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冷潮湿、满是腐朽气息的坟墓中,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一根鲜明、属于活人的女人头发呢?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有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重大发现以后,我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发挥起自己那平日里被压抑的强大想象力。
难道,地上这根孤零零的头发,是我姐江南的?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就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紧接着,我先在记忆的仓库中拼命翻找着关于我姐江南的那一头长发。
再然后,我开始比对起这头发的长度来。
嗯,这根头发的长度,似乎与我记忆中姐姐那柔顺的发丝有着惊人的相似……
看来,此刻地上的这根头发,很有可能就是我姐江南留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以后,我内心一阵激动。
既然我姐江南真的来过这里,那蒙面人又会将我姐藏匿于这坟墓内的哪个角落呢?
我环顾四周,这坟墓内部狭窄逼仄,每一寸土地都在我眼睛下展现无疑。
理论上来讲,只要我姐江南在这里,以这空间的局限,我应该能一眼捕捉到她的踪迹才对。
然而,现实却如同冰冷的刀锋,无情地割裂了我的希望。
这狭小的空间里,除了我和那个蒙面人,再无第三人影。
我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撞击都似乎在提醒我:
恐怕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令人心悸的设想——
难道这座坟墓中还隐藏着暗道不成?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如同野火燎原,再也无法遏制。
我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射向那蒙面人,试图从他那毫无表情的面具下读出一丝端倪。
此刻,他的身形纹丝不动,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塑。
但他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却似乎透露出一抹异样的紧张感。
“喂,你大哥到底什么时候来?”我再次看着蒙面人怒吼道。
“再不来的话,我可真要毁掉那东西了。”我再一次威胁道。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威胁他。
只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我想再探索下在这个角落四周是否真的隐藏着我所不知的秘密地道......
我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匕首,再次狠狠刺入了蒙面人的心神。
他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双眼中的狠厉瞬间被慌乱所取代。
他开始慌乱地在狭窄的坟墓内踱起步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促而不安。
而我,则紧紧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我小心翼翼地在这个昏暗的角落里挪动起脚步来。
与此同时,我的双眼紧盯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仿佛要将它们看个通透。
但此时我的踱步却与蒙面人的踱步截然不同。
我的双脚在挪动的同时,一直在感受着脚底下的微妙变化。
每一粒石子的滚动,每一块土块的凹陷,都逃不过我的感知。
与此同时,我的耳朵也如同雷达般敏锐,细心地聆听着脚下的动静,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我的捕捉。
因为在这片看似死寂的坟墓之下,很可能隐藏着通往自由的秘密通道。
只要地下有通道的话,那脚踏上去的声音必然是截然不同的。
要么是空洞的回响,要么是坚实的触感,这些都将是我判断的依据。
突然,“咚”一声细响。
我的心猛地一紧,几乎要跳出胸膛。
那是一道不同寻常的声音,它清晰而有力,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呼唤,引领着我走向未知的彼岸。
我猛地停下脚步,双眼紧盯着发出声响的位置,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与紧张。
回声,竟然有回声。
有回声,那句证明这坟墓的地下还有其他通道。
这样一来,再加上刚才角落地面上的那根长头发,那我姐江南很有可能就被这蒙面人关在地下通道内。
我紧张地盯着刚才传出回声的那个地方。
与此同时,我的脚停止了踱步。
我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接下来的计划来。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是直接将眼前的这个蒙面人放倒呢?”
“还是?”
盘算了一会儿以后,我的眼睛再次死死地盯在了蒙面人的身上。
“喂,你大哥怎么还不来电话?”
我焦急地看着蒙面人问了句。
“我告诉你,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了。”
“我可没时间再陪你们这么玩下去了。”
我愤怒地说道。
“江先生,您先坐,您先坐。”
蒙面人见我再次情绪波动,连忙再一次客气地指着另一个角落里的那张凳子,客气地请我入座。
此时的我与刚才截然不同了。
刚才的我之所以没有坐,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发现那个角落的秘密。
不过此时,那个角落隐藏的信息我早已铭记在心。
再加上在这坟墓内站了这么久,我也确实感到有些累了。
于是,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凳子上。
“我说,你老大到底是谁?”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姐?”
我屁股刚在那张凳子上坐稳,就看着蒙面人问道。
我试图从他嘴里获取到更多关于幕后人的信息。
可是这蒙面人也不赖,仿佛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样,对于我刚才的这两个问题却一言不发,只是回以一个勉强的不能再勉强的微笑。
“喂,你这么帮你老大干活,你老大一定给你开很多钱吧?”
见蒙面人不开口,我只得更改了聊天的话题。
我心想,我跟你谈钱,你总不会沉默了吧。
因为,钱这东西,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开的。
果然,我这话立刻带起了他的兴趣。
“我只是个马仔,能有多少钱,图个温饱而已。”蒙面人无奈地回了句。
看得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
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明显地闪过一丝特殊的情绪。
其实我并不是想跟他真正的聊天,我只是想借助聊天来让他的放松警惕性。
那样一来,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在他防备最薄弱的时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