的价格。
不过,他不担心贾东旭不肯答应,如果不肯,那么他就要进派出所和贾张氏作伴了。
何雨柱说:“反正这些都用不了,我要全部重买,就这么个价。你要不赔偿,我就让小张警官找你算账。”
“赔偿?我死了也不赔!”
贾东旭嘴上说得硬气,但一会儿小张警官一到,他就脸白如纸。
小张说:“这屋子都被你妈和你儿子折腾成什么样了,还不打算赔?”
“我不是不愿意赔,实在是没钱啊。”
“我不管这些,我给你一天时间,借钱、偷钱都行,总之明天之前必须赔钱给何雨柱。如果没赔,你和你妈就在里面好好团聚吧!”
“我妈妈怎么样了?”
“她都招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审判,估计三到五年,要是你再不肯赔,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什么?”
贾东旭眼前一黑,妈妈要在里面待那么久,自己该怎么办?
“警官,这事不能通融一下吗?”
“不行,刑期多长也由不得我说了算,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小张警官走后,何雨柱也要离开。
贾东旭急忙喊住他:“别走,我师父要见你。”
“没空。”
“你去哪儿啊?”
“去请人吃饭!”
贾东旭气得咬牙切齿,却束手无策。他找不到一个人商量,只好回到医院。
易中海见他空手而归,有些失望地问:“东西呢?柱子怎么没回来?”
“他回来了,但这些都不重要,他要我赔钱。他说如果明天我还不出,就要送我进去陪我妈!”
易中海回来了
贾东旭一边抹泪一边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当然没实话实说,还添油加醋一番,暗示傻柱无情无义,骄横霸道。
易中海虽然对贾东旭的哭泣感到不满,但毕竟是养老人,过于强硬也不合适。
他心里其实对何雨柱那种动不动就打人骂人的做法也渐渐难以忍受,还是软弱一些的贾东旭更容易掌控。
易中海怒道:“这个傻柱,怎么回事,变得这么不通人情?动不动就叫警察?不行,我要出院,回去看看。”
旁边的大妈立即劝阻:“你不能动,医生说至少要在医院住上十天,等病情稳定后再回去休息。”
易中海急道:“不行,你看我在四合院一天没待,就出这么多事。要是再拖几天,岂不是更糟?”
他真正担心的是四合院不再在他的掌控之下。他需要绝对的权威,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一旦局面超出他的预期,他会立刻慌乱起来,努力将一切扳回到他期待的轨道上。
当得知他打算出院时,医生也前来劝阻,然而易中海固执己见,坚持想要回家。
医生无可奈何地表示:“如果你执意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手脚已经上好了夹板,只要避免触碰伤口,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但你每星期得回来看看,做复检和换药。如果康复得顺利,三个月后就能拆除夹板了。”
“多谢医生,东旭,找个车送我回去。”
一听这话,贾东旭有些不乐意。因为这意味着他不仅要出钱租车,还得亲自动手将人送走,他又说:“师父,我的儿子还留在医院呢,若我离开了,谁来照顾他呀!”
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说:“棒梗有小秦照料,不用担心。再说,我回家是为了帮你解决事情,你不回去,那我也就不走了。到时候你没有钱赔偿给何雨柱,只怕警察会把你抓起来。”
听到这话,贾东旭着急地说:“别别别,我现在就去叫车。”
易中海露出一丝笑容,他觉得贾东旭太容易操控了,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至于何雨柱,虽然是个粗人,但也很容易说服,只要稍微说两句就能改变他的想法。
只是易中海并没有意识到,何雨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傻小子了。
贾东旭找到了一辆平板车,不过这车没法直接开进楼内,必须要把易中海背下楼,放在车上,然后再推回去。
贾东旭身材偏瘦,只有100多斤重,而易中海却有130多斤,这一趟从三楼背到一楼,着实把他累得不行,汗水浸透了衣物。
尽管如此,易中海却对此感到颇为满意,觉得贾东旭非常听话和尽责。
易中海心里想着,家里除了那个老婆婆以外,其他的人其实都还不错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有了些想法。
这次贾老太太入狱可能并不是坏事,这给了他一个机会将贾东旭更紧密地留在身边。如果利用这段时间,等到老太太出来,贾东旭也不会再属于她了。
不过,易中海并不知道的是,贾东旭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
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但贾东旭却命不久矣,最多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
正当易中海志得意满之际,他已经回到了四合院中。
院子外,阎埠贵正等候在那里,第一时间看到了他们的到来。
阎埠贵上前打招呼道:“哦,老大爷回来了,我听说您伤得很严重,怎么一天工夫就回来了?”
