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阜贵能有啥想法?那肯定是觉得肖璇家好啊,要知道这年头一家四口都是工人,那得挣多少票子啊!
这要是真能把人娶回来,那以后自家的小日子,岂不是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啦?
讲真的,要是有的挑,他才不喜欢喝那掺了酒的水呢。
就算肖璇嫁过来后跟肖家分开了,可人家还有工作呢,还是干部呢,那可不像闫解成那样是个普通工人。
闫阜贵越想越觉得这事美极了,这事必须得成,可不能由着闫解成瞎胡闹了,既然他儿子不给自己留面子,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闫阜贵心里美滋滋的,琢磨着回家跟自己老伴念叨念叨这事,估计老伴也会举双手赞成的。
闫阜贵刚到四合院,就瞅见前院围了不少人,正想找人打听打听呢,嘿,贾张氏突然冒出来了。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闫阜贵回来啦,大家快让让,让他回家!”
喊完,贾张氏还冲闫阜贵乐了乐,闫阜贵心里直发毛,这贾张氏啥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还好李婶及时赶过来了,“老闫啊,你快回去吧,解成回来啦。
别再拉着个脸啦,都是一家人,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呢,别赌气啦。”
闫阜贵一听,眼睛一亮,嘿,他正琢磨着啥时候去厂里找闫解成呢,没想到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闫阜贵调整了一下情绪,“哦,是这样啊,谢谢他李婶啦,我这就回去瞅瞅。”
瞟了一眼给自己开路的贾张氏,他就知道这贾张氏没安好心,原来是来看热闹的啊!
闫阜贵一进门,闫大妈就迎了过来,“老闫,你可算回来了,解成一直吵着让我去街道分家呢,你快说说他!”
闫阜贵一听闫解成要分家,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再看到坐在桌前悠然自得的闫解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闫阜贵气呼呼地说:“行啊,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说着就要扬起手给闫解成一个大嘴巴子,以前他还觉得刘海中打孩子不对,现在他觉得有时候孩子就是得揍一顿。
闫解成见闫阜贵过来,不仅不躲,还把脸凑了上去,就等着闫阜贵动手呢。他早就想好了,只要闫阜贵一动手,他就立马去街道办告状,说闫阜贵打孩子,到时候街道肯定会来调解,分家的事不就好办了。
闫阜贵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看到闫解成这么反常的举动,他就知道这一巴掌下去肯定要出事。
而且,他还打算先跟闫解成好好聊聊,要是能谈妥,那一切都好说。
这时候,王建君带着雨水回来了,瞅见闫阜贵家又聚了一群人,赶忙把车子停好,兴冲冲地凑过去瞧热闹。
“李婶,咋回事啊!闫家这是又闹啥幺蛾子啦?”王建君好奇地问。
李婶一瞧是王建君,也不藏着掖着,反正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一打听就都知道,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李婶说:“嗨,你是不知道啊,解成下午回来,说是要让老闫家的跟他去街道办把户口分开,老闫家的哪能同意啊,这不就一直僵持在那儿。
这不老闫也回来了,两人又杠上了,刚才老闫还想揍解成呢,也不知道咋又停下了。”
听到外面的喧闹声,闫阜贵的脸瞬间黑了,刚才进门太急,居然忘记关门了。
于是,闫阜贵走到门口,“大伙别看啦,这是我家的事,家里人都快回来了,赶紧回去做饭吧!”
贾张氏才不乐意回去呢,她家又不是她做饭,有秦淮茹呢。
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老闫,我得在这儿盯着,万一你们又打起来,没个帮忙的,你被解成揍了可咋办!”
旁边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啊,闫老师,你们要是打起来,还不得我们去拉架,真要打伤了,多不好啊!”
闫阜贵黑着脸说:“我们不会打起来的,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说着,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这时候有人不乐意了,“哟呵,这老闫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有我们在还能劝劝架呢,真把解成惹急了,他打得过小伙子?”
