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假期后的第一天上课,师大哲学系的学生们发现他们的老师换人了,原本仲老师的课换成了另外一个新老师。
丁文俊的住处,周信安跟黎熊才,袁英和王云四个人坐在沙发上,甄青灵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两个人听的都呆住了,有些事她们也是第一次听说。
“我知道胡兰成那帮畜生是九流的人,丁文俊也是九流的传人?还有那个江燕也是,这简直……”袁英有些不敢相信。
“咳咳……大师傅之所以不告诉我们丁文俊的真实身份,估计也是和他爷爷达成了协议,也是不想让他收到特殊照顾罢了。”周信安站起来说道。
“我在青云观挂单时候,华冲仙长让我等丁文俊把他们内部问题解决了以后就能告诉你们了,现在应该可以说了。”
“你个小丫头,早就知道自己是人家小媳妇了吧?还瞒着我们,还让我们教你怎么谈恋爱。”王云拍了拍甄青灵的手笑道。
甄青灵脸红着笑了笑。
“也就是说,丁文俊手里有一份下九流恶人的名单,上次邪教的那个流巫就是其中之一?”黎熊才瓮声瓮气的问道。
“嗯,丁文俊是这么说的。”
“咳咳……我好像明白了大师傅得良苦用心了!”周信安有些伤感的说道。
“老周,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王云最直爽。
“历史上类似于我们十三所的组织有宋代的皇城司,明朝的锦衣卫,清朝的粘杆处,可他们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大师傅的意思我理解为民间化,就是把我们几个都和丁文俊绑一起,在民间待着,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只配合调查,没有了执法权就不会被人视为威胁,上次古墓的事就是个教训。”
“你说那个都是情报机构,皇帝的耳目,我们十三所应该不算吧?”王云有些不信。
“差不多,就是因为我们能力强,又有执法权,所以才会被一些有心的人盯上,所以大师傅的意思民间化,等我们离开十三所,就到沙水市定居,丁文俊算个本官方的人,他领导我们最好,要是我们都消失了,反倒成为大患,就像逃走的陈永华。”
“我明白了,大师傅是希望我们帮丁文俊对付那些下九流的恶人,而丁文俊会把我们几个收拢在一起,给我们养老,护着我们几个,不被猜忌,不被清洗。”黎熊才一拍手说道。
“矮地瓜也会动脑子了,不过说的有道理。”王云调笑道。
袁英眼眶已经已经红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丁文俊已经注册一家公司,很快就能批下来,等你们退了,都会以合伙人的名字加到公司里面去。”甄青灵补充道。
周信安点了点头说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既然都知道了,也就别矫情了,干活吧!把那个女教授带回燕京,通知乔三,那个黄石东案子重新查。”
“是!”
“走吧!老板娘,你是留下来陪老板?还是跟我们继续去打工?”王云还是喜欢开玩笑。
甄青灵笑了笑,跟着袁英走了。
晚上丁文俊回来,看见床头柜上的纸条,微笑着拿起来看了又看。
拉开抽屉,拿出手机,给甄青灵打了过去。
“喂,你下课了?”
“嗯,刚到屋里,看到你的纸条了。”
“我今天走岗南见了燕姐,老周让她们师徒俩见了一面。”
“肯定是你的主意,谢谢你了。”
“燕姐已经谢过了,她还说谢你,谢你让她师父和她又做回了普通人,也救了严莉娜,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这个就不说了,仲卿云也没多少时日可以活了,她炼的那个情种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的阳寿,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嗯,那个……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元旦跟我去回大元观吧!”
“好,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呸!”
挂了电话,丁文俊把手机塞进抽屉,脱了衣服去洗漱。
“丁文俊……”
“啊?你回来了?”
“咋了?你什么表情啊?”严莉娜闷笑道。
“没……没什么,我去洗漱了。”丁文俊急忙进卫生间。
“跑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哈哈……”情种被摘除,严莉娜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性格。
第二天一到学校,柳老师就找来。
“丁文俊,快,去院长办公室,省厅送奖状来了,还有锦旗呢!”
同学们一听,哗然而起,省厅?
丁文俊也没想到乔三搞这么大阵仗,他以为去见黄石东的事就抵消了救人的事。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柳老师一手拿奖状,一手拿锦旗,仰着头在前面走,丁文俊低着头跟在后面,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实际是不好意思。
一路招摇过市,回到班级,柳老师拿着奖状和锦旗展示了一下说道:“我们班丁文俊同学在省人民医院对省厅重伤警员的救治工作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省厅给予嘉奖,大家掌声鼓励。”
“哗啦啦……”掌声四起。
“班长牛逼!”
“班长厉害!”
“来两个人,把锦旗挂在黑板旁边,以后就是我们大专班的脸面!”柳老师声音很大,都快传到隔壁去了。
中午放学,丁文俊给家里打去了电话,把仲卿云的事挑重点跟丁老头做了汇报。
丁老头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之前说过,四家已经不存在了,等我死了就没有什么学相媒匠,你不用在意,她犯了罪,该坐牢坐牢,就是可怜小燕了,那孩子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爷,燕姐没事,只要我在,我可以把她当亲姐姐一样。”
“好,天气凉了,有空回来一趟,你奶奶给你做了新棉被。”
“知道了,爷!”
“还有,你长这么大也没给你像样过个生日,你爸打电话来,让你去他那给你过生日的。”
“我不去了,妈还在的才是过生日,我不过那个。”
丁老头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
挂了电话,丁文俊知道爷爷肯定还是难受的,四家越来越来没人了,丁老头作为唯一一个二代,现在三代也没人了,嘴上说无所谓的,没落是谁都不想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