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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谢砚舟起早,要去工作了。

经过一夜,他自认为已经哄好了颜初,站在床边,看被窝里的那个小身影,回头看她一眼,自己系领带:

“你今天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你等会打电话,不是留了阿姨的电话吗,让张阿姨弄你想吃的东西。”

以往的时候,早上她都会给他系领带,知道她今天特殊情况,身体不方便也不叫她起来。

换好衣服,男人又恢复成了那个斯文精英的模样,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过去床前。

看她睡眼惺忪,睡衣懒懒散散的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肩膀和雪白的肌肤,上面还留着不少红痕,是他昨晚弄的。

手伸进被窝里,捏了捏她的小屁股,颜初被他袖子上的扣子冰了一下,挪着身子要躲,听到耳旁男人的调笑道:

“我接下来两天有事,不能陪你了,你有什么想买的,自己逛街,去找尹秘书,嗯?”

说完,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终于开门出去了。

颜初慢慢地爬起来床,去阳台那里,看到谢砚舟开车走了。

她这两天生理期来了,所以昨晚两人也没有做。

但来了这个,不代表谢砚舟就会放过她。

他对她的身体,似乎有一种强烈的迷恋,她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会天天都有兴趣的。

换个方式就行了。

后面,她去浴室漱了口。

本要回去一楼的客房睡的,但男人又把她抱了回来,去了大卧室。也就是从这几天开始,谢砚舟让她睡他的卧室里,两人就这样,经常睡一张大床上。

他之前那些睡眠浅,不习惯睡觉有人打扰的毛病,倒是说变就变。

第一天晚上的时候,他确实是睡的很不踏实,本想着自己第二天就会被他要求回去客房睡了。

结果竟然不放过她了,就这样还要她晚上在这边陪着他睡。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往后几天,谢砚舟似乎习惯了,已经能和她一觉睡到天亮了。

所以她现在的任务,又多了一项晚上陪他在床上过夜。

昨晚的时候,她生理期来,本想着他应该不会再让她陪床了,结果还是一样。

知道她有些痛经,他昨晚还给她揉肚子。

看他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好了,只能在心里吐槽,

这个人脾气是怪的要死。

他现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喜欢找她聊天。

又问她初潮是什么时候,似乎对她少女时期的事儿很有兴趣的样子。

她肚子难受,所以他问了什么她也就含糊过去没有理他,最后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耳边的声音也是听不到了。

男人出门了,从阳台回来,她收起脸上的表情,返回一楼的客房继续躺着。

现在的天越来越冷了,出去都得穿大衣,但别墅的屋子里是温暖如春。装了恒温的地暖,和那种家里的暖气片还不一样。她只知道整个别墅里都是暖呼呼的,下床穿个睡衣,也不觉得冷。

生理期来了就会这样。一直如此,每个月到这几天的时候,身体就会酸疼。

然后整个人都特别虚弱,虽然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大概三天。

今天是第一天,身体异常的难受。

躺回去准备补觉,今天是工作日,实习地今天不用去,学校还有课。但主要是选修课,身体实在难受,所以和老师请了假。

摸到手机,翻出来之前存的号码,打电话给了张阿姨。

平时的时候,她一般出去吃,也很少会要张阿姨特地来做饭。

这两天是生理期,实在身体酸疼起不来了。

那边声音响亮地说好,问她想吃什么,她说了随便,不忌口,然后便挂了电话。

她不挑食,大概从父母离婚以后,妈妈上班累,还要做饭,所以那时候养成的好习惯吧。不挑食,妈妈做什么她吃什么。

挂了电话后,她闭上眼睛,躺着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看了下时间,已经快11点了。

她穿一件外套起身,洗漱完下楼,然后看到厨房里张阿姨的身影。

汤已经炖好了,在锅里保温着,看她下来了于是开始炒菜。

大概也就十几分钟,麻溜的三菜一汤就端了上来。

银鱼炖蛋,猪肝小炒,红烧鸡块,配着一锅汤。

张阿姨是很细心的人,之前谢总吩咐的,来这边也做过好多次菜。

当时看小姑娘爱吃的是哪些,她记得的,所以这次做的菜色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

汤锅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香气,金黄的色泽,里面看起来是牛肉,还有不知道的什么药材。

喝了一口,味道鲜的要命。

张阿姨看她吃的开心,在一旁也看的高兴。

阿姨帮忙做,但是不愿意吃,她让张阿姨坐下来一起吃,但对方以饭做多了,闻够了油烟就不想吃饭了。

就这样,等吃完饭,张阿姨洗完碗走了。

她又躺会了床上,整个人因为身体,一样怏怏地。

-

三天后,

高大的写字楼矗立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地段。

这里,每天人流不断,各栋大楼间,人群来来回回穿梭。

从没出太阳的清晨再到晚上的深夜,总会有无数的大楼楼层里灯火通明,亮一整夜的。

在这里,每个人忙起来就像陀螺,加班不停,个顶着个黑眼圈。

在无数的黑夜中没有尽头的熬通宵。

被优化,被裁员,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儿就怕失业,外面找不到工作的又是一大堆。

有人起早贪黑的忙,生怕下一个裁员的名单就到了自己。

当然就也有人悠哉悠哉,在一大群赶早上班的人群里,坐在车子里,不慌不忙地看两旁的风景。

她大概不是在赶路,在大城市里,一早还能看两旁的风景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这里停一下。”

两旁赶路的人看到这一幕,精致漂亮的女人从豪车子上下来,戴着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出街。

红绿灯的时间很短,所以20多秒的时间,也只够看到的人注意到这个派头跟明星一样的女人,最后似乎进了一家路边的花店。

店员围在她身边打量,好奇地看,等注意到女人手腕里的包,也是明白了在赶早上班的工作日,还能这样不急不慢,花很多时间挑选花朵的女人,和他们显然不是一个群体。

一栋富丽堂皇的大楼里,光线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扫过实木的巨大办公桌,最先看到的是上面放着的白色的文件,以及旁边,喝了一半水的水杯。

那水杯是个陶瓷的,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表面有些沙沙的触感,摸上去的时候,粗的纹理质感明显。

女人长长的的美甲,顶端是白色的月牙形状,点缀着很细小的珍珠在上面,那双手,沿着茶杯的外观,好奇地转过杯身看。

谢砚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