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传信回来说,黎国那个菜鸡又死皮赖脸的缠上了公主。”
凛叙将茶杯重重一放,脸色冷的吓人。
衣白在一旁刚把孩子哄睡着,听他弄出的声响不满道:“你轻点,别把囡宝吵醒了。”
凛叙自知理亏,抿了抿唇,声音压低了许多。
“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啊?”
“公主若是真要那人,我们急也无用。”
他语气淡淡,望着睡的恬静的奶娃,眸中一片柔光。
凛叙气闷,感情就他一人小肚鸡肠?
这时,少司晏牵着一个年约三四岁的孩子走了进来。
这是顾卿煜的孩子——顾凌洲,小名舟舟。
小舟舟现在已经走的很好了,都不需要人扶。
四岁不到的年纪就想舞刀弄枪,平日最喜欢缠着凛叙让他教自己武功。
至于为什么不让顾卿煜教,因为舟舟觉得,他亲爹武功没有三爹爹好,大爹爹武功也好,但是大爹爹每天都要带囡妹,没空教他。
突然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凛叙问道:“顾卿煜人呢?”
少司晏虽面色波澜无惊,但细看却发现透着一丝淡淡的死感。
“找公主去了。”
衣白:……
凛叙起身:“老子也要去!”
舟舟眼睛微微张大,迅速松开少司晏的手,然后一把抱住了凛叙的小腿。
“三爹爹,您答应过今天开始教我武功的!”
虽然舟舟觉得顾卿煜有点弱,但毕竟是自己亲爹。
自己的亲爹还是得自己宠着。
而且爹爹说,只要他能把三爹爹拦住,回来后就把从小耍的小长枪给他当随身武器。
到时候他就是京都城最厉害的孩子王了!
凛叙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哄道:“三爹爹现在要去找你娘亲,不然娘亲都要被外面的狐狸精给拐走了,等三爹爹回来就送你一把漂亮的红缨枪。”
闻言,舟舟双眼一亮,瞬间就把顾卿煜的话丢到了脑后。
“三爹爹你快去!一定要早点把娘亲找回来,然后给我红缨枪!”
他咬着唇,眼睛一眨一眨地解释道:“绝对不是为了红缨枪,而是我有点想娘亲了……”
凛叙失笑:“对对对,是舟舟想娘亲了,等三爹爹去把你娘亲找回来。”
另一边,顾卿煜已经快马加鞭出了京都城了。
祁悦这时已经从潮岳城转道去川雨城了,川雨城素有烟雨古城的雅称,景色宜人,而且那边的地方特色美食众多。
到了那边,安泽找人牙子租了一个大院子。
慕容鹤唳又花了银钱找了人把院子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番。
等祁悦入住,正好到了午休时间。
刚脱了外衣准备躺下歇息,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
安泽鬼鬼祟祟的爬了进来。
祁悦抬眼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他解了外袍,折扇与软剑放到桌上,上了榻,在她身侧躺下。
祁悦眯着眼背过身去,他钻入被中。
下一秒,原本面对墙壁的女人被翻了个身,衣襟开始松散。
祁悦推了推他的脑袋,不满道:“轻点,有点困……”
话一落下,他的动作也放轻了许多。
大大小小的衣物被推出,落于榻下。
被浪翻涌,温蕴之色爬满了女人白皙娇嫩的脖颈和脸颊。
藏于被中的手指开始蜷缩收紧,床褥单子也变皱了许多。
随着呼吸加重,朱唇微启。
倾泄而出的呢喃之音犹如琴弦拨动的舞音,伴随着黛眉翩翩起舞,时而挑起时而压低,时而相蹙时而舒展。
……
原本被诓去买糕点的慕容鹤唳走到半路,突然觉察到不对劲,想起这个时辰祁悦应是午休的时候。
他黑着脸转身,快步往回走了。
今儿个赶路累,祁悦特地让荷香冷月也去休息了,并未留人守门。
靠近房门,确实如他所料,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了淫靡之音。
慕容鹤唳轻轻推开门,进入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
原本躺在榻上眯眼的祁悦,此刻已经被安泽抱在了怀中。
见慕容鹤唳走了进来,她紧张的扣紧了安泽的手臂。
“停……停下来……”
安泽不为所动,反而朝慕容鹤唳投去挑衅的目光。
慕容鹤唳脸上青红交加,很想把人拽出去揍一顿,但又控制不住身上腾起燥意。
他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大步走上去半跪在榻前……
等顾卿煜和凛叙先后到川雨城时,祁悦已经将城内八成多美食都扫荡过了,景色也赏玩的差不多了。
这两人刚一进门,就将包袱甩给安泽,朝慕容鹤唳袭去。
好在慕容鹤唳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菜鸡了,虽说打不过这二人联手,但躲他们的攻势也勉强够。
安泽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若换作平时,他绝对不会乐意为这两人拎包袱。
但现在不一样,他早就想痛扁慕容鹤唳这厮了,若不是怕祁悦气他挑事,他早动手了。
现在好了,不用他动手,就有人帮忙教训慕容鹤唳,他自然乐呵的很。
此时,祁悦正在厨房教荷香用土灶做叫花鸡。
院子里传来一声巨响,惊的她心口猛的一个突突。
荷香手一抖,叫花鸡差点再次跌回灶里了。
还好有冷月在一旁稳稳地接住了。
荷香拍了拍胸脯,转头道:“小姐,不会是泽公子又和慕容公子打架了吧……”
祁悦捏了捏拳头,眉尾一阵抽抽,咬牙切齿道:“这两个不安生的,这次一定要让他俩跪搓衣板跪个够!”
她快步走到厨房门口,结果下一秒一个石墩迎面朝她飞来。
电光火石间,安泽甩掉身上的包袱,飞身朝她扑去,瞬间带着她躲了过去
“砰”一声,石墩滚在地上,差点就要压到荷香的脚。
冷月眼疾手快,揽着她的腰将人转了个方向,然后一脚将石墩踹到角落里。
祁悦一阵心慌,没被衣舍弄死,差点就被自己男人一石墩砸死了。
真是反了天了,她没记错的话,这可是院子里的石凳!
这都被掀飞了,那这院子还有正经院子样?
安泽扶着她忙上下查看,方才他也要被吓得差点厥过去。
“小姐,您没事吧?”
祁悦脸色黑沉地摇摇头,再次走到厨房门口。
此时,那三个男人已经停了手。
院子里,除了石桌旁少了个石墩,地上的花草少了点头,一旁的树叶子掉的多了点,倒是没有太糟糕的情况。
顾卿煜抬头望天,嘴里时不时蹦出一句“今天天气真不错”。
凛叙安安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手撑在石桌上装深沉。
慕容鹤唳坐在地上捂着手臂,身上有些狼狈,衣裳头发都很凌乱,白皙的俊脸还有些擦伤。
祁悦一瞧就知道,是这俩在故意欺负他一个。
但她向来公正,秉承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
“荷香冷月,给本宫上搓衣板。”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