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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证据被当场清查,原本前来参加订婚宴的大法院法官们,被总统临时召集,组成合议庭参与审理。

如此公开透明的审理,还是在大皇子的订婚宴上审他的案子……

一众大法官们心里都止不住打起鼓来,心说今天怎么就没轮到自己值班呢?来这么个地方参加宴会还得被拉来审案子。

关键……这案子审完,要怎么判呢?

判轻了难以服众,判重了……总统那边怕是也不好交代。

一时间,在场的八位大法官都面露难色。

证据被一一陈列出来,但记者那边却被总统身边的人控制住,不允许再拍照或者以任何形式对这场审判进行记录。

大家心里都明白,总统虽然被逼无奈不得不审判李弘启,但他打心底里还是想要护着自己大儿子的。

长达四个小时的审判,最终以李弘启暂时收监作为结尾。

一群大法官,最终也没能当场定刑。

至于审判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对于陆承阎和李弘远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宴会散场,一队人马带着总统密令前往科多林秘密抓捕以张宋宇为首的政府官员。

而参会的所有记者,手里所有关于大皇子的影像资料,全都被没收。

等参会人员走的差不多了,陆承阎才缓缓从红毯上站起身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左边胸膛前挂着的二十个勋章,随着陆承阎的动作微微摇晃。

顾淮樾看着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的Alpha,心底隐隐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恰好陆承阎也正转头看向他,视线相撞的瞬间,顾淮樾率先移开了目光。

台上的总统早就已经离场。

其余的皇子们也早就走远,只剩下李弘远还坐在上面。

见陆承阎站起身来,李弘远这才从高台上走下来。

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陆鸣铮。

李弘远先陆鸣铮几步走到陆承阎身边,他抬手,意味不明的在陆承阎肩膀上拍了两下,随后才转身离开。

陆承阎朝他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送走李弘远,陆承阎一抬头就看见自家老爹黑着脸站在自己面前。

“爸……”

“你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么个儿子!”陆铭铮打断道。

站在一旁的顾淮樾和陆云宴对视一眼,这才走上前去。

陆云宴上前把气得不轻的陆鸣铮扶住,生怕他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陆承阎被骂了也依旧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见顾淮樾走过来,他还是十分手欠的想把顾淮樾往自己怀里带。

可伸出去的手却被顾淮樾无情的拍掉。

“你说说你……!怎么就……”陆鸣铮欲骂又止,周围还有人在,他也不好发挥。

“回家!立刻给我回家!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陆!”

陆鸣铮气得连抬手指向陆承阎的指头都在颤抖。

陆承阎这会儿倒是真怕了,忙上前帮着他哥把陆鸣铮扶着,好声安慰道:“好好好,回家回家,不打死我我就自己打死自己,您消消气消消气……”

还不等陆承阎说完,陆鸣铮就已经甩开陆承阎的手走了出去。

看着陆鸣铮离开的背影,陆承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才转头对顾淮樾道:“走吧。”

“你爸看起来是真的想打死你。”顾淮樾道。

陆承阎挨着顾淮樾一摇一晃的走着,身上的勋章像是一个个小铃铛似得响起阵阵清脆的声音。

“他哪天不想打死我,正常,走吧……”

随着两人身影拉远,礼堂其他人也陆续离开,原本喜庆热闹的地方,此刻彻底陷入沉寂,偌大的礼堂显得空荡无比。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顾淮樾离开的方向……

一行人来到停机坪,陆云宴带着陆鸣铮上了自己的飞船。

而方子安早在散场的时候就和怀森一起回了陆承阎的飞船上。

见人出来,方子安这才下了飞船迎上前去。

陆承阎把自己那件挂满勋章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方子安。

“沉死了,下次看看能不能做几个仿冒的,轻便一点的,穿着这衣服走一天,差点给我压成高低肩。”

陆承阎边说边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肩膀。

二十几个勋章,全是真金打造的,那重量带在身上可不是说着玩的。

上了飞船,陆承阎才看见早就坐在里面的怀森。

“怎么不和我哥他们一起走?”陆承阎问。

“你今天做那些事,我哪还敢和你爹坐一趟车,你不怕死,我还怕殃及池鱼呢。”怀森瞥了陆承阎一眼,这才说道。

陆承阎走到怀森身边坐下,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还不怎么傻嘛……”

话还没说完,陆承阎就挨了怀森一巴掌。

刚要骂,就听见驾驶室那边传来方子安的声音。

“上将,老爷那边说让您别耍花招,乖乖跟着回老宅……我们要跟他们走吗?”

陆承阎闻言,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先跟着,到老宅门口的时候拐个弯送怀森回家。”

被点名的怀森十分鄙夷的转头看了眼陆承阎,“想跑就直说,还送我回家……”

“那你现在就下去。”

“……”

到了老宅门口,方子安果然一个大转弯拐走了。

三分钟之后……陆承阎的手环差点被打爆。

陆承阎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手环关机了。

送怀森回了家,飞船上这才只剩下顾淮樾和陆承阎两人。

“不回去真不怕你爸气出个好歹来?”顾淮樾问。

陆承阎原本是闭着眼睛的,一听这话,立马睁开眼看向顾淮樾。

“怎么?担心我啊?”

“……”

“放心,我哥在呢,我回去了,才是会把他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陆承阎的语气有些散漫,听起来好像很不在意这件事似得。

顾淮樾沉默了几秒,这才重新开口道:“今天的事情,是你和李弘远谋划好的吧。”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陆承阎一听这话,脸上带着的那点浅浅的笑意僵住一瞬,但也仅仅只有一瞬。

“说什么呢?听不懂。”陆承阎摇晃几下脑袋,状似无意的歪头靠在了离他不远的顾淮樾身上。

十分无赖的姿势,顾淮樾才不惯着他。

伸出一个指头,顶着陆承阎的脑袋把人推开。

“所以,你上次去皇宫,是故意激怒总统,让他罚你的,对吗?”

“还有李弘远也是,故意被关禁闭,就是为了避嫌,对吗?”

“你们早就算好了,在这场订婚宴上,狠狠的将李弘启一军,好让他痛失皇储之位,对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布柯的中央广场,还是在冥乌的时候……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算好了?”

陆承阎听着,脸上的笑意这才渐渐淡了下去。

啧……有些烦了。

人怎么能又好看,又聪明成这样呢?陆承阎想。

偏偏这样一个人,还就给他遇到了。

陆承阎终于直起身来,转头看向顾淮樾,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映着顾淮樾的身影。

沉默良久,他才道:“你希望从什么时候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