有人附和道:“嗨!说到底也是人家的家事,反正他被打也乐意,咱们就这么看着呗。实在不行,咱们再出手,大家都别吭声了,咱们好好听一听。”
这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纷纷点头,然后竖起耳朵倾听闫家的动静。还有人扒着门缝往里瞧的,也有人扒着窗户往里瞅的。
闫阜贵把门关上后,也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闫解成心里直犯嘀咕,搞不明白他爸这是要整哪出。
闫阜贵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一些,“这借来的钱是你的能耐,既然你想自己还,那我也不再掺和了,你搬回来住吧,别提什么分家了。”
闫解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难以置信,刚才闫阜贵一进来还想揍他呢,咋可能一转眼就换了副嘴脸?
闫大妈在旁边一听就急了,这得是多少钱啊,要是真让闫解成自己还了,他们家得吃多大的亏啊。
闫大妈忍不住说道:“老闫,你……”
闫大妈刚开口就被闫阜贵给打断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把饭菜端上来吧,解成也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闫大妈听后不情不愿地把饭菜端了上来,她实在想不通自家老伴这到底是啥意思?难道就这么算了?
闫大妈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么算了也好,总比一家人闹得鸡飞狗跳的强。
外面也有人好奇,“哎!这老闫家咋准备吃饭了?你们有没有听到啥情况?”
另一人回答:“不太清楚啊,只听到了只言片语,难道闫阜贵真的服软了?”
王建君笑嘻嘻地说:“这也是好事,反正解成现在工作挺不错的,没必要为这点事闹掰了。”
贾张氏有点吃惊:“要知道这闫阜贵以前可是很要面子的,这次在院子里丢这么大的脸,咋就这么算了呢!”
李婶笑着说:“他在院子里丢的人还少啊,虱子多了不痒,估计是认输啦。”
贾张氏这才想起来,闫阜贵最近可是出了不少丑,自己怎么老用老眼光看人呢。
屋里头,闫解成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开心地吃了起来。
闫阜贵看着闫解成开始吃饭,就开口说道:“解成啊,我听说你这工作多亏了你同学帮忙啊!”
闫解成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可不就是嘛,家里不给帮忙能有啥办法,之前我找家里要钱,你不也没给嘛。”
闫阜贵听了咳嗽一声,“我还听说你这同学替你出了一条烟呢,还是个女同学哦!”
闫解成听了眉头一皱,心里纳闷闫阜贵是从哪儿打听到这些的,“爸,你从哪儿听说的啊,都是瞎扯的,有啥事儿你直说呗。”
闫阜贵嘿嘿一笑,“我从哪儿打听的你就别管了,不过这女同学对你这么好,我看这里头有事儿吧!”
闫解成听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我吃好了,回厂子里去了。”说着就站起身来。
闫大妈这时候说:“解成啊,你这才吃了两口咋就走了呢,不是说好了回来住嘛,就在家里住呗,别去厂子里啦。”
闫解成却不为所动,起身就要出门。
窗体旁有人说:“嘿,我就说这事没那么简单,我看到闫解成摔筷子了,要出来咯!”
有人好奇道:“是不是要打起来啦?”
“不清楚,再看看呗!”
闫阜贵不慌不忙地说:“你这工作来得可不容易,你既然不怕在院子里丢人,那想必也不怕在厂子里丢人咯。
明天我就让你妈去厂子里闹,就说你不照顾家里,一毕业就要分家!”
闫解成听后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闫阜贵,“你这是想让我丢工作啊?”
闫大妈也皱起了眉头,实在摸不透闫阜贵这是咋了?难道和他刚说的那个解成的同学有关?
闫阜贵却乐呵地说:“你走就行,反正我在院子里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不怕再丢一次人。”
闫解成气鼓鼓地又坐了回去,这工作可是他背债换来的,没还完钱之前他可舍不得丢掉工作。
闫解成说:“有啥话赶紧说,我晚上还要上夜班呢,得补觉。”
闫阜贵乐呵地说:“我可是听说你那同学一家四口都是工人,人家这么照顾你,是不是看上你啦?”
