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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这些年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第294章 这些年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裴湛记下。

等到姜婳醒来时,心中情绪好了些,看着坐在房间 沙发上的裴湛,站在门外阳台上接着电话,似是眼角余光看见已经醒来的姜婳,寥寥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收起手机走进房间里,坐在姜婳床边,姜婳看见他想起在阁楼中自己那副狼狈的样子,对他有些无所适从的淡漠移开视线,裴湛只是抿唇淡笑着,不以为然的,伸手帮她整理一根挂在鼻尖上的长发,眼睛红肿还没有消散,只听他轻轻的开口说,“外公他已经没事,出院了。”

“我刚给徐妈打了电话,让她整理你常穿的衣服送过来。”

“你要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还有些地方需要收拾,在躺一会,我去帮蓝叔忙。”

姜婳情绪闷闷的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这样的裴湛让她感觉到十分的陌生,要不是因为这张脸,她都怀疑上一世跟她结婚的裴湛,跟现在他不是同一个人。

“随便你。”姜婳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看着有些苍白跟虚弱,大概是刚刚所有的力气全都放在哭上了,现在就觉得浑身有气无力。

青灰色的瓦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木质的门窗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院子里种着几株老树,枝叶繁茂,为院子遮挡了不少阳光。屋内摆放着古旧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姜婳睡着的那片刻时间,裴湛也没闲着就在打扫这里的卫生,桌子,凳子,楼下大厅有些损坏的地方,正好有工具,裴湛索性全都修了一遍,整个时间都在忙碌,难得喘口气的时间,姜婳就正好醒了过来,院子里也被清理干净,不再像之前那般杂乱无章。

裴湛从金沙浅湾那边调了几个佣人过来,专门照顾姜槐的饮食起居,裴湛将一切全都顾虑的很全面,找来的佣人主要也是为了让她放心。

姜婳下楼时,正好就见到,大门口蓝叔扶着梯子,裴湛踩在梯子上,修着门外的灯,见到这幕然她片刻的愣神,直到蓝叔反应过来,“大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站在梯子上的裴湛看了她一眼,挽着袖子露出半截精壮手臂的手,转动着灯泡,蓝叔打开灯的瞬间,整个大厅一下就变得明亮起来。

裴湛在门口的水龙头,冲了下手,看见厨房里的姜婳将那头长发挽了起来,找到了一旁的围裙,打开冰箱找了一些食材,裴湛上前走去,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

姜婳看着手里的一把青菜,有些不知所以,“你…会不会煮长寿面。”

“有当家主母贤惠的模样了。”说着裴湛就接过了姜婳手里的东西,“我帮你,你来烧水。”

不管做什么,他好像都是全能的。

最后姜婳什么都没有干,火是裴湛开的,锅也是他洗的,她只是看着水烧开之后,下了面,一开始觉得不够,就一只下,裴湛也只是转身的功夫,姜婳就煮了一锅的面,见到满出来的水,裴湛赶紧关火。

姜婳被开着的水烫了一下立马就缩回手,裴湛握着她的手,去凉水那边冲了一下,就见到手背那处就被烫红了一块,他告诉她,“面下多了。”

姜婳皱着眉头,“我只是看着量太少,谁知道水开,面一下就胀开了这么多。”

“多余剩下的,裴太太是准备喂谁?”

姜婳:“你吃呗,反正你什么都吃得下。”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一阵浑厚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视线看去,就见到从医院回来的姜槐还有爸爸走了进来。

姜槐见到厨房的两人,仍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过最后就落下了一句说,“别把厨房烧了。”

裴湛:“嗯,一定注意。”

姜槐又看了大厅里的灯,“这是你修的?”

裴湛:“顺手。”

姜槐:“不错。”

“晚上记得留下吃饭。”

裴湛颔首点头,回应。

“婳婳,你跟我过来。”

姜婳怔了下,她眼睛看了眼一旁的爸爸,她心里还是有些没有准备好,怎么跟‘外公’相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不过姜槐已经自顾自的上了楼,姜卫国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蓝书给他泡了杯茶,顺带着告诉她说,“去吧。”

姜婳一下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什么便宜都占。

姜婳跟着就去了二楼的姜槐旁边书房里,就见到地上都是一些红色箱子放在地上,姜槐从书房柜子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另外一个大木箱,“地上的这些是?”

