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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曦和收起满腹心思,笑着回复。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周瑾瑜。”

说着,便钻进了另一边的帐篷。

周瑾瑜双眼紧闭,似是还在昏迷中,仔细检查了伤口,确保没有发炎感染,烧也全退了,方才松了一口气。

重新换药包扎伤口。

正准备出门吃饭,突然发现被褥上有几滴血迹。

嗯?

哪来的血?

昨晚上她不是清理干净了吗?

顺着血迹看去,只见那修长如竹的手蜷缩攥紧,指甲嵌入掌心,已经干涸的血迹从指缝里流出,血迹斑驳。

蓦然想起昨夜沈致渊不寻常的举动。

他这人向来古板内敛,不喜在外人面前亲近,可昨夜……

心头一紧。

“周瑾瑜,你醒了?”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可睫毛轻颤。

谢曦和咬了咬牙,继续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和沈致渊情投意合……”

话未尽,就被打断。

“能不能不要这般残忍。”

声音沙哑干涩,透着卑微的哀求。

谢曦和眼眶微红,心中冒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狠心道:“周瑾瑜,你值得更好的人。”

她转身就往外走去。

却被他死死攥住手,狐狸眼睁开,布满了红血丝,苍白俊美的脸上刻满了痛苦。

“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别赶我走……”

谢曦和摇头拒绝。

“如此,对你,对他都不公平,周瑾瑜,人心就那么一点,容不下第三人的。”

一点点的扳开他的手。

没有理会身后绝望的呜咽,毫不留情的往外走去,不给他定点念想。

出了门,垂眸隐去眼底复杂的情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姜夫子的手艺真好~”

“若是郡主喜欢喝,那我多留几日。”

谢曦和动作微顿,试探道:“姜夫子不怕孙老思念?”

姜青衍指尖蜷缩,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眼底露出倾慕之色。

“偷得浮生半日闲,总要为自己活几日。”

从那以后。

一个没提送人,一个没提回去。

姜青衍整日游山玩水,打猎逍遥,时不时做上一大桌子美食,或者是弹琴唱歌,哪怕有时一个人,也乐在其中。

反正从始至终,没有踏进过帐篷一步。

谢曦和每日除了给周瑾瑜换药,便是与三人饮酒作乐。

可美好的日子总是没多久。

哪怕在山上,也能感受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一封信接着一封信的送上山。

有周小丫李宛兰的,但更多的是姜青衍与谢曦和的。

再一次收到孙家送来的信后,姜青衍辞行离去,临走时,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男女之情最忌猜疑,相信他,也是相信你自己。”

又过了几日。

丫鬟拿着一叠信走来,面色凝重。

“主子,谢大将军又写信催促您回去,这已经是第十九封信了。”

谢曦和把玩着手中酒盏,神情晦暗难明。

“不管,可有沈致渊的消息?”

丫鬟摇摇头。

“没有,听消息说,谢大将军秘密召集数万将士回京,傅国公那里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命了一部分世家压在谢家那边。”

谢曦和轻笑出声。

“傅国公这老狐狸竟然两边下注。”

“不管他。”

“谢家军这边由谁主导?”

丫鬟表情怪异。

“明面上还是谢大将军,暗地里谢二爷和谢三爷都插手了,实则,被惠安公主安插的禁卫军蚕食得千疮百孔。”

谢曦和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引狼入室,活该!

若不是他们觊觎惠安公主的禁卫军,固若金汤,团结对外的谢家军,岂会轻而易举被人从内到外攻破。

丫鬟继续道:

“对了,傅荣珩被惠安公主丢进了谢家军营里,与将士同吃同住,加上傅荣珩架子小,天赋高,在短时间内,已与谢家军打成一团。”

谢曦和摸了摸下巴。

谢家军本就是留给傅荣珩的,以后他会代替谢家镇守北疆,只是不知道大姐姐受得住边疆苦寒吗?

“镇北侯府呢,就没动静?”

丫鬟嘴角一抽。

“镇北侯近来一直在谢家表忠心,连虎符都送给谢大将军了。”

谢曦和无语了。

这老银币,还嫌火不够旺是吧。

“不管他,我娘呢?”

丫鬟面色郑重起来,“主母已被秘密送往安全之地,府中是替身,除了您与镇北侯,无人知道主母的位置。”

谢曦和松了一口气。

“韩太医跟着没?”

丫鬟答:“跟着呢,药材,稳婆都备着。镇北侯还让我告诉您暂时别回去,等谢家灭了,再回京。”

“对了,少爷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谢曦和皱紧了眉头,“他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他照顾好祖父他们吗?”

丫鬟小声道:“少爷已经安排好了,担忧你的安危,特意来京城帮衬。”

谢曦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罢了,随他吧。”

突然,丫鬟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张嘴半天,可话也没有吐出。

看着她这表情,谢曦和莫名不安。

“有话直说。”

丫鬟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谢曦和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字。

不准回来。

龙飞凤舞,入木三分,都说见字如见人,一看就知其主人是个桀骜不驯,霸道强势的主儿。

“我爹?”

丫鬟颔首,“嗯,就是谢三爷送来的。”

谢曦和表情怪异。

谢家大事将起,她爹不是应该巴不得她回去挟制沈致渊和镇北侯吗?没看见大伯的信都快把她淹了,怎么渣爹反倒不想她回去。

难道抽风,想和大伯同归于尽?

不会啊。

渣爹虽然疯,但不傻啊。

突然想起婚礼那日,渣爹似有似无的维护,若是平时,渣爹不落井下石就罢了,岂会救她……

想到此处。

谢曦和陡然捏紧了手中酒盏。

渣爹不会突然良心发现,意识到我是他唯一的种,突然想对我好了吧?

怎么可能。

渣爹若是有良心,他就不是谢赫安了。

甩掉脑袋里不正常的想法,谢曦和起身钻进帐篷,继续帮周瑾瑜换药。

男人正坐在床边看书。

时光正好,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细腻的光影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墨发披散在肩头,神情专注,慵懒闲适。

美得不可方物。

一时间,谢曦和看呆了。

“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