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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准备去哪儿?”陆阳望着眼前的这对母女,也是无语了。

“我们去牛市口,婷婷爸爸在那边工作。”张静茹不好意思的说。

“远吗?”陆阳问完说:“我第一次到锦城,不知道路的。”

张静茹放下女儿,尴尬的看着陆阳,垂头丧气的说:“远也不是很远,只是我的钱包也在行李箱里,一起不见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了。”

说罢,重重的叹了口气。

陆阳这一刻,真的有点懵了。迟凝了好久,他从口袋里掏出唯一的一张,面值五十的钱,伸手递给张静茹。

“呐!姐,这个你拿着吧。”

其实,陆阳这时心里也纠结。他一共只带了一百元出门,坐车用掉二十元,剩下八十元,这又给出五十元于这对母女,他也不知后面的日子会怎样,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纠结的同时,他也在心里告诉自己:‘与人为善,于己为善’。

在他爸妈死去后,他一家四口也受乡亲们不少的恩惠,接济。从小,他的心里便有一颗善良的种子,有一颗感恩的心。

想到这里,陆阳纠结的心,也瞬间释然,敞亮起来。

张静茹红着俏丽的脸,再次对陆阳说着谢谢!却并没有伸手去接陆阳递过来的钱。

“怎么了?姐!”

陆阳不解的问张静茹。

张静茹羞涩的,搓了搓手说道:“不用这么多,给我十元钱能坐公交车就可以了。”

张静茹这时也看出了陆阳的纠结,只是他不知道陆阳的困境。不知道这五十元对现在的陆阳来说,是怎样一笔不小的存在。

“没事的,姐!拿着吧!出门在外,谁也不知道有什么意外,赶紧与孩子走吧!”

陆阳说完,坚定的把手里的钱塞进张静茹的手里。

这一刻,陆阳没有半分的犹豫,他知道这五十元钱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也清楚的知道这五十元,对眼前这对母女的意义。

张静茹犹豫再三,也没有再次的推脱,她目前,确实需要这些钱。

“兄弟,多谢的话,姐也不再说了,你这次真的要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了,不然!我真的会寝食难安了。”

陆阳这次也没有再拒绝,转身又跑车站里唯一的小卖部里,问老板要过纸笔,写下元叔在锦城的地址,给老板道谢之后,来到张静茹的面前,递给张静茹说:“这是我暂时的地址。”

完了,又补充一句:“我也是陵州人,姐!”

陆阳也知道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人,本就是群居者,很多东西也需要相互的帮衬,相互的支持,相互的成就。

当然,人与人之间,也离不开相互的利用,不管这种利用是正义的,还是在利益最大化的冲突里。

这种利用,严格意义上是没有对错之分,真正的对与错,只是人与人的不同罢了。有的人善良,真诚,他们之间的利用,只会彼此的成就某种美好;有的人自私,贪婪,他们之间的利用,只会变成一方,或多方的一种伤害,甚至于邪恶。

张静茹牵着女儿,与陆阳再次的互相道别。

“叔叔!再见…。”小婷婷举起小手对陆阳喊着。

陆阳微笑里带着感慨:“婷婷,再见!”

再见!

或许在某一个转角处,或许在某一天的人群中。或许!再也不见,不是吗?人世间,本就是一场又一场,不同的际遇。

只是缘份不同罢了。

缘起!缘落!又有谁?真正的说得清楚呢?

陆阳转身向着顺江路走去,他的目地地在莲桂西路。

走在锦江边上,一条蜿蜒流淌,不算太宽的河,旧时叫南河,流经此地时叫府河,也叫锦江。

顺江而下过府河流向嘉州,经酒城最后入长江。上游为岷江,经都江堰分水后进入锦城市区。

陆阳顿足而立,上游横跨锦江的九眼桥清晰的在眼帘里。

九眼桥是锦城东门旧时的门户所在,现在的名片,也叫宏济桥,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旧时的九眼桥是老锦城人挥之不去记忆,一处水路相交的码头,见证着几十年前锦城的喧闹。锦城市在几年前,政府综合整治中,拆掉了老旧桥,现在看见的九眼桥,虽然宏伟,但却没有了旧时烟火气儿。

江对面,是陆阳想而不敢的Sc大学,那里有他曾经的梦想。Sc大学隔墙而处的是望江公园,因纪念唐朝女诗人薛涛而出名,老锦城人也喜欢叫着:‘薛涛公园’。

陆阳一边走,一边向行人打听着他要去的地方。他也只有一个地址,并没有到过元叔工作的地方,陆阳也舍不得花几块钱坐车。

他可以给萍水相逢的张静茹母女五十元,而不舍得几元的车费,这两者在陆阳眼里是本质上的区别。

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出的钱是一种善待,善待别人,也是善待自己,更是善待明天。

而把钱用在无谓的地方,陆阳觉得是一种不耻,为浪费而耻。

十多分钟后,陆阳终于来到元叔工作的地方,印入眼帘的是几栋在建的商品房。

陆阳对了一下纸张上写着的地址,确认无误之后,他走向工地大门。

“喂!你找谁?这里是不能随便进的…。”

一个穿着安保制服的中年男人,从大门边的岗亭走出来,拦下陆阳。

陆阳停下脚,伸手又挠了挠后脑勺,对中年男人说:“大哥!我找李占元,他在这里打工。”

说完,陆阳递过写有元叔地址的纸张给中年男人。

“现在正是上班干活的时候,人都干活去了,你现在这个时间进不去。”中年男人说完就准备回岗亭去。

陆阳一看急了,忙说:“不是…!大哥!那我啥时候可以找到人?”

中年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紧不慢的说:“两小时吧,再过两小时该下班了,到时候他们出去吃饭时,你应该能找到人。”

“多谢了哈!大哥!那我在门口等他。”陆阳转身走到大门的一边,放下行李袋四下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头顶的阳光依旧毒辣晒着,工地的四周,连一处可以让人躲阴的地方也没有,地上冒着阵阵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