姜槐:“都是我以前的学生送来的寿礼,按照辈分,也可以喊叔叔伯伯,自己挑挑有没有喜欢的。”

姜婳随便打开了几个都是一些茶叶,瓷器,木雕,不过大多数的都是一些昂贵的茶叶,还有些她没有见过新奇的小玩意儿,挑了一会,姜槐以为她看不上,“没有一个喜欢的?”

姜婳大概也是为了不让他扫兴,最后选了一个水晶像玻璃一样的钢,“这个看起来漂亮,可以养几条鱼。”

但是姜婳不知道,她手中拿着的正是沉家送的从琉璃国出土的昂贵装饰古董,姜婳对古董不太懂,她以为就是市面上普通拍卖会上的现代装饰品。

“一个玻璃碗有什么好玩的。”

“从苏州那边运过来的刺面段绣,你看看喜不喜欢,”

姜婳翻了翻,看着这些老古董,她都觉得无趣极了,“这些东西,只能看又不能用,能吃的只有这些茶了。”

“还有这些瓷器花瓶,都已经很多了,都快没地方了。”

“净送些,不实用的过来,一会我让蓝叔给他们退回去?”

姜婳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从来不收礼的吗?”

姜槐:“有些都是上面送来的,我不好不收,分人。”

姜婳不懂这些,也不太了解,他说的上面到底是谁,姜婳也从不接触这种高阶层的人,她接触过的人,权利最大的也就知道沉夜白了。

姜槐从一个红色匣子里,拿出了一颗白色的珠子,这个珠子足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小。

“这夜明珠是你外婆,以前留下的嫁妆,我一直都收着,你晚上怕黑可以放在床头边。”

姜婳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她见过最大的也就跟姜婳手上无名指戴着的这个宝石戒指这么大,再大的就没有看见过了。

就在这时,姜槐看到了姜婳手上的这枚复古的宝石解释,瞬间他大惊失色,表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你这枚戒指…是从哪来的?”

姜婳:“你说这个?裴湛送我的。”

“摘下来让我看看。”姜婳诧异外公的语气,怎么一下变得这么严肃,她摘下来给了他,“这枚戒指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不是…霍家…

不,不可能,这枚戒指当年送来姜家给倾城的时候,他早已退回给了霍霆山,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婳婳手上,上面纹路,每一处都是独一无二,谁都无法复刻,更别说造假了,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真正的见过这枚戒指,代表着霍家身份的标志,更何况,这枚戒指可是代表着霍家主母身份地位,他又怎么可能认错!如当年霍霆山送来姜家的戒指一模一样。

姜槐皱着眉头,脸上的阴郁久久化不开,姜婳见他脸色不对,生怕他又出现什么问题,刚从医院回来。

只见霍霆山一会便恢复了神色,“没什么,这枚戒指价值不菲,好好守着别丢了。”看了眼姜槐就还给了她,难道…他就是,霍霆山的孩子?

霍家继承人?

霍玦?

“外爷,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跟外婆离婚,会娶汪家的人?”

“要是姜家不跟汪家扯上关系,妈妈她…”

这一句外爷,姜槐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姜婳重新戴上戒指。

一提到妈妈,就见外爷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只听他说,“因为情债,当年我与雪梅先相识,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正想去汪家上门提亲。后来事出生变,姜家陷入了危机,需要你外婆母家的扶持。为了姜家,我无奈之下,只能与骆家联姻。我与玉珠是指腹为婚,刚开始没有太多的感情,那时候的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得不娶了你的外婆。我只能好先负了她,有你外婆,我一心只想着姜家家业。就彻底跟雪梅断了关系,之后就没想过与她继续纠缠下去,要怪只怪我们无缘。多年的相处,我对你外婆就生了情,一直相敬如宾,我在外,她主内,姜家一切事物全都搭理的井井有条,娶了她,我就没有在想过其他人,想着跟你外婆好好过日子。”

