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这个比例并不高，如果以买车为例，车贷可以达到80%。
但难得就难得在，这是零利率。
勾芒本身就没什么利润，五年期还完，算上货币贬值，白泽通明铁亏，卖一台亏一台。
说难听点，和“赊货”也差不离。
但这却是重要的第一步。
先把市场打开，把接受度提上去，等到遍地开看到效果的时候，国家层面的补贴就会下来，各地政府也更愿意出钱出力。
做事要有战略眼光，光盯着一时的盈亏是不行的。
而且青鸾挣了这么多钱，白溪愿意在应该用的地方。
感觉到了“白泽通明”的诚意，婺县工作人员也颇为动容，说实话，他们这种县级的芝麻官，都是基层苦哈哈。
白泽通明这样的知名企业，白溪这样的大老板，对比起来已经是高到天上去了。
以往来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他们都得小心伺候着，张口要这个政策，闭口要那个支持。
白泽通明这么大的公司，大老板亲自跑来已经很有诚意了，最难得的是还能理解他们的难处，从实际出发解决问题。
双方合作还要边走边看，但此时此刻，好感是刷刷往上涨。
婺源是江省的第一站，结果还不错，当晚一行人住在了婺源的民宿里，没薅当地羊毛，都是自付住宿。
由于要在各地赶路，不是在开车，就是在去开车的路上，所以白泽通明全程也没有喝酒。
态度表达的很明确。
务实、有诚意、不差钱也不玩虚的。
第二天参观了雪梨果园，勾芒也表演了一番果园喷洒，然后踏上离开的旅途。
之后白溪带着一行人，又辗转了两个地方，有着婺县的经验，其他两处都谈的不错。
林潇潇也终于从意外中恢复了过来，渐渐有了一点工作的样子。
.......
红旗村，一个江省潘阳湖边，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
从名字上不难看出，过去可能有点什么红色传统，不过在当下这个年代，无人会在意这点小事。
萧睿将车开到路边的碎石滩，白溪下车后伸了个懒腰，说道：“这里就算是村里停车的地方了。”
林潇潇呼出一口白气，感慨道：“这里空气真好.....”
白溪道：“吃的也挺有特色，这里的腊猪头不错，村口有家馆子，晚上就在那里吃。”
留了一个人看车，其他人三个则跟着白溪朝内走去。
只是本应该一打眼就看到的“老赵土菜馆”，如今却没了招牌，白溪有些在意，停在门口张望了片刻。
是冬天太冷没客人，不营业了么？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走了出来，似乎是准备去哪里玩耍，手上拎着一根木棍。
白溪招了招手：“你家饭馆还开么？赵娃娃爷爷呢？”
小男孩仰着头，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说道：“我就是赵娃娃，你为啥叫我爷爷，你比我老那么多！”
白溪一滞，才想起来他并不知道，那位开坦克的“赵娃娃”叫什么。
“伱爷爷呢，不对，应该是太爷爷？”
“太爷去世了！你是谁啊！”
白溪沉默了半晌，隔着玻璃朝里面望去，依稀还能看见《老赵土菜馆》的破旧招牌。
以前被赵娃娃爷爷放在躺椅后，见人就拿出来展示一下，现在则被随意的堆在杂物间里。
白溪没再纠缠小男孩，让他去耍了，略微停顿后，继续朝小村内走去。
离开前他会去祭拜一下，但现在他感觉有点不好的预兆，着急去看吕老头。
都说老人难熬冬.....
赵娃娃爷爷之前看着也挺硬朗的，炒菜利落又好吃，居然走了.....
身后的几个员工，不知道这里面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所以只能全程保持安静。
再往里走，路过一处小宅的时候，白溪居然看到了墙上贴着“奠”字。
不知道是哪家的，但这小村应该没几口人才对....
一路都是不好的兆头，白溪眼皮子跳了跳，加快了脚步。
大概几分钟后，终于到了那处熟悉的院落，隔着几十米，白溪就高高跳了起来，视线越过围墙，看到里面的六个牌匾还在，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也对，吕老头身体硬朗着呢，如果出什么问题，自己应该能接到通知才对。
正要叩门，那个带着弹孔的老木门就自己被推开了，吕老头拎着水桶，似乎要出门
白溪嘿嘿一笑：“这么巧？去哪里呀？”
吕三愣了一下，展露笑颜：“白丫头，萧小子，你们咋来了？”
背后林潇潇几人，隔着大门看到里面的六个牌匾，瞳孔地震。
有个人甚至下意识双手合十拜了拜，但紧接着又感觉好像不对劲....
这牌子的主人还站在这呢。
白溪道：“专门来找你的，让你见识一下我发明的高科技。”
吕三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咋了？你把战斗机开过来了？这不合适吧？”
白溪微微一笑，道：“不是打仗用的东西，是种地用的东西！”
“种地用的？拖拉机？收割机？”
“差不多吧，李大哥呢？”
“小李的老娘刘丫头病了，去县里瞧医生去了，晚上回来。”
这乱糟糟的称呼，白溪表示无力吐槽。
五十岁的小李厨艺不错，原计划要么在吕老头这里蹭一顿，要么在赵娃娃那里吃，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两个方案都泡汤了。
那干脆带吕老头出去得了。
“你要出门干啥去？没啥重要的事儿和我去转转呗，带你看高科技？”
吕三看了看手上的水桶，一激动也忘了是干嘛去来着，索性放回了院子：“走，让我看看眼，啥高科技是用来种地的！”
白溪带着吕三，回到了村口，路过赵娃娃家的时候，略微犹豫，没有开口询问。
吕老头送走了不知道多少人，但不代表老人家不会感怀，赵娃娃显然以前在吕老头手底下当过兵，还是不要硬提这个事情为好。
吕老头看到勾芒卡车，第一眼还以为是个军用车，背后那个大箱子还是很特别的。
此时正是深冬，地里都是荒的，展示效果差点意思，不过为了让吕老头高兴高兴，他专门有所准备，让吕老头坐上车后，载着去了潘阳湖边。
勾芒跟着开到了距离湖面只有二三十米的地方，白溪则打开后备箱，里面是满满几麻袋的......
鱼食。
吕老头道：“你这是做啥？”
“让你看看高科技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