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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重重点头,他停下了脚步,转身道:

“你们的住处到了,纪长老他们也在这里,之后就由纪长老来安排你们的行程。”

他拱拱手,俯身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九星派大弟子越肃在此谢过千玄宗的各位道友,待一切结束,一定登门致谢。”

齐黎析扶起越肃,“不必多礼。”

“天下修士皆为一家,庇佑苍生亦人皆有责,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越肃起身,眼眶湿润,他用力拍了拍齐黎析的手,嘴角微微翁动,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了一句,“多谢。”

“那我先走一步,不打扰道友们休息了。”

越肃再次拱手,然后离开,步履微微急切,像是要赶赴下一场战斗。

齐黎析看着他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回头对千玄宗的众人细细叮嘱一番后才让人散开。

他带着弗清念和其他峰的亲传弟子一起去见了纪音和长老们。

弗清念刚一踏入议事厅,纪音就扑了过来,声音比人更快一步。

“哎呀小徒弟,师傅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师傅啊?”

弗清念自然地躲开她的熊抱,淡定回复,“我们每天都有发传讯符。”

纪音撇嘴:“那怎么能一样,见真人和听声音区别很大的。”

“师尊,还有人在。”

弗清念善意地提醒。

纪音终于看见了齐黎析众人,她老脸一红,默默站直了身子。

“咳,你们都来了啊。”

齐黎析补刀:

“我们和小师妹一起来的。”

纪音尴尬:

“哦…是么,没注意到呢。”

弗清念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圈,她问道:

“师尊有什么安排?”

纪音闻言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给众人仔细讲解了下西川现状,将任务一件件安排下去。

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终于有了一峰之主的风范。

弗清念侧眸看她,安静听着。

半个时辰后,纪音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就回去吧,从明天开始可就没有机会安心休息了。”

齐黎析众人点头,俯身告退。

纪音回头对剩下的长老开口道:

“接下来就麻烦各位多多留心,注意好这些弟子们,尽量让损失降到最小。”

“如果可以,希望所有人能平安地回宗。”

长老们纷纷点头,神情严肃:

“峰主放心,我等自会拼尽全力护好这些孩子们。”

纪音点头:“好,你们也回去吧,明日还有一场恶战呢。”

长老们俯身行礼后也稀稀拉拉地离开了房间。

硕大的议事厅里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

纪音慢慢放松了身体,她按着桌子,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

“师尊。”

纪音被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生生把自己呛到,咳个不停。

“咳咳咳……徒弟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弗清念在纪音面前站定,眸光温温凉凉的,声音格外肯定:

“你受伤了。”

纪音脸色一僵,但很快就调整好:

“小徒弟你说什么呢,为师这不是好好的,你可别咒我啊。”

她说完,还拍了拍胸脯,示意自己很健康。

弗清念却没开口,只用那双浅瞳静静看她,像是能看穿一切般。

纪音被看的有些僵硬,不自觉站直了身体,妄图让自己看的有气势一些。

但对面的少女早就不是十四岁的小姑娘,几年的时间如雨后春笋,迅速抽条舒展。

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和她比肩的身高。

那一身疏离清贵的气质中,又带着一股岁月的厚重,若不是眉眼还挂着一丝稚嫩,看起来完全不像十七岁的少女。

至少纪音在面对她时,都时常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长久的沉默下,纪音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她避开弗清念的视线,结结巴巴道:

“小…小徒弟,怎么这么看我?”

“我真没事啊,我可是炼虚期修士,怎么…怎么会受伤呢,你别瞎想。”

弗清念向前走了一步,靠近纪音,声音有些轻:

“我想听实话,师尊。”

少女离的有些近,甚至能看到鸦黑睫毛的根部,浅色的眸正清晰倒映着纪音的脸。

往日一直渴望靠近自己徒弟的女子此刻居然浑身僵硬地后退,慌张地转过头。

“我真的没受伤。”

“这就是实话。”

“清念你别──”

“纪音。”

弗清念捏住了纪音的手腕,头一次没有用尊称,直白而清晰地叫出了她的大名。

腕上的手温度很低,捏的有些用力,纪音被拽着手腕靠近了自己徒弟。

她看着那双永远淡漠的眸,此刻正染着淡淡的不悦。

弗清念感受着纪音脉搏里传来的滞涩,眼神越发的凉。

纪音挣了下手腕,却没挣脱出来,她只能僵硬地找话题。

“小徒弟,你怎么能直呼师傅名姓呢……”

“别让我担心,师尊。”

一句轻飘飘的话落到耳朵里,纪音愣住,她呆呆地抬眼。

对面的少女正低垂着眸,遮住了眸底的神色,长睫打下一小片阴影,眉梢透着冷意,浅色的唇紧抿着。

生气了。

纪音的心中冒出这三个字。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开心。

原来,自家冷冰冰的徒弟还是有个人样的啊。

“师尊。”

弗清念幽幽地叫醒了神游的纪音。

“咳……徒弟啊,别生气嘛。”

纪音举手投降:“我说,我说就是了。”

“真是的,什么都瞒不过你,”纪音小声嘟囔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师傅呢……”

弗清念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纪音立马站直,讨好地笑笑。

“说说吧,”弗清念终于松开了纪音的手腕,“怎么伤的?”

“啊……就是挡兽潮的时候不小心伤到手。”

“轻伤,不碍事的。”

纪音笑嘻嘻地说道。

弗清念盯着她:“轻伤?”

“气血逆乱,肺腑俱伤,灵台受损,这是轻伤?”

弗清念说的很慢,纪音的脸色也随着她的话寸寸苍白。

她跟犯错了小孩一样低下头,不敢吱声。

“还不说实话?”

弗清念面无表情,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