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柳东家来叩门说有事找。”门房在书房外禀报。
“谁来了?”马三鸣问道。
“柳明非,柳东家来了。”门房恭敬的回答。
“那么晚了,他还来做什么?”马三鸣接着问。
“回大人,柳东家说他是以百济堂东家的身份来的。”
“什么!你快把他请进来。”马三鸣大惊赶紧说道。
“是,小人这就把柳东家请进来。”门房得令赶紧跑回府门口。
书房中,马三鸣看着陈罕说道:“这下好了,没想到这百济堂背后的东家竟然是柳明非。”
陈罕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冷冷的回应:“那又怎么样,这位漳城首富竟然没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马三鸣没好气的说:“陈罕你清醒清醒点行吗?我看你魔怔了现在看谁都是奸细,人没点胆色怎么可能,能做到这首富之位,先看看他深夜前来为的何事吧。”
陈罕冷笑一声:“这柳明非两年前来到我们漳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打败了所有人做到了首富的位置,背后没背景我是不相信的。”
“我这两年来一直派人调查他,结果就是他根本就不是哪一位王都大人物的金手套。如果不是我们大凉的人在给他撑腰,那就只可能是秦国或者莒国了。”
“莒国没什么人有这魄力在我们大凉的一个城池里做的那么高调,那只可能是秦国的人了。”
“而且秦国也正是从两年前开始崛起的,你不觉得真很巧合吗?”
马三鸣无奈道:“我看你真的是疯了,柳明非这些年为了这漳城出的钱还少吗?你自己不也欠了他不少人情,现在你和我说他是秦国的奸细,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陈罕平淡的说:“如果撤离的时候他走了,我自是不会怀疑他,可他留了下来,这就不要怪我怀疑他了。”
“行了,懒得和你掰扯,先看看他找我们什么事情吧。”马三鸣摆手。
“这不都说了以百济堂的东家来找我们,现在你我抓了他的人,查了他的账,只可能是过来花钱息事宁人。”陈罕不屑地说道。
“或许吧。”
片刻后,门房领着柳明非到了书房。
随后对门内喊道:“两位大人,我把柳东家带来了。”
“进来吧。”马三鸣喊道。
柳明非闻言,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对着两人躬身行礼:“草民柳明非见过二位大人。”
马三鸣看着一身富贵打扮的柳明非问道:“不知柳东家深夜拜访是为何事?”
柳明非回答道:“草民的百济堂今晚被二位大人搜查,账房先生也被关进了大牢,我作为东家自然是要来和两位大人了解一下情况,赔给不是,再问问能不能把账房给赎出来。”
“没什么事情,误会已经解除了,你那账房先生违反了戒严令私自离开西城才被抓了起来。”
“那这么说,草民深夜从西城过来也是违反了戒严令需要下狱吗?不知道能不能用赎金把我这账房先生赎出来。”柳明非略带急切的问道。
马三鸣接着问:“柳先生若是来找我们,为百济堂之事解释,那就算是配合我们无需下狱,可是能和我们说说为什么想要把账房先生赎出来吗?他违反了禁令按律可是要关在大牢内三年的。”
柳明非长叹一口气道:“大人的命令来的仓促我们撤离的也很匆忙,把这如此重要的账簿落在医馆是他的问题,可是我们百济堂现在很需要这个账本和他这位账房先生。”
“两位大人应该很清楚,现如今这漳城之中就只有我们百济堂还有医生还敢开门。”
“可也因为如此,我们的医馆里已经没有多少药了。所以我们想先对过账本后,再找两位大人帮忙到城外的仓库里取药。”
“城外取药?”陈罕这才抬起了头,微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柳明非。
“是的大人,我们百济堂的库房在西城之外的柳庄里。”
“你们为什么要把如此重要的库房放在城外?”陈罕接着问。
“大人,我们很多最基本的草药都是在柳庄问百姓们收取的,所以也就把货物的中转站设在了柳庄。”
“现在就剩我们百济堂一家还在为百姓治病,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药草了,若是之后秦军围城,我们没有药来医治百姓甚至受伤了的战士。”
最终,柳明非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所以今晚前来一是向两位大人询问百济堂发生了何事,二是询问能否用财务赎出我这账房先生,三是问两位大人要一张通行证,让我的人今晚能去柳庄的仓库里搬药,以解燃眉之急。”
马三鸣听后低下头沉思,陈罕则是一脸凶相的对柳明非喊道:“没都没有,你现在就给我滚回西城去。”
柳明非一听赶紧从衣袖里抽出了几张银票递了上去说道:“这里有三千两白银的银票,希望两位大人能放了我这老账房,顺便能给我一张通行证让我的人去城外搬药。”
“如果大人能答应的话,药材搬回之日,我再给两位大人五千两做为谢礼。而且两位大人若是不放心的话,大可以派人跟着我们去搬药,搬回来后,我们拿六成,剩下的四成我全部捐献出来,用来给守城的将士们备着。”
“滚!”陈罕大喊道。
柳明非倒是无动于衷,静静的等待马三鸣的反应。
三息后,马三鸣开口道:“这三千两银票我就不要了你拿回去,你那老账房我也给你一晚的时间,药材搬回来后,你把他押回大牢即可,至于你们的药材我六你们四。能答应,我现在就给你们一张通行证,到时候我会让马五德派人跟着你们。”
柳明非听闻,面露欣喜之色,连忙躬身拜谢:“多谢马大人,我们漳城能有您这样的老爷真是我们漳城百姓的福气。”
陈罕在一旁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发作。
马三鸣走到桌前,提笔为柳明非写了一张通行令,交给了他。并叮嘱道:“务必速去速回,若有差池,我取你狗命。”
柳明非双手接过,连声道是,然后离开了。
待柳明非走后,陈罕看着马三鸣愤怒的说道:“好你个马三鸣,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想想!大敌当前这人还来要通行证是何居心!”
马三鸣冷冷的盯着陈罕反问他:“那你能给我搞来足够的草药备着吗?”
陈罕一时语塞,马三鸣继续说道:“柳明非这两年来为我们漳城做的贡献我一直记得,我也与他交际颇深,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倒是你陈罕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看不懂我?哈哈哈,我没想到这话能从你马三鸣的嘴巴里说出来,行吧,那请你离开我的书房。”陈罕气急就要逐客。
“我走可以,但你不要忘了明天和我一起去跟麴义道歉。”马三鸣继续说道。
陈罕一听怒意更甚大吼道:“你马三鸣才疯了!竟让我和那样的人道歉!你休想!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马三鸣看着暴怒的陈罕,只能无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