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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晏浔在餐桌上提出这个疑问。

“我今天和邻居聊天。”晏浔在所有人用餐完毕后,放下筷子开口,“他说自己在安心疗养院工作过一段时间。”

他看着爸爸,“爸,奶奶不是住在爱心疗养院?”

“你认识谢清度吗?”

“谢清度?”爸爸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不解,“谢清度是谁?我们的邻居?”

“就是那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的男人。”晏浔说,“和寸头他们几个人住在一起。”

爸爸还是有点不解,但很快在妈妈的提醒下,想起了对方是谁。

“他啊……”爸爸点头,然后又摇头,“没有。”

“他这么瘦瘦高高的,要是我见过肯定有印象。”

“是吗?”晏浔看上去十分诧异,又有点不知所措,“可我听说,他远房亲戚所在的病房里,有个老奶奶,每次他去看亲戚时,那个奶奶都会和他打招呼。”

“我听上去很像奶奶,难道不是吗?”

晏浔看着爸爸,“奶奶的病房里,不是住了个中年人,他有个亲戚经常来看他。”

“你真没见过谢清度?”晏浔满脸不信,“是不是爸爸忘了。”

爸爸和妈妈对视一眼,接着才对晏浔说,“你从哪儿听来,奶奶的病房里还有一个叔叔的。”

爸爸轻描淡写道,“你不是没去过那间病房。”

“我告诉哥哥的。”霜霜开口。

“爸爸你忘了,那个病房里住了个很臭很臭的叔叔。”

“霜霜。”妈妈提醒,“不要这么没礼貌。”

霜霜低头扒饭,不再说话。

爸爸知道晏浔是从霜霜那里知道的消息后,神情稍微有点放松,“他啊。”

“我知道。”

“那个叔叔是你奶奶以前的熟人。”

“正好也在安心疗养院。”他对晏浔说,“你奶奶怕没人说话,就干脆和他住在一个病房里,也热闹点。”

晏浔觉得这句话里的水分,和老板画饼时的水分一样大。

“以前熟人?”晏浔露出恍然的表情,“是以前家里经常来的那些客人吗?”

“差不多吧。”爸爸含糊道。

“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今天在车库那边的储物室里,发现了一本书。”晏浔说,“上面详细介绍了一些巫蛊害人的法术。”

“我就正好想到……”他看着爸爸,剩下的半句话没说,“难道是真的。”

爸爸避开视线,“都是些无稽之谈。”

“什么巫蛊害人。”

“况且你不是一直不相信这些?”爸爸又问,“之前小时候,你还说你奶奶整天跳大神。”

“说老师说了,要破除封建迷信。”

爸爸无奈,“怎么长大了反而对这些感兴趣了。”

“晏浔。”妈妈在此时开口,“我们之前不愿意说,也是觉得你对这件事有些反感。”

“但既然你问了,我们也不妨告诉你。”

“你奶奶以前就是帮人收魂的。”妈妈说着,似乎又觉得这话有些歧义,开口解释,“经常有那种丢了魂的,没有精神或者胡言乱语的,就会来找你来来帮着叫魂。”

“叫到了,就能恢复正常。”

“不行,就只能一直这么疯疯癫癫地活下去。”

爸爸点头,“之前你还说家里这些客人太奇怪,整天大喊大叫,要不就是盯着一个地方不说话。”

“我们看你反感,才完全不提这件事。”

“不过你现在既然长大了,告诉你也无所谓。”爸爸说,“以后见到奶奶,就别说她整天搞封建迷信装神弄鬼了。”

……我这么没礼貌的?晏浔纳闷。

不明白自己在这个副本里到底是个什么人设。

不过他还是乖乖点头。

说完这些,爸爸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楼晏川察觉到视线,抬头看着他。

“妈把我们拉扯这么大不容易。”爸爸开口,“你就算反感这些,也别老当着她的面这么说。”

“我只是更相信科学。”楼晏川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回了这么一句。

爸爸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妈妈急忙拍了拍他的手臂。

大概是察觉到餐桌上诡异的氛围,霜霜的脑袋埋得更低。

“你们慢用。”楼晏川说。

“要是觉得我实在碍眼,过段时间我就搬出去。”

爸爸说着有点动怒,“怎么说你几句,你就拿搬出去威胁人。”

他看着楼晏川的腿,又是无奈又是不忍心,“你乖乖待着,真搬出去住,你也行动不方便。”

“在家里起码晏浔还能照顾你。”

“他总归是要开学的。”楼晏川说,“也不能照顾我一辈子。”

“你是他叔叔,照顾一辈子怎么了?”爸爸说。

晏浔:“……”

不是?谁来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呢?

好好的副本,怎么突然变成八点档的狗血家庭剧?

楼晏川笑笑,大概也是觉得晏浔爸爸这句话不靠谱。

“他会长大成家。”楼晏川提醒晏浔爸爸,“到时候还能照顾我吗?”

他说着便不再理会哥嫂,直接转着轮椅离开了餐桌。

他一离开,晏浔也推开椅子,“我去劝劝他。”

“他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爸爸虽然不明白楼晏川为什么心情不好,但还是挥挥手,“你去和你叔说说话,大家到底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开的。”

晏浔心想,这家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呢,但凡坦诚点,他和楼晏川两个人就不用猜来猜去。

他跟着楼晏川,来到对方一楼的房间里。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特地演的一出戏?”晏浔顺手关上房门问。

“你觉得我住在这里,是谁在出钱?”楼晏川突然问。

晏浔站在门边,“谁?”

他原先以为是楼晏川自己的钱,但后面一想,要是如此,楼晏川也不会特地问他。

“我看了眼账户里的余额,不多。”楼晏川说,“查流水有大额支出,看起来是之前治疗的花费。”

“我和你爸的关系不好。”楼晏川开口,“他愿意收留我这件事,我很意外。”

“也许人家兄弟情深,见不得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