说完这句话,闫阜贵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盯着闫解成,他发现闫解成慌了一下,心里就更有底了。
闫解成心里一慌,然后故作镇定,“爸,你说啥呢,那就是我一普通同学,人家好心帮我,你可别瞎想啊!”
闫大妈这时候听明白了,自己儿子被人看上了,而且还是家庭条件很不错的那种,心里立马乐开了花。
这要是嫁进来,那他们家可就是三工人家庭了,家里肯定会更富裕啦。
闫阜贵“嘿嘿”一笑,“你送条烟的事儿我都能知道,这点事儿能难倒我?”
闫解成这时候也明白他爹的想法了,“你就甭想了,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我是不会接受肖璇的。”
闫阜贵听了眉头一皱,心里犯起了嘀咕,“你该不会还惦记着那石小红吧!
我跟你讲,石小红就是个表子,你赶紧把她忘了吧,说不定这会儿她早就不在四九城了!”
闫解成一听这话,气得火冒三丈,大喊道:“石小红才不是表子呢,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说完,闫解成“砰”的一声推开门,把正在门口偷听的人吓了一跳,闫解成也没当回事,“哒哒哒”地跑出院子,去厂里了。
虽然大家前面没听清闫家人在说啥,但是闫解成后面喊的那句话大家可都听见了,那个好久没听到的名字一下子出现在大家脑海里。
“刚才闫解成提到石小红了?”
“我好像听到了,他好像喜欢石小红呢!”
“这么久了还喜欢?之前就一直跟在石小红屁股后面,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忘啊!”
“嗨!喜欢又能怎样,石小红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是单相思呗!”
大家都这么讲,王建君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何雨柱碰到石小红的事,她可是知道的,难道闫解成又见到石小红啦?
带着满心的疑惑,王建君回到家,闫解成都跑没影了,也没啥热闹可瞧了,还不如回家做饭呢。
她虽然不会做饭,但是还有雨水呀。
等饭菜差不多做好了,何雨柱也回来了,同时院子里上班的人也都回家了。
饭桌上,王建君讲着刚才院子里发生的趣事,顺道也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老何,你说是不是闫解成见到石小红了!”
何雨柱皱着眉头:“应该不会吧,石小红在西直门呢,谁会没事儿往那边跑啊。
咱们院子里也就我知道,再就是许大茂……”
一提到许大茂,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看向王建君,王建君冲他点了点头。
何雨柱嘟囔着:“是哦,许大茂跟闫家关系不好,很有可能把这事儿告诉闫解成,这事儿八成就是他在背后捣的鬼。”
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在院子里听到消息的许大茂就来到了何雨柱家。
许大茂一进门就问:“柱子,是不是你把石小红的消息告诉闫解成的?”
何雨柱听了,脸都黑了,“这不是你说的吗?这一切不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许大茂听了,那叫一个委屈,“柱子,你咋能这么想我呢,我可没泄露石小红的事。
再说了,我是跟闫家关系不好,可之前不是都调解好了吗,我还占了不少便宜呢。”
何雨柱半信半疑地问:“真不是你?”
许大茂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真不是我!”
王建君在旁边插话:“会不会是你们喝多了,不小心说出去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最近也没喝醉啊!”
许大茂也赶紧说道:“我也没喝多!”
经过三人一番热烈讨论,结果终于出来,很有可能是闫解成自己发现的呢!
当然啦,也说不定是闫解成根本没发现,只是他们想多了而已。
闫解成下班后,终于拿到了自己第一个月的工钱,再加上昨天刚和闫阜贵大吵了一架,心情不好,于是就就跑向西直门了。
石小红完全没料到闫解成会回来,而且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不过最后还是让闫解成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