“医院里面太过喧闹,我待不住,所以就提早回来了。医生说过,每周来检查和换药就行,我就索性回家养伤了。”
“这是个好主意,在医院确实花销不小,还是家里安静舒适而且能节省不少费用。”
“确实,这也多亏了东旭,看看他为了送我都汗流浃背的样子。”
“东旭真是个孝子,懂得为师父着想。”
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听见这些赞美之词,贾东旭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随后,阎埠贵唤来了阎解成与阎解放二人,让他们一起将易中海搀扶到了中院。
易中海见何家大门敞开着,便问道:“柱子呢?让他来,我有话跟他说。”
阎埠贵面露不悦:“那你得等会儿了,他出去吃饭了。”
“出门吃?家里有饭,干嘛非要去外面?”
阎埠贵瞥了贾东旭一眼,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家的锅被棒梗砸了,没法在家煮饭。”
易中海愣住,目光转向贾东旭——这事他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他现在明白了柱子为什么这么做,谁的锅被人砸了都会气愤。
易中海盯着贾东旭:“这确实是棒梗不对,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教育两句就好,干嘛下那么重的手?还把腿都打断了!”
阎埠贵立刻道:“这话可就不对了,据我所知,棒梗的伤是因为意外,不是柱子打的。”
易中海自然清楚事实,但故意这么说是为搅浑局面,好迫使柱子放弃索赔。
“你也是听说的,到底是被打还是出意外,还需仔细调查。”
阎埠贵心中鄙视,但并未多言。他已替何雨柱辩护过一次,报答了柱子上次请他吃饭的情分,再开口就要收钱了。
易中海摆摆手:“那第二呢?”
“第二,他要请客,对象是你们车间的铁牛。”
易中海心生怒意,这小子有闲钱请客,却不来看看自己,未免太不像话了吧?
他不悦道:“这孩子太放肆了,有这钱还不如请我们院里的人吃饭,何必跑去请外人?”
阎埠贵附和道:“正是,我刚想去凑热闹,他还不愿意呢。”
易中海冷笑道:“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老阎,麻烦你了,通知全院上下,等柱子回来开一个全院大会!”
全院大会
阎埠贵内心不满,三人同为大爷,如今易中海却越发专横,大小事宜一概独断专行。
他虽没当面争执,但径直找上了刘海中,进门便说:“老刘,老易让我通知你,今晚开会。”
刘海中愠色满面:“开会有三个大爷商议才能定的,他一个人怎么就定了?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他手废腿残,还有什么资格称大爷?”
“这话你可别说出口,若让旁人听了,还以为你在欺侮残疾人士呢。”
“罢了,我不与他计较。这次又为着什么事?”
“还能有别的?不外乎柱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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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一听“傻柱”这个名字,立刻回想起这几天自己挨打的事。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傻柱简直是无法无天,一定要好好地给他个教训,我赞成开这个会。”
“好,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好的。”
很快,整个院子的人都接到了晚上开大会的通知。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晚饭,就纷纷来到院子 ** 等候。
然而,从七点一直等到将近九点,大会还没有开始。
大家渐渐有点不耐烦了,有人问易中海:“易大爷,您怎么还不开会啊?”
“对啊,您通知我们开会,我们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开场。”
易中海淡然答道:“会议的主角还没到,开什么会?”
许大茂眼前一亮,问道:“难道今天我们是要批判傻柱?”
娄晓娥连忙拉住他,小声说:“你别再叫傻柱了,要是被他听到,又要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