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隐隐传来的发香,我绷直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该叫醒李文妙?或者让她再睡会儿?
一路上我只顾着纠结这两个问题,彻底把给唐老头打电话这事抛在了脑后!
下午两点多,车停在了极乐寺门口,我叫醒李文妙,告诉她到地方了。
李文妙迷迷糊糊睁眼开,发现自己靠在我身上后,瞬间坐直身体,小声嘟囔了句:
“那个...不好意思啊!”
我尴尬的对她笑了笑,便逃下了车。
下车后,我一边活动着酸胀的肩膀,一边随着众人进了寺。
这次再来极乐寺,我们就显得有些轻车熟路了,唐宇山在前领路,众人直奔福光主持常在的偏殿而去。
这地方本来是不对游客开放的,但因为我们前不久刚来过一次,好歹也算是个熟脸,所以便没费什么口舌就来到了偏殿。
不过这次殿门虚掩,福光住持并不在殿内,这让众人有些疑惑。
原计划是打算今天求完灵签,见完多尘法师后,就直接动身去找嗅寻,最好是在明天就赶回去救唐老头,可现在福光住持不在,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见有僧人从殿前经过,我便拦住他问道:
“师傅,你可知福光住持去哪了吗?我们有急事需要拜托福光住持!”
僧人对我行了个佛礼后说道:
“施主,今天是六月五,也就是芒种,福光住持被邀去操持送花神仪式了,最快也要傍晚时分才能回来!”
我听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见不着福光住持了,可我们一行人时间紧迫,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福光住持,于是我又问向僧人:
“师傅,那你知道多尘法师在哪吗?我们找他也有急事!”
僧人听了我报出的名字后,有些疑惑的说道:
“施主,我从未听说过什么多尘法师,您确定寺里有这位法师?”
我听了这话才记起来,福光住持上次说过寺里知道多尘法师名号的僧人很少,于是我便对着面前的僧人描述了一番多尘法师的模样:
“师傅,你再仔细想想,多尘法师是一个看起来干瘦的老爷子,还带了副眼镜!你确定不认识?”
面前的僧人听完我的描述后,思索着说道:
“听施主这么一说,我中午在五观堂用斋时,确实见到了一个跟施主描述近似的人,也许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多尘法师,只是现在已经是过了午时,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五观堂内!不如各位施主移步去五观堂找找?兴许会有所收获!”
在听到‘五观堂’三个字后,我顿时觉得面前这僧人所说的人,八成就是多尘法师,毕竟上次我和多尘法师就是在五观堂结的缘!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多尘法师还在寺里,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只需四处转转,没准儿多尘法师自己就会找上我们!
谢过面前的僧人后,我们还是决定先去五观堂碰碰运气,就算多尘法师不在,也可以吃些斋饭果腹。
可等众人满怀希望的到了五观堂直之后,才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斋饭自然也不会有!
多罗法师见是这种情况,叹了口气道:
“唉!白来一趟,人也没有,饭也没有,不过老唐现在肯定也没得吃,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洞里是个什么情况,想想都让人发愁!”
听多罗法师这么说,我瞬间又想起了给唐老头打电话的事,急忙开口说道:
“多罗法师,咱们可以给唐大师打电话啊!就像当初打给李文妙一样!”
众人经我这么一提醒,也是把这茬给想了起来,狗王急忙掏出电话说道:
“对啊!真是急昏头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说罢,狗王就要拨号给唐老头,可却被多罗法师伸手拦住了,狗王见状不解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让我给老唐打电话?”
多罗法师摇头说道:
“不不不,这电话是必须要打的,只是打之前,咱们得想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如果说错了话,那可能会导致之后的救援计划失败!”
狗王听后放下手机:
“这确实是个问题,可到底那该说,那些不该说?”
多罗法师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不能告诉老唐我们想到的办法,免得他胡思乱想,到时候这办法失灵!但同时咱们也得让老唐知道,咱们没放弃他,省得他自暴自弃!”
狗王听后将手机递给了多罗法师说道:
“有道理,不过我没你心眼儿多,怕说不明白,这电话还是你来打吧!”
多罗法师听后皱眉接过电话,嘟囔了句: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嘟囔完便给唐老头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唐老头担忧的声音传来:
“妈的!怎么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自己没把你们送出去呢!”
听到唐老头此时还在担心我们的安危,我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多罗法师脸上也不好看,但还是强行对着话筒笑了两声说道:
“放心吧老唐,我们都安全出来了,之所以这么久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们一直在想怎么救你,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这么听来,你这儿会给我打电话,是想到办法了?”
“那倒是没有,但是已经有些头绪了,你最多在撑两天,我们指定能...”
“行了行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少在哪给我画饼!现在知道了你们被我安全送出去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可以安心去了!”
“你说什么屁话呢!你要去哪啊你去?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去你家把克勒泰那本书给偷走了!”
“那感情好啊!刚好能让你能早点下陪我!”
“去你的!说正经的,我们真的已经有些头绪了,最多两天,一定能救你出来,再等我们两天就行!”
多罗法师说这话时,语气少有的郑重,而唐老头在听过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断断续续的回了句:
“好吧,那我就,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