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
对上男人半信半疑,即将发出质疑的眼眸,沈念容连忙补充道。
听此,江以墨愣了几秒,才道,“所以,你是带着我的孩子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我?”
“你想做什么?”
“如果这次不是我放不下你,来寻你,你预备把这个孩子怎么样?”
听着他三连问,沈念容张口刚要解释,江以墨又面无表情道,“是想一辈子不让我知道孩子的存在,在给他找个后爹吗?”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沈念容真是恨透了他这样胡乱揣测自己,她气的一把推开他,随即起身拢好衣衫,冷冷道,“你既然觉得我是急不可耐想给孩子找后爹,那你还巴巴的来找我做什么?”
“江以墨,是你自己不要我的,你有什么立场一再指责我?”
凝着她气的冷却的侧脸,江以墨脸色也不好看,“我不要你,我会拼命救你?我费尽心机让你留在城外养伤,是你自己背着我偷偷跑掉,这次更是一声不吭,带着我的孩子跑到湖州,打算一辈子与我生死不见,是谁不要谁的?是谁无情?”
见男人说着,周身气度都涌动着冰天雪地,沈念容转眸看向他,内心也有火在愤愤欲发。
“我没有背着你偷偷跑掉,我让叶七给你带话了,我说了我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而且,我离开的前一日,我去你家找你,你和美人在凉亭谈天说地,吟诗作对,高兴着呢,我看没有我的日子你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
“像你这么负心薄幸的薄情郎,这个孩子我没有立刻打掉,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我....!”
江以墨被她的话气的理智崩塌几秒,才缓缓握拳,总结出了她话里的重点,“所以,你去我家找我,看到我跟一个女人说话,就赌气离开了?你为什么不过来问问我?”
“我如果真的负心薄幸,随随便便就和阿猫阿狗在一起,那这三年我又为什么一个人?”
沈念容当时也不相信他会变心,她淡淡道,“你跟赵小姐在一起不是我说的,是你母亲说的。”
江以墨想起来当时他似是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了,但她母亲却欲盖弥彰的说是丫鬟。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江以墨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沈念容看着他,“我当时并不知自己有孕了,你母亲说她不会让江家断了香火,你和赵小姐也马上要定亲了,就算我嫁给你,日后你也一定会纳妾,她知道我为你落过胎,你们家人不希望我们再牵扯,江以墨,现在你还觉得是我的错吗?”
江以墨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一直以为她是不想看见自己,在自己和南羽之间摇摆不定,才会悄然离开。
他坐下来,面色渐变柔和,抬手揉揉她的发,“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你了,你还怀着孩子呢,别生气了。”
沈念容躲开他触摸,冷然道,“你和你的赵小姐都已经订亲了,我不会用这个孩子绑住你的!”
这一刻江以墨才知道她母亲有多自私,竟然撒出这种弥天大谎,再一次伤害了沈念容。
他伸手将她身子掰正,满目心疼的看着她眼睛道,“我没有同她订亲,那日约见她,是为了从他们家购买天山雪莲,等药一拿到,我就再也未与她碰过面。”
他这么一说,沈念容倒是想起来了,她当时在他们桌子上看见的锦盒,就是装着天山雪莲的盒子。
她眉睫眨了眨,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年夫人竟然如此排斥她,不惜到了满口胡言的地步。
见她失落的垂下眸,江以墨撩了撩她耳边碎发,温声道,“这事是我母亲错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以后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听他这样保证,沈念容眸色微微动容,“江以墨,你知不知道今日你要是迟来一步,那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为什么?”
江以墨将她揽入怀里,低头看她,“你是预备残忍的将她杀了吗?”
“我只是不想他生下来就没有爹,或者在参与到世家子弟的纷争里。”
江以墨理解她的顾虑,同时也很庆幸他来的及时。
他亲亲她额发道,“第一个孩子我没能留住,这个孩子我不会再让他出事的。”
“而且,我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还愿意给我生孩子,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赌气了。”
听到赌气,沈念容微微心虚了下,才解释道,“之前我和南羽那样……”
“我知道你们是在演戏。”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江以墨打断了。
“你知道?”沈念容蹙眉。
江以墨点头,“我要是不知,那夜怎会去寻你,还和你睡觉?”
“你如果真给我戴了绿帽子,我早就不会再靠近你了。”
毕竟爱情可以始于颜值,但最后的结果是忠于人品。
他爱沈念容,是被她纯尚的人格,聪秀的大脑所吸引。
如果她人格出现裂痕,那他……
沈念容明白他意思,她微微点头,“我也不是那种没有道德底线的女人,那日要不是急着想解决太后,我是万万不会那样的。”
江以墨笑了笑,“解决太后有无数种办法,为什么要听南羽的蠢话将自己弄得不伦不类?”
沈念容蹙眉,“南羽他也是好心帮我……”
“你还护着他?”
江以墨抱紧她,迫使她看向自己,“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吃醋,不会生气,不会发火?”
沈念容矜腰被他牢牢握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推搡他,“你刚刚还跟我保证,你再也不会赌气,江以墨,你……”
她话未说完,江以墨低头就封住了她唇,“除了南羽,别提南羽!”
南羽是可以为她舍弃生命的男子,他讨厌他,却又不得不救他。
他虽然没有承认,但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吃醋,只因沈念容毫无保留的相信着南羽。
她的爱,她的心给了他,但她的安全感在另一个男人身上。