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俺跟常炽出趟城嘞,恁们把城门打开哈。”
常遇春对着守城的士兵喊道。
“这位将军,没有马城守的通行令,不准出城。”城门校尉说道。
“真糟心,搁这等着,我去找他搞张通行令来。”
然后拍了拍常炽对他说道:“走唻,咱找马三鸣去也。”
常炽马上抱起常遇春向着大夫府跑去。
就是苦了麴义,好不容易追上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又离开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麴义问守城的校尉。
这校尉上下看了看麴义说:“他们说要出城,但出城得有马城守的通讯令,现在已经是去要通行令去了。”
“那行,我就在这等他俩回来。”麴义听完后,松了口气。
然后开始和这校尉聊了起来。
此时的漳城大夫府内,马三鸣和陈罕正在书房中激烈的争论着。
“现在怎么办!这季列和废物有什么区别,一万人就这么全军覆灭了!”陈罕大骂着。
“到现在,我们全军覆灭还少吗?”马三鸣说着。
“还好我提前做了准备,现在得加紧布置了,明天我就还得派人去华胥和太安求援。”
陈罕看着马三鸣不怒反笑:“求援?还求援?要我说还是直接一起撤退到阳平好了。”
“最起码这样我们几个城池还能凑出几万大军,就现在这样只会被秦军挨个击破!”
听完陈罕的话,马三鸣抬头看着墙上的地图:“你说的有道理,我得让人去通知他们退到阳平,最起码这样在北方和秦军还有一战之力,不然阳平丢了,王都就真的危险了。”
“怎么?你想留在漳城?”陈罕问道。
“不然呢?我不留在漳城我之前做的这些算什么?”马三鸣疑惑的看着陈罕。
“那我明天就走!”陈罕对马三鸣说道
“你去哪?”
“去阳平啊!”
“你不留下来和我一起吗?”
“我还想多活几年,鬼才要和你在这送死!”
“你可是漳城大夫,你未战先退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嘛!”
“我当然知道,那又怎么样,我陈罕和我背后的陈家有的是办法帮我摆平。”
“鼠目寸光!要是秦军把大凉国灭了!你和你的陈家就都完了!”
“怎么可能会灭了,真打到阳平了,只要我们守好阳平,大王再派人和秦国谈判,大凉最多再割几座城池,怎么可能会灭。”
“要我看趁现在秦军还没来,我们将这漳城一把火点了,直接退到阳平。”
“陈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这可是我们的漳城!”
“那又怎么样!秦军马上就来了,就我们这点人又够守几天!”
“守一天也是守!作为漳城的城守和大夫你和我有责任和漳城同生死!”
“哦!现在说同生死,那你刚才干嘛说让华胥和太安的人退去阳平。他们可以我们自己就不行了?这什么道理!”
“我们得给他们争取时间啊,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他们又能有多少时间准备。”
“我怎么就认了你马三鸣这么个兄弟!你怎么那么轴!”
“我马三鸣要不是这样你陈罕会和我做兄弟吗!”
陈罕被马三鸣这话说愣住了,然后听到马三鸣还在那讲着:
“别忘了当初我们一起说过的话!”
陈罕双眼通红看着马三鸣说道:“那又如何,我们真的能挡住秦军吗?”
“挡不住也得挡!”
就在两人煽情之际,管家跑来敲响房门说道:
“两位大人,常校尉在府外求一张出城的通行证。”
“通行证?他要做什么。”马三鸣问道。
“这个在下不知,他们只是说现在要去城外的漳山里。”管家回答。
“去漳山干嘛?”陈罕接着问。
“这个在下真的不知道,常校尉催的急,两位大人不妨去亲自问问吧。”
马三鸣和陈罕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打开了房门去见常遇春。
府外,常遇春和常炽聊着天。
“常炽,你这会子要到外头弄啥去呀?”
“师傅,东西。”常炽想了想吐出了这两个词语。
“你可是想说,你那老道士师傅走前,搁漳山里给你留啥物件儿咧?”常遇春问。
常炽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马三鸣和陈罕走了出来。
“常校尉这么晚了还出什么城门,为什么不休息?”马三鸣问道。
“常炽搁那讲肚子饿得慌咧,要往漳山里头去打些野物来塞塞肚子。”常遇春说道。
“这样啊,你看要不这样我现在通知府内的厨子给你们两个做吃的。”马三鸣说。
“我才将儿也是这么跟常炽讲嘞,可他硬闹着要往漳山里头去,恁们也晓得,他这一闹起来,动静可小不了,没辙,只能跟着他上山去打些野物咧。”常遇春解释。
“那行吧,我现在进去给你们写个通行证。”马三鸣摇头说道,转身就进了府邸。
陈罕看着常遇春和常炽说道:“你们俩最好是真的去漳山打野味!”
“咋搞滴!还不让俺们出去咧?俺们干啥事儿还得跟你讲不成?”
“ 我可是这漳城的大夫,这漳城我最大!”陈罕愤怒的喊。
“咦,俺还以为马三鸣才是漳城最大的人嘞。你不让俺出去,那你派人给常炽搞点野味来吃啊,他要是不满意把你这大夫府拆了俺可不管。”常遇春笑道。
“你!”陈罕愤怒至极。
就在陈罕即将发威的时候,马三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多大点事,他们就两个人出去能整出什么动静。”
说完走到常遇春的面前将通行令递给常遇春:“给,常校尉早点回来。”
“还是你马三鸣会做人,有能耐,俺服你,哪像这货。”常遇春接过通行令不忘嘲讽一句。
“你。”
不等陈罕开骂,常炽已经抱起常遇春往城门口跑去了。
“行了,之后对抗秦军还得靠他们两个,有他们两个在至少顶几千人呢。”马三鸣对陈罕说道。
说完就搂着陈罕回了大夫府内。
另一边,和城门校尉聊了许久的麴义也知道了许多这些天漳城里发生的事情。
离开许久的常遇春和常炽也带着通行令回来了。
“给,通行令现在俺们可以出城了吧。”常遇春问道
“可以了,我这就让他们给两位开门。”校尉回答。
“常将军,把我也带上。”麴义喊道。
“中,常炽你把麴义也带上。”常遇春对常炽说道。
常炽二话不说,另一只手就把麴义拎了起来,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肩头。
“咯吱。”
城门打开,常炽就这么扛着常遇春和麴义出了漳城,往漳山而去。
此时夜色深沉,月色被云层遮挡,仅有微弱的光亮。
可常炽脚步轻快,似对漳山的路径极为熟悉,在这山林之中不停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