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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谜重(四)死人脸新郎

秦宥琛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他开始意识到,这个“曲意绵”可能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而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存在。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冷汗沿着他的背脊滑落。他僵硬地要转身逃跑,然而,还没等他转身,坐在镜子前的新娘便缓缓地动了起来,新娘的头一点点地转动,那僵硬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秦宥琛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撞击,几乎要跳出喉咙。

就在这时,外面的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将整个房间照亮得如同白昼。那一瞬间的光明让秦宥琛看到了新娘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一个面目全非的女鬼,她的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血迹和伤痕,眼睛中充满了仇恨和怨毒,死死地盯着他。嫁衣上的龙凤图案在闪电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蠕动着,像是要挣脱布料的束缚。雷声紧随其后,轰隆隆地在耳边炸响。

秦宥琛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更加眩晕,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恐怖的新娘,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可背后却是冰冷的墙壁,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阴森的呼啸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新郎官,新郎官!”的呼喊声,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索命之音。

随着又一道闪电的划过,秦宥琛看到了新娘身后的镜子,镜子里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看到自己竟然是一副死人脸新郎的样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紫色,毫无血色,眼睛空洞无神,仿佛两个黑暗的深渊,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原本整齐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一般,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丝线,仿佛是从地下伸出来的怨魂之手。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套新郎的服饰,那衣服的颜色也是暗淡无光,像是被岁月侵蚀了很久,上面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暗红色污渍,好似干涸的血迹。

他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得赶紧跑,此时,那个恐怖的新娘也开始缓缓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僵硬而又迟缓,每动一下,身上的嫁衣就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衣服里爬行。

她朝着秦宥琛一步一步地走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红色的脚印,那脚印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弥漫在整个屋子。

秦宥琛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响亮,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屋外的叫声也越来越近,他迅速往另一间相通的屋子跑去,刚迈进屋子,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他不敢回头,冷汗直冒。

猝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秦宥琛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喘着气,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但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潮湿的味道,仿佛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他的手摸索着墙壁,试图找到一丝光亮,但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的墙壁。

“新郎官…你在这啊。”

一道孩童般尖锐的声线幽冷地响起。有什么东西沿着他的背慢慢爬到肩膀处,冰冷刺骨,渐渐贴近了右脸。

秦宥琛一霎僵滞,借着闪电,他余光瞥到地上自己的影子,只有自己一个。

哦豁,正常……正常个毛线啊!

秦宥琛紧闭双眼,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和混乱的思绪。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一旁的木椅,那里放着一个水盆,在模糊的水面倒影中,他惊恐地看到一只惨白泛青的小鬼,正漂浮着紧贴在他的右脸处,那小鬼的眼睛空洞而阴冷。

他深吸一口气,迈出他修长的腿,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俊秀苍白的脸上眸眶泛红,紧咬唇畔,似飓风欺凌过的柳枝。

“哥哥,看起来很好吃。”

孩童尖锐的声音不再那么扭曲,隐约似有吞口水的声音。秦宥琛再也忍不住冲出房门狂奔不休,到处寻找躲藏的地方,他冲进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没有那么昏暗,他闪身躲进一屋内金梨矮柜中,伛倭着身子,透过破败的小洞颤抖地观察着。

叮铃——叮铃——

风中呜呼地掺杂着孩童尖锐怒吼和铃铛声音陡然变疾的声音。

秦宥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那道模糊的白影缓缓飘进了屋内!

他冷汗直冒,心跳如鼓,身体紧紧贴紧柜面。小鬼在屋内慢悠悠地晃悠着,似乎是没找到人准备向外继续寻找,它的身影往门口飘去。

他刚要松一口气,那股紧张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完全释放。突然,洞口出现的那一小部分狰狞万状的脸,那目眦尽裂的模样,让他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桀桀桀——找到你了,新郎官。”

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被强行挤出来的,尖锐又沙哑,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意。秦宥琛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他想大声呼救,可是这个恐怖的宅院里,他不知道谁能来救他。

甜品的甜香悠悠地在空气中散开,那香味儿就像是勾魂的小爪子,挠得人心里痒痒的。江稚鱼眸色幽幽,手指尖儿捏着那叉子,轻轻巧巧地叉起一只红得像要滴血的草莓。她一双眼眸透着股子清冷又带着点儿玩味的劲儿,好整以暇地瞧着那人挣扎的狼狈相,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这诡异的一幕。

牛管家本来板正严肃的脸如今却皱巴得像个核桃,涕泪横流,死死抱着昏迷中不断抽搐挣扎的秦宥琛。他手里的手机停在119的界面,却没丁点儿信号,就像被什么邪祟截断了生路。

曲意绵在她旁边像个没了魂儿的纸人儿,眼睛木愣愣的,空洞得很。那阴气,黑乎乎的,像是从阴曹地府冒出来的鬼气儿,慢慢从秦宥琛身上冒出来,像是有眼睛似的,绕开江稚鱼,朝着曲意绵就蜿蜒过去。

江稚鱼只微微斜了斜眼睛,眼神像冰刀子似的锁住了那一抹阴气,可她依旧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切。眼看那阴气就要缠上曲意绵的身子,她大大的眸子闪过一丝烦躁,猛地伸手,“啪”的一下就把那阴气给扇开了。

耳边此刻又传来牛管家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呐喊:“你们快救救我家少爷啊!!!”

江稚鱼眉头一皱,心烦得很,把叉子一甩,叉子碰着碟子发出清脆的声响,那草莓也从碟子上咕噜噜滚到桌上。她抬眼瞅了瞅那越来越浓的阴气,伸手从腰间摘下香囊,拿到曲意绵鼻子底下晃悠了几下。曲意绵的眼睛慢慢有了神采,意识却还没恢复过来。江稚鱼扫了她一眼,又把香囊朝着秦宥琛身上一丢。

刹那间,一道绿莹莹的灵力从香囊里冒出来,就像春天里冒头的藤蔓,一点点蔓延开,把男人裹了个严严实实。那阴气就像见了克星,一下子就被吸得干干净净。

下一瞬,便见秦宥琛猛一睁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慌乱地扫着四周,心里直犯嘀咕:刚刚…这都是咋回事儿?难道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