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驾照也并非容易之事。
苏诺听他厚颜无耻发言,这是诚心邀请自己吗?
说了半晌,苏诺半将就,想着没事做便答应了。
江言让她抬起手,手掌并拢。
苏诺乖乖照做,举起手。
江言拍了拍,扬起笑容:“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苏诺琼鼻微皱,看着手掌余留温度,那一刹那,有根羽毛在胸口上轻轻拂过,心痒痒的。
又来了,他的手段总让自己心头荡漾。
惯犯!高手,还有没有王法?
苏诺哼唧唧,埋头写试卷,兴许是低头,脑袋有点晕眩,脸颊热乎乎。
心不在焉写试卷。
班主任进来后再次强调早恋,甭管你是现在恋还是网恋,都给断开。
悲惨,让小情侣高考后异地恋去吧。
刘诗操碎了心,抓早恋怎么天天抓不完。
临近高考,学校基本让学生早点回去休息。
校门口人满为患走读生,好像再不吃就没机会,寄宿生什么都没吃到。
天公不作美,晚上还下起了小雨,一群人跟着摊贩走进巷子,忽然相视一笑。
有的人还聊起了以后人生。
有的人迷途知返。
也有男女共撑一把伞,挤在关东煮摊位上,一群人还问他们是不是情侣。
你说贱不贱。
撑伞男女跑得飞快,地上溅起水花。
一场小雨,单调的高三生活忽然感觉很自由。
江言望着许晚晚手中雨伞,想必能撑下两个人吧。
高考前要注意饮食,许晚晚把爱吃的都给断了。
哪曾想,贱人拿烤肠诱惑自己。
许晚晚抵挡不住诱惑,要了一根,突然听到旁边女生在讨论分离话题。
“以后要是跟他分道扬镳,或许我会怀念他。”
许晚晚望向小姑娘,跟自己一样高,青涩懵懂。
不过这话听起来就好像再也不见。
呵!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许晚晚漆黑眸子窜出火焰。
高考前一天,学校基本不上课,而有些学生提前去考场踩点,江言来到酒店。
刚开了房间,王安悄无声息走过来。
“义父,我能在你这房间睡吗?”
江言推他出门:“我不愿意。”
王安有苦衷,这酒店隔音老不好,也不知道管理员怎么安排给他的。
这种时候睡别人的床就不会这样。
说着便躺下。
“义父,你要是今晚能收留我,高考成绩出来后,绝对有你好处。”
江言切了声:“高考成绩被你爸打,打也要拉上我。”
王安尽不做人事。
被子之下露出猥琐眼睛。
王安的确有这种想法。
有福同享,有难义父当。
聊着聊着又有另一个人进来。
江言踹醒打瞌睡的老王,老王死活不肯出被窝。
“我在背古诗,不要吵。”王安临时抱佛脚,生怕考不到好成绩。
江言开门,两只少女背着书包。
白沐清又剪了个蘑菇头。
看起来呆萌。
许晚晚脸上写满心不甘情不愿。
“咋?我这里有鬼?你不敢进来?”
江言敞开大门让她进来。
许晚晚停滞不前。
当看见江言的床有个人。
被睡过了吧?
“你床有人?”许晚晚疑惑问。
“对,被子里藏着娇。”
“……”
许晚晚开始分析床上的人,男的女的?
被窝里发出诡异笑声,渐渐明朗,确定是个男生。
许晚晚露出捉奸眼神。
江言耸肩道:“要不你自己进去看看。”
“我才不看。”
忽地,被窝里的人出来了,王安指着自己。
“是我啦!我是江言第二个情人。”
许晚晚无语,他怎么在江言床上,而江言也允许?
王安像个猴子在给几人表演,江言无奈,好端端的单人房变成大聚会。
耗子也掺和进去。
一群高中生不是在玩就是在背书。
“有毒吧。”江言自个在玩扑克牌,而这群家伙玩起了背书。
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江言玩着,许晚晚加入进去。
“江言,你半夜会梦游吗?”
江言什么?青梅的问题好像在说,我会梦游,偷偷来到你房间。
话说几人的房间都在附近。
而且老师也会跟着他们。
江言房门敞开,对面则是许晚晚房间。
“呵呵,猴急。”江言饶有韵味道。
许晚晚满脸问号,谁问你了?
不是,这人脑子想什么?
她害怕自己被占便宜呢。
“总之你锁门。”
江言让她放一百个心:“我自然会锁门,也不会让某些人进来。”
许晚晚低头沉默。
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很快几人开始打扑克牌,许晚晚困意上头,挥手与几人说晚安。
白沐清也离场。
只剩下三个男生。
夜晚九点,刘诗过来驱赶几人。
江言翘着二郎腿,正玩弄手机。
班级群里说着明天注意事项。
某只猫咪头像抖动。
“青梅,才刚刚走一会,又来发消息了?”
许晚晚问他有没有多余被子。
江言左看右看,酒店衣柜有多余的。
带着饶有意味的回复:“被子没有,我过去也可以。”
对面门,许晚晚吐气。
浴室是滴答滴答流水声,小白在里面洗澡。
卧室有个落地窗户,月晕流淌在地面上。
要一张被子,对方把自己送上门来?
这不等于买东西送鸡蛋,给人吃得一干二净?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不能不签收。
许晚晚淡淡回复:“有胆量你就过来吧。”
没几秒,房门被敲响。
许晚晚一惊一乍,怀中的书落在地上。
“好快。”
光着脚丫子跑向门口,首先动作提防,其次踮起脚尖看猫眼。
门外,江言抱着被子。
他人怪好呢。
这头说完那头就送被子。
开了下门,高大魁梧身影走进来。
“开个门挺磨叽,还以为你们睡了。”
江言手中不仅拿着被子,还有枕头。
许晚晚蹙眉道:“你是不是多拿了?”
“啥呀,你不是说冷吗?”
江言拍拍结实胸膛,“我这个人机取暖器不就来了吗?”
“……”
白沐清走出来时候,看见僵硬在原地的许晚晚。
“咋了?”
许晚晚无奈扶额:“江言躺床上了。”
白沐清:“……”
江言以妖娆身姿躺在床上,抬起手。
“兄弟,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