“可是我却忘了雪梅的性子十分的强势,她暗中拉拢帝都权势,汪家步步高升,站到了一个谁也无法触碰到的位置,那时候我只就知道,她会暗中打压骆家,好几回你外婆险些多次出事。”

“当年我没有办法,为了护你外婆周全,我只能与她离婚。”

“你母亲那时候在你外婆身边自然不安全,也一直视她为眼中钉,我只能将她带在身边。”

“我以为跟你外婆分开之后,按照当年的誓约娶了她之后,她就能够消停,谁知道她竟然变本加厉,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直到,她做的那些事,被我知晓,吵了好几次,我曾多次想要跟她分开,她却因为执念太深,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跟她纠缠了几十年,如今汪家落败,她也该消停了。”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如此的…狗血!

不过这个汪雪梅,这么痴迷外公,姜婳也不觉得没有道理,毕竟她看过外公年轻时候的照片,确实一表人才,颠倒众生。

“那当年您恨过外婆吗?毕竟是她突然拆散了你跟她的婚事,要不是骆家汪雪梅也不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让外婆成为了她的心魔。”

“婳婳,这世间大多人都身不由己,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要怪就怪,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根本谈不上恨不恨。”

“是我负了你的外婆,对不起倾城,更…对不起你…”

“我让倾城与霍家联姻,我只想护她周全。”

姜婳又问了声:“妈妈她…不喜欢霍家那位家主吗?”

想起当年的事,姜槐眼中充满了悲伤,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倾城要的…是无拘无束自由的生活。霍家固守己见,就算当年霍霆山再怎么喜欢你的母亲,但是霍家对您母亲的要求,是做一个笼中鸟,金丝雀,霍霆山一意孤行,蛮横专制,身边更是不缺女人,你母亲又怎么会喜欢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

“霍家权利虽大,但你母亲根本不愿看别人脸色,更别说…当年在他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

“霍霆山与你母亲订婚时,也是后来才知道,在她之前早已经有几个女人为他生了几个孩子,最后还是选择一气之下离开了帝都,去了国外,找到你的父亲。”

姜婳:“爸爸她…对妈妈好嘛?”

只见姜槐不明的笑了声,“就如裴湛对你一样,唯命是从,从来都是看你母亲的脸色。”

“你父亲他很优秀,当年为了你母亲,选择了放弃自己的仕途,如果当年他没有选择放弃,现在的成就大概如夜白一般。”

姜婳:“爸爸他…竟然这么厉害!”

“那…当年霍家离开帝都又是为了什么?”

姜槐:“当年你母亲未曾露面,当众逃了订婚宴。霍霆山那么一个有傲骨的人,当众宣布了所有人,霍家姜家从此毫无瓜葛,气得那段时间,汪家对姜家动手时,好几次霍家都视而不见,再者那段时间,霍家内斗,发生了一些事变,我也只能尊重你母亲的选择,让她去国外留学,躲一阵子。”

“等她想通说不定就回来了。”

“谁知道,你母亲这一去就是杳无音讯,连我都联系不上她,我也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

“后来…霍家夺嫡,霍霆山偷偷的将霍家的资产全都转移到了国外,我也知道这一件事件,之后的事…霍家内部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来。”

“等有人去找上霍家大门时,发现霍家人一夜之间,全都离开了帝都。”

“至今都没有再回来过。”

霍家离开了帝都,姜家也失去了霍家这个保护伞,等到妈妈回来时,没想到却是带着怀了几个月生孕的姜婳,再快生下她时,本以为能够…回到姜家一家团聚,不曾想到,等待妈妈的会是死亡。

姜槐见到姜婳的失落,他言语安慰着:“你母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软弱,她每做出的一次选择,都不会后悔,更不会后悔与你父亲相识,他们很相爱,但我明白,比起你父亲,倾城更爱的人是你!”

“失去倾城,是我此生的痛,这一切的悲剧…也都皆因我而起。”

“这些年你恨我,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