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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原本想要坚持己见的晚儿终于妥协了,泪水不禁涌满了眼眶,“可是,殿下的状态明显糟糕极了!怎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面对晚儿关切的目光,裴玄只能苦笑:“你记得我的话就好。对于自身病情的好坏,我自己心中有着数。”

说完这番话后,他按压着手中的帕子咳嗽了几声,姜钰雪正好看到帕子上面鲜红的斑斑痕迹。

出于本能地想要上前去拥抱住眼前这个虚弱的男人,并安慰他说无需再隐瞒真相、继续假装强大。

可是,当姜钰雪真正靠近他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触及到。

无论是姜钰雪还是裴玄之间都仿佛存在着一层无形壁垒,使得两者无法接触交流。

此时此刻恰逢天空闪过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随后几阵雷声隆隆作响打破了夜色沉寂。

抬起头望向漆黑一片乌云滚滚而来覆盖整个天空景象后,紧接着朝远处安寿殿方向投去深深凝视。

最终还是转身朝着另一边目的地——椒房殿迈进。

晚儿担忧地看着裴玄湿透的衣服,急切地提醒:“衣服已经全部被打湿了,请殿下赶紧更换吧!”

窗户纸上印出了他那消瘦孤单的背影轮廓。

屋外的风雨渐渐平息了下来,东方开始泛起了朦胧而又迷离的蟹壳青色光晕。

待姜钰雪再次恢复意识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脸颊满是泪痕之时,她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而另一边的墨儿,为了见到父亲的身影,在匆匆吃罢早饭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书房所在地,未曾料想的是父亲竟然比他还先到达那里等候。

走进熟悉且温馨的书房空间内本来准备大声呼唤一句“父亲”,不过话刚到嘴边又不由自主变成了更加正式恭敬地称呼—“先生”。

墨儿失落地坐到桌前,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察觉到墨儿的心情不佳,裴玄轻轻走近,关切地问道:“是什么让殿下感到烦心呢?”

墨儿害怕自己的内心被看穿,心中有些慌张,他不敢直视裴玄的眼睛,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累。”

面对不肯言明实情的墨儿,裴玄并未继续追问,只是微笑着建议道:“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坐下聊聊天吧。”

吸取了上次因为迟到而受到责备的教训,这次圆儿早早地到达了学院,心里暗自决定绝不让自己再次迟到。

考虑到墨儿刚入学不久对环境还不是很熟悉,裴玄暂时没有给他安排太多的课程。

于是上午只上了一节简短的课程后,就让孩子们在院子里自由玩耍。

孩子们玩得非常开心,在阳光下尽情地奔跑、踢球,仿佛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只见墨儿和圆儿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侍女见状,连忙走上前来,用柔软的手帕为墨儿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并递上了一个小巧的水壶。

墨儿接过水壶,连喝了好几口水,才感觉稍微凉快了一些。

接着他在台阶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稍作休息,喘息间看向身旁正在擦拭汗水的好友说道:“圆儿,你的父母是否一直生活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嗯,有的时候是这样的,不过有时候父亲也会出去,比如他会去姨娘家里住一段时间。”

圆儿回答时语气中带着不解。

“圆儿,你知道吗?我发现了我的父亲其实并没有离开我们。”

说到这里,墨儿抬头望着远处那几只自在飞翔的小鸟,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浅笑。

还没等他说完全部的话,旁边的圆儿就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紧接着就被墨儿用手指轻轻捂住了嘴巴,制止了他的发言。

“不是你说的那样……”话音未落便被打断。

待到好友不再说话之后,墨儿这才收回手,低声但坚定地说:“父亲还在,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这句话,圆儿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疑惑地询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您从来不去见您的父亲呢?”

听完这个问题,墨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安静读书的裴玄先生,似乎在那里找到了答案。

片刻沉默后,他轻声告诉好友:“这是因为母亲曾经对我说过,他们两个已经分开了很长时间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殿下的父亲会再娶一位妻子?就比如我的姑母与柳氏那样结为连理?”

“胡说什么呀,我父亲他不会的。”

尽管嘴里这样说,但他的内心深处却隐隐有些担忧。

毕竟世事难料,人心亦是如此复杂多变。

对于父亲是否会再有一个新的家庭这一问题,其实他在心里也有所疑惑,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鼓起勇气询问过。

也许是因为害怕得到的答案让他无法承受,又或者是不想让父亲觉得他过于幼稚和不成熟。

犹豫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样做可以帮助自己平复内心的波动。

然后,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因刚才的不安而产生的轻微皱褶,动作虽然缓慢,但显得异常郑重,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接着才朝书房走去。

裴玄正在埋头阅读一本已经翻得边缘微微泛黄的古籍。

自从昨日从皇宫回来后的那个夜晚对他来说格外漫长难熬。

虽然心中坚信姜钰雪对自己的情感是真实的,但理智告诉他,她还是故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这让他感到有些沮丧而又无可奈何。

不愿意现状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的裴玄,无比渴望能够更加靠近姜钰雪一些,哪怕只是微小的进步也好。

更甚者,他还憧憬着有一天能够再次以正式的身份入驻椒房殿,并且让整个齐都的人都知晓,他是女皇陛下的男人——一个值得骄傲的地位。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半夜三更时分,思绪万千的裴玄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起身敲响了师傅居住的房间门。

“师尊,请帮我算个卦吧。”

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恳求。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在朦胧的月光下勉强可见到清风迷糊的面容,“打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